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魅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上,令她全身酥軟,連骨骼都變得僵硬起來。

阮知柚冷哼一聲:“不需要!”

她推開他就要往外走。

然後,又再次被他抓了回去。

這一次他沒有像剛才那樣強勢,只是輕柔地撫摸著她細膩白皙的脖頸。

她的背很纖瘦,腰肢盈盈一握,身材玲瓏有致。

穿著露肩的紗裙,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精巧的鎖骨。

面板光滑潔淨,白皙嬌嫩,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阮知柚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彷彿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一般,臉頰也變得滾燙無比。

她用力拍掉他作亂的手掌,咬牙切齒地瞪他:“裴宴,請你放尊重點。”

裴宴挑眉,唇角勾勒出玩世不恭的弧度。

“如果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呢?”他緩緩吐字,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她。

阮知柚怔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反駁。

他的話,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裴宴俯首逼近她,鼻尖與她相抵,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

“告訴我你的名字也行。”

阮知柚咬唇:“你不配知道!”

一個在外面偷情的人,不配有老婆!

裴宴似笑非笑,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他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帶爪子的小野貓。

更有趣了!

他裴宴也不是不識趣的人,既然她不願意,他便鬆開了手。

阮知柚立馬轉身開啟門,慌不擇路的逃了出去。

裴宴任由她從眼前溜走,盯著她消失在電梯間的身影,唇邊浮現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心裡卻升起一絲貓捉老鼠的快感。

**

阮知柚一口氣衝到樓下,背靠牆壁喘息。

她努力平復著紊亂的氣息,心臟仍舊砰砰直跳。

樓下全是賓客,且都是有頭有臉的豪門權貴,每個人都在交談、笑聲、酒杯碰撞的聲音中穿梭。

好在裴家別墅很大,沒人會注意到她的異樣。

裴家是京市首富,裴宴亦是京市數一數二的名流貴公子,家族企業遍佈全國各地。

哪怕裴宴一輩子不努力,他的家產十輩子都花不完。

這些年裴宴都不回家,她也很少來裴家,雖然名義上領了證,她是裴太太,但是有名無實。

阮知柚努力鎮靜下來,四處張望了一圈,趁著沒人發現,迅速逃離了現場。

她的下身充斥著黏膩的不適感,迫切地想要找個地方清洗乾淨。

裴宴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在宴會廳尋了一圈,也沒找到那隻小野貓。

他身材挺拔修長,在人群中隨便一走動就格外顯眼。

宛如天生的衣架子,哪怕隨意穿著休閒裝,也能把別人襯托得黯淡失色。

秦起舉著紅酒杯,款款走過來。

“裴宴啊,你去哪了,怎麼剛回來就玩消失呢?大家都在找你呢。”

裴宴掃了眼說話的人,神色淡淡:“有點事。”

秦起語氣調侃道:“你能有什麼事?不會是揹著兄弟們泡女人去了吧?”

忽然,秦起眼眸一眯,眼尖的看見某人身上的痕跡。

“嘖~脖子上的抓痕都出來了,玩得挺帶勁啊,哪個小野貓下手這麼兇啊?”

裴宴挑了下眉,拿手指輕輕擦過脖子上的抓痕,腦海中浮現出剛才在更衣室裡的畫面。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她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可能因為太緊張,禮服從身上滑落。

他替她撿起的時候,指尖不小心擦過她凝脂的肌膚,溫軟的觸感,帶著淡淡的香氣。

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誘人採擷。

彷彿被蠱惑一般,他伸手扣住她後頸將人拉近自己,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她嘴唇嫣紅,面板很白,臉頰透著淡粉,睫毛顫抖著,暈染著幾分潮溼,很容易激起男人的蹂躪欲。

他用了點勁,原本抓著床單的軟白小手便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上面撓了一下。

不疼,卻像只羽毛似的,撓得人心尖發癢。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秦起突兀的聲音響起,猶如一道刺耳的悶雷:“醒醒,瞧你這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該不會還在回味吧?”

裴宴懶懶的睨他一眼:“你管不著。”

秦起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你還沒說呢,跟誰啊,小野貓叫什麼名字?”

裴宴漫不經心的應道:“不知道。”

秦起的表情頓時變得詭異,他狐疑地盯著自己的好友。

“你真不認識?”

裴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我像是在撒謊嗎?”

秦起摸了下下巴,搖頭晃腦的說:“還真看不出來......”

裴宴冷漠地提醒他:“你該去看眼科了。”

忽然,秦起撞了他一下。

“裴宴,你媽......”

“你媽的!”

秦起嘶了一聲,伸手指了指:“我說,你媽在那呢,不去打聲招呼?”

裴宴順著他的視線瞧了一眼,語氣極淡:“跟老太婆有什麼好說的。”

三年前,老太婆不經過他的同意,直接給他訂了婚,拿了他的證件,連證都辦好了,才通知他。

裴宴最煩被人擺佈,尤其是自己的婚事。

秦起微微搖頭,輕笑道:“你媽都美成那樣了,美得像仙女似的,你居然說她是老太婆,我看你眼睛才有毛病吧。”

裴夫人年輕時是京城裡首屈一指的美女,如今雖然已經過了四十歲,但她的容顏依舊讓人心醉神迷。

她保養得宜,彷彿時間從未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談笑之間,她散發出的風韻引得無數男人為之傾倒。

裴宴回想起那隻小野貓,不屑的嗤一聲:“那是你沒見過美的。”

秦起想說自己見過,那人還是你的老婆。

但忽然想起什麼,頓時轉頭問道:“裴宴,你這次回來有沒有去見你老婆?”

裴宴一想到那個佔據裴太太位置的女人就煩:“不見。”

當初結婚根本就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他對那個女人的存在毫不在意,甚至一點感情也沒有。

秦起輕輕嘖了一聲,語氣裡透露出一絲遺憾:“那可惜了......”

裴宴卻一點也不覺得可惜,淡淡地瞥了秦起一眼:“我還有事,先走了。”

秦起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裴宴勾起唇角,嘴角帶著一絲玩味:“去找那隻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