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阮知柚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懊惱。

“我們走吧。”裴宴一步步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拉住她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

阮知柚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這個讓她心煩意亂的男人,總是能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

她甩開他的手,冷聲說道:“我自己能走。”

裴宴卻並不為所動,他圈住她的腰,溫聲道:“你剛才是不是想逃跑?”

阮知柚眼眸微閃:“我沒有!”

“哦?是嗎?”裴宴似笑非笑的問道,也不拆穿,語氣平靜得出奇:“吃飽了嗎?要不要回去接著吃點?”

“不吃了。”阮知柚哼了一聲,她已經沒了胃口,根本沒有心思去吃飯。

“......”

裴宴勾唇一笑,他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蛋:“寶貝兒,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心甘情願的。”

阮知柚頓時炸毛:“流氓!”

裴宴卻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我哪裡流氓了?”

“你就是流氓!”阮知柚摸了下臉,怒瞪著他:“所以我不可能心甘情願跟你在一起。”

裴宴失笑,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低聲說道:“行啊,既然你說我是流氓,那我就真做點流氓該做的事。”

阮知柚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再次領略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流氓。

她被裴宴困在酒店的房間裡,這個流氓男人對她耍了整整三天流氓,除了吃飯就是在上床,就連吃的也是服務員送進來的。

三天之後,阮知柚看見鏡子裡憔悴的自己,簡直恨不得把裴宴大卸八塊,可裴宴卻說她美得不得了,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她已經沒臉直視玫瑰花了。

原來的衣服早就被撕得不成樣了,因為沒衣服穿,裴宴叫人送來了一套衣服。

“我不用你假好心。”她將衣服扔給他,氣鼓鼓地蒙在被子裡,不理他。

裴宴撿起地上的衣服,微微眉梢微挑,語氣中透著一絲調侃:“難道你打算不穿衣服,就這樣出去嗎?”

聞言,阮知柚從被子裡探出腦袋,一臉驚訝:“我可以走了?”

裴宴挑了挑眉,輕笑道:“怎麼?你還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我倒是很想留下來不出去......”

阮知柚趕忙搖搖頭:“我要出去。”

裴宴將手中的衣服丟給了她。

阮知柚連忙接住,開始往身上套,一聽說可以出去了,嘴角頓時上翹,臉上止不住的欣喜。

裴宴看在眼裡,微微勾了下唇。

等阮知柚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兩人便出了門。

一走出酒店的大門,阮知柚便想走了,裴宴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你要去哪裡?”

“你不是說,我可以走了嗎?”阮知柚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我只是說我們要出去而已,什麼時候讓你一個人走了?”裴宴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微微一笑:“以後我去哪,你就去哪。”

說著,裴宴帶著她上了門口的一輛豪車。

司機問道:“裴總,去哪?”

“去公司。”裴宴簡潔明瞭地回答。

阮知柚被迫上了車。

車子駛向公司的路上,阮知柚心中充滿了不安。她以前去過裴氏的公司,有些人應該認得出她的樣子。她不知道裴宴為什麼要帶她去公司,可是一旦去公司她不就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