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來,裴宴天天往阮家跑,卻無一例外地每次都被阮父阮母給趕了出來,他連阮知柚的頭髮絲都沒見著。

他知道阮知柚一直躲著不肯見他,加上阮父阮母阻攔,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只好用上了李法國。

這天,李法國撥通了阮知柚的電話:“阮小姐,很抱歉地告訴您,您和裴總的離婚協議書因一些原因被駁回了,現在已經失效了。”

“什麼?!”阮知柚震驚地說道:“怎麼會這樣?離婚的事不是已經結束了麼?”

李法國推了推眼鏡,溫和地說道:“阮小姐,電話裡說不清楚,如果方便的話,要不您出來一趟,我們見面再具體聊。”

阮知柚有些猶豫地回答:“可是……”

李法國又說:“只有我們兩個,裴總不在。”

聽說裴宴不在,阮知柚立馬就答應了:“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這邊,電話剛結束通話,裴宴就拿走了手機,給阮知柚發去了時間和地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來。

她還是太單純了。

**

阮知柚收到地址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她換了身衣服,然後出門去赴約了。

三十分鐘後,阮知柚打車到達了約定地點。

這家餐廳氣派非凡,內部裝飾豪華典雅,彷彿是一個小小的宮殿,它的高貴格調讓阮知柚感到有些詫異。

她不禁疑惑,李法國怎麼選擇這麼高檔的餐廳?

一位彬彬有禮的服務員引領著阮知柚走進餐廳,將她帶到靠窗的位置。

她坐下後,就開始等著。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法國仍未現身,阮知柚的心情變得有些不安。如果不是因為離婚的事情出了差錯,她也不會這樣急迫地赴約。

坐立不安之際,阮知柚決定給李法國打個電話。

然而,她拿起手機的瞬間,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阮知柚。”

阮知柚立刻站起身來,遲疑著朝身後望去,當她看清身後的男人時,她的臉色刷得白了,僵硬地站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竟然是裴宴!

他剛才叫她什麼?

裴宴微笑著望著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還是應該稱呼你為老婆呢?嗯?”

阮知柚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李律師呢?”

她不禁朝裴宴的身後瞟了一眼,卻沒有看到李法國的身影,這一瞬間,她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她皺起了眉頭,微微帶著不滿的眼神看著裴宴:“裴宴,你騙我。”

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震驚之餘,她對裴宴的行為感到憤懣不已。

誰知,裴宴卻大步上前,毫不猶豫地摟住了她的腰:“騙人的應該是你吧?我親愛的老婆~”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笑意,剮蹭著阮知柚的耳膜。

可現在她卻沒有心思去想別的,她心中充滿了疑問和困惑,裴宴是怎麼知道的?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怪不得這段時間裴宴每天都往她家跑......

“你早就知道了?”阮知柚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裴宴的眼睛裡,試圖從中找到答案。

裴宴輕聲一笑,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摟著她緊挨著她坐了下來:“你以為你能一直瞞著我?”

說話間,裴宴突然湊近,輕輕貼在她的臉頰旁,他的嘴唇蹭過她細膩的肌膚,一聞到她的香氣,心尖便忍不住泛起一陣酥麻,心癢難耐,“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

他的呼吸撲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絲紊亂且沉重的氣息。

阮知柚的心猛地一跳,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努力壓制住內心的動搖,冷靜地看著裴宴。她穩住了自己的心神,聲音中透著堅定:“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

裴宴低聲回應:“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撕了,法律上,你還是我的妻子。”

阮知柚的心瞬間一沉,她凝視著裴宴,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不管你怎麼說,離婚都是事實。我們的婚姻已經破碎了,再也無法修復。”

裴宴同樣看著她,他摟住阮知柚腰肢的手慢慢收緊,眼神堅定:“那我就一點一點,慢慢修復。”

阮知柚咬住了下唇,心底升騰起一股酸澀,眼眶一酸,眼淚倏地滾落了下來。

裴宴忽然一慌,緊張的問道:“怎麼哭了?”

阮知柚的眼淚掉的更兇了,一行淚從她眼角往下流。

這一次,她再也逃不掉了,彷彿是陷入了一張無形的網中,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脫離。

裴宴三年沒回來,他說回來就回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強行對她......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她討厭死裴宴了。

“怎麼哭得這麼厲害?”裴宴看著她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語氣中帶著他無法察覺的忐忑。

他手指輕輕撫去她臉上的淚痕,摟抱著她:“寶貝兒,別哭。”

“我沒哭。”阮知柚嘴上倔強,但眼淚卻簌簌往下掉。

她一哭,他心都要碎了。

他的手指撫摸著她柔軟的長髮,聲音低沉的哄著她:“寶貝老婆我錯了,你要是難受就打我,千萬別讓自己難受。”

他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