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差點摔...摔斷了?”

阮知柚震驚的看著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腿上。

裴宴輕輕嗯了一聲,抬起頭,直視著她錯愕的眼神,心疼地揉著她的腦袋,柔聲安撫道:“好了,沒事了,別擔心。”

阮知柚別開了臉:“我才沒有擔心,那麼高,怎麼不摔死你啊。”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心裡卻有點異樣的感覺。

要是裴宴真的在她家發生了什麼事,她光是想一想就感到害怕......

裴宴抬眸,正好對上她擔憂的目光,勾起唇角笑道:“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

“.......”阮知柚內心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輕推了一下裴宴身上的肩膀:“我要睡覺了,你走吧。”

說完,她閉上眼睛假裝熟睡。

裴宴並沒有離開,反倒貼得更近了些,薄唇輕輕吻住了她的側臉。

阮知柚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瞪他:“你在做什麼?”

裴宴的眼神中佈滿旖旎,他親暱地蹭了蹭阮知柚,溫柔地說道:“寶貝兒,明天我要出差,可能半個月都不能回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我太想你了,今晚不想走了。”

阮知柚:“......”

她略帶冷漠地回答道:“不行,你必須走,萬一,萬一讓我爸爸發現了,會打斷你的腿。”

她只能用阮父的威嚴來壓制住他。

裴宴輕輕笑了笑,說道:“我怎麼走?讓我接著從窗戶跳下去嗎?那樣我的腿可能真的會摔斷。”

阮知柚猶豫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高高的窗臺上,內心糾結著。

裴宴繼續道:“你可以讓我走正門,不過要是吵醒了別人,那不是所有人都會知道我爬牆來找你了嗎?”

阮知柚無言以對:“.......”

裴宴的目光落在她誘人的雙唇上,眼神深邃幽暗,他喉嚨滾動了一下,低沉而帶有明顯的欲·唸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好久沒見了,我實在是太想你了,讓我看看你,等我看夠了就走,好嗎?”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裡格外撩人,說不出的蠱惑人心。

然而,阮知柚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腹部,想到了自己肚子裡的寶寶,她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她警告的眼神緊緊盯著他:“你不能對我做什麼。”

裴宴微微點頭,俯身湊近她的耳邊:“好,我就親親,可以嗎?”

阮知柚:“......”

阮知柚的心在胸腔裡怦怦亂跳,她想說不可以,可是裴宴已經急切地吻了下來。

他就像餓了好幾天的狼一樣,貪婪地攫取她的甜美。

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

然而,他又不敢真的做什麼,只能用親吻來稍稍解渴。

但是,氣氛漸漸變得異樣。

阮知柚察覺到他的手指漸漸鑽進了她的衣服底下,她立刻抓緊了他的手腕。

裴宴停止了動作,抬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燃燒著熾熱的火花。

阮知柚搖搖頭:“不行...”她還懷著孕呢。

她的聲音軟糯嬌憨,聽得裴宴渾身燥熱,呼吸也越來越重。

裴宴舔了舔乾涸的薄唇,固執地將她摟在懷裡:“柚柚......”

兩人僵持許久後,裴宴被迫趴在她懷裡,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渴望:“行,不碰你,不過你幫幫我......”

許久之後,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阮知柚疲憊不堪,她的眼皮子彷彿被無形的重力壓得沉重,怎麼也睜不開了。

她小聲地抱怨著:“裴宴,我真的要睡覺了。”

她實在太困了,連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不想再陪裴宴折騰。

裴宴看著她的疲態,心疼地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溫柔地說道:“好了不鬧你了,你睡覺吧。”

他抓住她的小手,用紙巾輕輕擦拭乾淨,再輕柔地捧在手心中,一點點地揉捏。

在他輕緩的按摩下,阮知柚閉上眼竟然睡著了,她的身體漸漸放鬆,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她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而裴宴靜靜地看著她沉睡的模樣,他輕輕地躺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直到天快亮,裴宴才輕輕地起身離開。

翌日。

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灑在阮知柚白皙精緻的小臉上。

她微微蹙眉,翻了個身。

昨天晚上,裴宴折騰了她很久才肯放過她。

她累壞了,又睡了過去。

阮夫人知道孕婦都比較嗜睡,所以叮囑家裡的人別打擾她寶貝的睡眠。

直到中午時分,傭人輕輕敲響了門,她才悠然醒來。

迷濛的雙眼在四周掃了一眼,只發現空蕩蕩的床邊什麼都沒有,裴宴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而且裴宴是怎麼離開的?

看了眼窗臺,她不禁心生驚疑,難道裴宴從二樓直接跳下了窗臺?

心中的不安讓她急切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就要去窗臺看。

然而,當她站起來時,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下身竟然是空的,她的小內內已經不翼而飛。

她來不及多思考,急忙的隨便套上一件衣服,跑到了陽臺。

她俯下身,凝望著樓下的景象,只見庭院裡一片寧靜祥和,傭人們正在認真地打掃衛生,這才讓她放下了心中的疑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