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

裴老爺子坐在餐廳一邊享用早餐,一邊詢問他培養的保鏢:“最近那逆子怎麼樣了?追到我孫媳婦了嗎?”

保鏢站在老爺子身旁,面色莊重,如實回答道:“少爺昨晚在酒吧喝了一夜的酒。”

裴老爺子一拍桌子,憤怒地說道:“這個逆子!我看他最近在公司做出了一番業績,也知道疼老婆了,還以為他收心了,沒想到他還是這個混蛋樣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他自生自滅。”

裴夫人見狀,連忙上前安慰:“爸,您別生氣。說不定阿宴只是最近壓力太大,想找個地方放鬆一下呢。”

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阮家那邊呢?”

保鏢接著道:“阮總和阮夫人的意思是不想原諒少爺。”

老爺子嘆了口氣,眉頭緊鎖。

“唉,這可就麻煩了。”

裴夫人也同樣愣了愣:“等會吃完飯,我去趟阮家,看看知柚,順便了解一下知柚的想法。”

老爺子點了點頭:“好吧,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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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

寧靜的清晨,阮知柚是被一陣狗叫聲吵醒的。

阮家門外突然多了一條看家護院的藏獒,那隻藏獒渾身烏黑,高大威猛,咆哮聲震耳欲聾。

阮知柚匆匆下樓,正好聽到父母的交談聲。

阮夫人溫柔的聲音傳來:“老公呀,我不在家的這幾個月,就讓這隻藏獒陪著你吧。”

阮新榮看著那頭兇猛的藏獒,不禁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轉過身來,看著阮夫人粲然一笑:“老婆,你對我真好,一大早送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我愛你。”

說完,阮新榮緊緊抱著阮夫人,親吻了她的額頭。

阮夫人微笑著,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我也愛你,不過老公你別擔心,這隻藏獒是經過馴化的,不會咬人,養幾天,等他熟悉你之後,就不會再叫了。”

阮新榮點了點頭:“好,那我去公司了老婆。”

“嗯,去吧。”

臨走前,阮新榮再次抱著阮夫人,輕吻她的唇,親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阮總每天去公司之前都要親一下阮夫人才走,傭人們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無不在心底感嘆一句。

阮總和阮夫人的感情真是太好了!

阮夫人目送阮父離開。

阮父走到門口的時候,藏獒突然發出一連串威猛的嗷嗷聲,阮父的身體猛地一震,嚇得不禁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急忙爬上了車:“快,開車。”

聲音都帶著幾分緊張和驚恐。

阮夫人看著這一幕,輕輕捂住紅唇偷笑。

阮知柚走了過來,不由蹙起秀眉:“媽媽,你買這隻藏獒做什麼?”

藏獒可是兇猛的巨犬。

這可一點都不像是送來“陪伴”阮父的!

阮夫人轉過頭,笑意盈盈地回答:“有了這隻看家守院的大狗,咱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就有人守家了,誰也來不了咱們家,來,吃早餐吧。”

她輕輕挽起阮知柚的手,牽著她往餐桌走去。

阮知柚不由皺起了眉頭,感到奇怪:“有誰會來我們家啊?”

她媽媽在擔心什麼?

阮夫人笑了笑,她倒是說的直白:“當然是外面那些覬覦你爸爸的女人了。”

“啊?”阮知柚感到吃驚,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會吧,爸爸不是那樣的人,媽媽,你這是不相信爸爸嗎?”

她心裡清楚,爸爸有多麼地愛媽媽,怎麼可能會讓別的女人進她們家。

“這和相不相信沒有關係。”

阮夫人搖搖頭,倒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她的老公,她當然是最瞭解最信任的。

她笑著說:“你以為你爸爸不知道我的小心思嗎?”

阮知柚微微眨了眨眼。

阮夫人繼續說道:“其實你爸爸他呀什麼都知道,但他就是喜歡我為他吃醋,放心不下他的樣子。”

阮知柚:“......”

原來是這樣,看來她媽媽還挺有“小心機”的嘛。

阮夫人吃了一口燕窩羹:“女人可以單純,但不能真的單純,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婚姻是要經營的,這叫御夫之術,你看看你爸爸,是不是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言罷,她用自信滿滿的眼神看著阮知柚。

“別看你爸爸平時溫潤如玉,其實人後兇的不行,這都是被我調教出來的,現在成了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說完,阮夫人繼續吃著養容美顏的燕窩羹。

那面板好的簡直能掐出水來。

阮知柚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怕是學不來她媽媽的御夫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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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猜的沒錯,阮新榮上了車之後,一張臉笑得樂開了花。

“哎呀,我這夫人啊,醋勁真大,出個門還不放心我,離了我可怎麼辦呦......”

說這話的時候,阮新榮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司機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了:“阮總,您這是有多愛夫人啊,竟然高興成這個模樣。”

“那是,我這輩子啊,就栽在她手上了。”

司機聞言笑得更歡了。

阮新榮輕咳一聲,板起臉嚴肅道:“開你的車。”

**

阮知柚吃完早餐沒多久,裴夫人突然帶了東西登門拜訪。

裴夫人看到門口那條兇猛的藏獒,也不禁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阮知柚看到裴夫人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很禮貌地迎了上去,笑著問道:“婆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家了?”

裴夫人拉住她的手,莞爾一笑:“今天天氣好嘛,想你了,來看看你。”

阮夫人也客套地說道:“裴夫人,快進來坐吧,不用怕,那條狗不會咬人,純粹是用來嚇唬人的。”

說完,阮夫人便叮囑傭人沏上上等龍井。

裴夫人點了點頭。

走進客廳,裴夫人的目光在客廳的一角瞥見一摞整齊的行李,頓時皺起了眉頭,她不禁詢問道:“知柚,阮夫人,你們......這是要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