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半天,不就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嗎?”

阮知柚氣哼哼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你以為我小時候沒看過故事書嗎?”

裴宴笑了笑:“那你不是聽得津津有味嗎?”

阮知柚愣了一下,小臉變得難堪起來。

都怪她被裴宴騙了。

他剛才說的是有個女孩吃了一根毒香蕉後,中了魔咒,變成了一根香蕉,長得像香蕉一樣豐碩可口,七個男人見到她長得可愛,都愛上她的故事.....

怎麼荒誕可笑的故事,她居然聽完了......

裴宴笑吟吟地走上前來,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脖頸處蹭了蹭,低聲問道:“那你說,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是什麼樣的故事?”

阮知柚想都不想:“反正不是你說的這樣!不聽你鬼扯了。”

裴宴看著她撇開自己,怒氣衝衝的走遠,嘴角噙著笑意,他起身拿出煙盒,抽了一支菸點燃。

煙霧嫋嫋升起,只見白嫣然朝她招了招手,喊了聲嫂子,阮知柚走到餐桌旁,同她們坐到了一起。

裴宴吐完最後一個菸圈,才緩緩移開視線。

白嫣然給阮知柚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嫂子,喝點嗎?”

阮知柚微微搖了搖頭:“你們喝就好了,我不會喝酒.....”

白嫣然注視著她的肚子,輕笑著放下了酒杯:“嫂子,剛才阿宴哥哥說什麼了?他好像惹你生氣了。”

阮知柚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沒什麼,就是開了個玩笑。”

白嫣然愣了一下,隨後笑了一聲,似是在自言自語:“沒想到阿宴哥哥居然還會開玩笑,他從來不跟別人開玩笑的,嫂子,你想知道阿宴哥哥在國外的這三年,都做了些什麼嗎?”

阮知柚心裡其實並不想知道,但又怕白嫣然會多想,只好隨口問了一句:“做了什麼?”

白嫣然含笑抿了一口酒:“其實他不像一般的紈絝子弟那樣只知道吃喝玩樂,他當時與裴家斷了一切聯絡,身無分文,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不到一年,他就駕馭了整個華爾街的資本,第二年,他憑藉自己的能力,上市了一家公司,這些,就連外公他們都不知道......”

白嫣然抬起頭:“嫂子,他是不是挺厲害的?”

阮知柚微微一怔,她確實有些意外,因為她眼中的裴宴一直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整天不務正業,只知道依靠裴家的財產肆無忌憚地揮霍,至於他有多大的本事,她並不知道。

白嫣然接著說:“阿宴哥哥說,其實他並不需要與你們阮家聯姻,雖然裴氏當時出現了經濟危機,但是他有辦法救,他的婚姻是外公和裴夫人強迫的,並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他說他回來,是要跟你離婚......”

阮知柚頓了一下:“我知道。”

白嫣然苦澀一笑:“我只是沒想到,阿宴哥哥竟然會喜歡上你。”

阮知柚感到有些困惑,白嫣然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彷彿......有一絲惋惜?

不可能,白嫣然可是裴宴的表妹。

一定是她多想了。

**

夜裡,阮知柚剛剛躺在柔軟的床上,裴宴就撬開了門鎖。

阮知柚驚訝地看著自己反鎖的門被他輕易開啟,心中不禁暗自驚歎,這個人難道還擅長撬鎖之術嗎?

“你還沒睡?”裴宴輕聲問道,顯然有些意外。

他反手輕輕關上門,走到床邊,伸手掀起阮知柚身上的薄被。

“喂......你幹嘛?”阮知柚緊張地抱住薄被,一副防狼的架勢:“你表妹,還有她的朋友可都在呢......”

裴宴一邊往床上爬,一邊輕描淡寫地道:“當然是擔心你睡不著,來陪你了。”

至於其他人,管她們做什麼。

阮知柚兇巴巴的看著他:“我不需要你陪。”

沒有裴宴搗亂,她的睡眠質量會好很多。

裴宴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後湊近她,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好吧,是我想要你陪,你陪我睡可以嗎?”

他摸到她的那一刻,心滿意足地微嘆了一口氣,終於抱到了她。

果然,只有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才舒服。

好像整個人都變得平靜了下來。

沒有老婆,他都睡不著。

阮知柚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她咬了咬牙,推搡他道:“你快讓開啦,我今晚真的很累,我要睡覺了!”

裴宴卻毫不為所動,淡然笑道:“我也要睡了,不如咱們倆一塊兒睡吧。”

阮知柚瞪著他:“你幹嘛非得跟我擠在一張床上啊,別墅這麼大,那麼多房間,而且我還是個孕婦!”

裴宴看著他,一臉真誠:“就因為你是孕婦,我才更應該照顧你啊。”

阮知柚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這樣不是更加方便佔我便宜麼......

算了,懶得跟他爭辯。

裴宴見她沒說話,就繼續道:“懷孕期間不能熬夜,早點睡吧。”

說完,他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閉上眼睛,假裝已經睡著的模樣。

阮知柚卻睜著眼睛,盯著黑漆漆的屋頂,裴宴緊緊地抱著她,他的身體又燙,他身上的溫度將她烤得滾燙,熱死了,哪還睡得著?

她只能默默地躺在那裡。

過了一會兒,裴宴感覺到阮知柚一直在床上不停地動來動去,於是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望向她的臉。

他輕聲問道:“柚柚,你是不是睡不著啊?”

阮知柚扭頭瞪了他一眼,她全身都被他抱著裹著,這是能睡得著的樣子嗎?

裴宴輕咳兩聲,他翻身壓了上去:“寶貝兒,既然睡不著,不如咱們做點什麼吧......”

一瞬間,房間內彷彿有火花迸裂。

阮知柚盯著他灼熱的眼神,警鈴在她的腦中大響,她剛要伸手推開他,但已經晚了。

裴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然後輾轉反側,品嚐著她甜蜜又芬芳的滋味。

她的唇瓣很軟、很香,帶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彷彿是一顆成熟誘人的果實,令人忍不住想要採擷。

果然,整個人都被撫平了。

她就是藥,他的藥。

“唔唔唔......”

不一會兒,房間裡便傳出了甜膩的聲音。

夜裡,白嫣然睡不著,悄悄地跑到了樓上......

然而剛一上來,就聽見臥室裡傳來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她在屋外聽了一會兒,幾乎要咬碎牙齦。

片刻後,她又氣呼呼地轉身去了樓下。

朵伊看到她回來,眼底劃過一絲瞭然:“你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