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柚被裴宴拖到了臥室裡,剛關上門,她就感覺到腰上纏上了男性修長結實的手臂。

“裴宴......”

裴宴伸出另一隻手,指尖輕輕捏住她尖俏的下頜:“你還沒回答我,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補償?”

阮知柚眉頭微微皺起:“裴宴,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裴宴眼神深邃,眼角微微揚起:“我怎麼不講理了?”

阮知柚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你又沒什麼損失,憑什麼要我給你補償?”

“我損失大了。”裴宴垂下眸子,目光牢牢地盯著她紅潤的唇,“老婆把我送的東西都給別人了,這心裡總覺得很不舒服吶......”

阮知柚皺起眉:“嫣然是你妹妹,你難道不應該大度一點麼?”

裴宴俯首吻住她嬌豔欲滴的雙唇,含糊不清地說:“我只對你大度。”

阮知柚推搡著裴宴的胸膛,喘.息道:“不行......你快放開我,家裡還有人呢!”

裴宴並不願意離開她,他緊緊箍住她的腰肢,聲音暗啞地說:“不會有人敢過來。”

他說完,將她按在牆壁上,迫切地尋找著她的唇瓣。

阮知柚的腦海裡轟然作響,整個人彷彿置身雲端,身體漸漸變得綿軟無力,只剩下一片暈眩,以及裴宴溫熱的呼吸纏繞在她的耳畔。

**

樓下,朵伊還在安慰白嫣然:“嫣然,你太沖動了。”

白嫣然低著頭,纖細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我也想冷靜,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一看到阿宴哥哥跟她在一起,我就感到難受,就想毀了那些花!”

她從小就愛慕裴宴,喜歡了很多年,如今看到裴宴和其他人在一起了,所以才接受不了。

“你就算難受,但你也不能惹裴宴生氣啊。”朵伊嘆氣道,“萬一裴宴因此恨上你,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朵伊的話戳中了白嫣然的痛處,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不僅僅是玫瑰花,還有那個香盒......

她摘了一些花,裴宴就已經很生氣了,如果他知道那個香盒的事情,豈不是……

白嫣然越想越害怕。

“好啦,嫣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挽回。”朵伊看向白嫣然的眼底滿是憐惜。

“我要怎麼挽回?”白嫣然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朵伊,“阿宴哥哥現在肯定很討厭我了。”

朵伊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道:“別哭,你先聽我說。”

白嫣然抽泣著,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乖巧地看著朵伊。

朵伊認真地說道,“嫣然,既然你喜歡他,為什麼不早一點表白?”

“我、我......我不敢......”白嫣然眼眶通紅地說:“阿宴哥哥一直都不喜歡我......”

朵伊循循善誘:“裴宴是你哥哥,他再怎麼樣都不會怪你,而且,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肯定比外面那些女人強多了。”

白嫣然聽懂了朵伊的潛臺詞,心底頓時燃起一股希望,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朵伊,謝謝你,我明白該怎麼做了!我現在去找他......”

“哎!嫣然......”朵伊追了兩步,然後停下腳步站在客廳裡,目送白嫣然遠去。

**

樓上房間內。

裴宴抱著阮知柚輾轉來到床上,正吻得投入,忽然房門砰一聲被人從外面開啟:“阿宴哥哥......”

白嫣然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站在門口,看到屋裡正吻得纏綿悱惻的兩人,眼中的驚訝和無措交織在一起。

屋裡的兩人更是愣住了。

阮知柚渾身僵硬地扭過脖頸,就見白嫣然呆滯地站在門口。

此刻,她被裴宴欺負的眼尾泛紅,癱軟的靠在他懷裡,弄亂了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凌亂地堆積在腰間。

看到白嫣然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她人都麻了。

裴宴瞥了眼門口的人,怒聲道:“誰讓你進來的?滾!”

白嫣然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似的,慌張地轉身跑走了,隨手帶上了門。

阮知柚:“......”

她慌忙推開裴宴,趁機從床上爬了起來,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有些惱羞地看著他:“都怪你......”

這樣的事情被白嫣然撞破,真是丟死人了!

裴宴沒想到白嫣然會突然闖進來,也有些驚訝,他鬆開阮知柚,慢條斯理地起身,淡聲說道:“我也沒想到,不過......”

他的視線落在她緋紅的臉上,忽然勾起唇角,看著她笑了笑:“你剛才不也挺投入麼?不能怪我一個人吧。”

阮知柚:“......”

她的臉刷地一下漲紅,低聲辯解道:“......我沒有!”

裴宴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到了她雪白的頸上,似笑非笑:“那你現在臉紅什麼呢?”

裴宴的五官非常英俊,面板白皙,睫毛纖長濃密,鼻樑高挺,嘴唇薄而鮮亮,每一筆勾勒,都恰到好處。

這男人長得確實很好看。

雖然他脾氣古怪,總是讓人惱火,但顏值絕對很硬,他不笑的時候,簡直帥得炸裂天際。

而他此刻,還在笑。

他笑起來的樣子,讓人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笑吟吟地看著她,漆黑的瞳仁像夜空中璀璨閃爍的星辰。

阮知柚穩住自己的心神,推開他,說道:“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向嫣然解釋吧。”

裴宴冷嗤一聲:“跟她解釋做什麼,等會就讓她從這裡滾。”

真不知道誰給她的膽子,竟然敢跑到樓上來。

阮知柚抿了抿唇:“她是你妹妹,你這樣......不太合適吧。”

“妹妹?”裴宴挑眉,語氣輕佻,“你見哪個妹妹像她一樣,偷窺自己親哥哥接吻的?要是親的,我早就揍她了。”

阮知柚疑惑的擰起眉:“什麼意思?”

裴宴聳了聳肩:“白嫣然不是我的親表妹,她媽媽裴喜兒是爺爺從福利院領養的。”

阮知柚有些意外,白嫣然居然不是裴宴的親表妹......

“那嫣然知道嗎?”她問。

裴宴點點頭:“嗯。”

阮知柚忍不住問道:“爺爺怎麼突然想領養一個女兒?”

裴宴皺眉:“據說是他老戰友的女兒,興許有點義氣在。”

裴宴對這些事並不關心,他伸出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微腫的雙唇,嗓音低醇悅耳:“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還沒盡興。”

聞言,阮知柚怒視著他,聲音發顫:“裴宴!你.......剛才明明那麼久,你怎麼還沒盡興。”

裴宴盯著她,嗓音玩味:“這才哪到哪啊......”

他說著,伸手捏住她精緻秀氣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唔......”阮知柚被他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這個......狗男人!

一天十回,怎麼都喂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