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奕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轉頭看去,只見座位上躺著的女士眼睛睜開了一條微弱的縫隙。

“不...不要..報警...”

得,當事人都這麼說了,謝奕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滾吧!”

謝奕一把放開了男子的手,將女人攙扶下了車。

眼見車門被關上,男人露出了怨毒的表情,丟下一句“你會後悔的!”

便發動車子飛駛而去。

謝奕看著遠的車子暗罵,早知道就把這狗日的嘴給打腫了,溜了話還那麼多。

路人見謝奕救美成功也是紛紛為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畢竟他是剛才是唯一一個勇於站出來發聲的。

不過能出現在這的,多少形形色色的事他們基本也是見多了,眼見事情基本沒了什麼後話,也是移開了視線,專心於自己的事。

“喂,醒醒?能說話不。”

謝奕看著眼前精緻的面孔扶著她晃了晃。

但這女人自從剛才在車上發聲後就沒了聲音,要不是現在扶著她,謝奕還以為剛才的一切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但不論他怎麼晃,這女人還是一副昏死過去的模樣,惹得謝奕忍不住拿出手指在她鼻息探了探。

還好,還有呼吸。

謝奕掃了一眼四周,雖然大多數人已經不再關注這裡,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幾人那灼熱的視線,他們眼中的羨慕和曖昧絲毫不加掩飾,眼睛更是放肆地打量著女孩的穿著。

謝奕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叫來了一輛計程車帶著女孩就上了車。

剛才攤位上賣他粉的老闆見狀啐了一口。

“呸!還以為是什麼好人,年紀輕輕原來也是一路貨色。”

人總是這樣,在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時候總是容易帶著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罵完了之後,他也是將心思放回了自己的攤位上,轉身去倒掉了謝奕碗裡剩下的粉。

那女孩會遭遇什麼跟他沒關係,他又不是警察。

晚上基本沒什麼人,計程車停到了巷子口後謝奕便攙扶著女人下了車,向著鋪子走去。

開啟鋪子的門,謝奕將女人一把放在了謝領的躺椅上,看著眼前的女人,他陷入了沉思。

眼前的女人很好看,可以說是他目前見過的最有味道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

但他把女人帶回來並不是色慾燻心,而是想知道她的身份。

系統說了讓他多出去走走看運氣,這一出去就遇上事了,很難讓他不上心。

“喂,醒醒?”

謝奕試著拍了拍她的臉蛋,入手只覺絲滑,只覺拍在了軟玉上。

“媽的,長得那麼漂亮非要去鬼混,這麼缺男人?”

看著對方臉上濃郁的酒紅,謝奕心下很是無語,光是扶著她,他身上就沾了不少味兒,這件衣服剛才出門才換的,看樣子要洗掉了,免得味大,明天上學落人口舌。

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對方也不想能隨時醒來的樣子,謝奕當即上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再次過來打量女人。

女人依舊沒醒,似乎是酒後著了涼,現在身子正呈現蜷縮狀。

見她這個樣子,謝奕心下一盆冷水將她澆醒的想法冷卻了下去,想了想反正自己都做到這了,乾脆好人裝到底吧。

於是找來了一床夏天的薄被,給她蓋上,然後為了滿足自己的人設,特意拿出席子在她不遠處打了個地鋪。

“我這麼費心,醒了不狠狠的謝謝我說不過去啊。”

謝笑了笑,去樓上拿出了枕頭放在席子上,關了燈就打算睡覺。

“嗯...”

即將進入恍惚狀態的謝奕忽然聽到了一陣輕吟,猛地睜開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看著躺椅的方向。

“呃...嗯~”

躺椅上的女人依舊在發出著不可描述的聲音,還不停地扭動著身體,那種聲音有著一股魔力,不停地擾動著謝奕的心。

“媽的,睡著了還這麼騷!”

謝奕當即開啟了燈,去到跟前這才發現女人是因為躺椅太小而且不平,扭動身子的時候被躺椅的抓手擋住了,讓她有些難受。

“行吧。”

明白了的謝奕也是無奈地將女人放到了席子上,將薄被一把扔在她臉上後往躺椅上一躺。

反正蓋已經蓋過一次了,初次見面的人他沒有伺候兩次的習慣,真的冷她會自己蓋的。

話說躺椅有什麼不能睡的,躺著不是挺舒服的嘛?你看謝領都躺多久了年了,也沒見他吱聲啊。

謝奕舒服地躺在躺椅上,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

“麻痺,落枕了。”

謝奕第二天從躺椅上起來,當即感覺到脖子處一陣痠痛,跟被人揍了一頓似的。

看樣子還是床適合睡覺。

反觀席子上的女人,如今已經蓋得嚴嚴實實,連頭都沒露出來,要不是蓋得略顯混亂還以為是具屍體在那。

謝奕也懶得管,上樓撕了幾頁方格紙下來,寫了幾個紙條貼在大門處,怕女人看不見他多寫了幾張,最後還是怕女人看不見乾脆直接拿了膠帶,上前撥開被子露出她的腦門貼了一張。

“這下就天衣無縫了。”

謝奕對於自己的行為很是滿意,關了鋪子上學去了。

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中午放學的時候謝奕立馬坐上公交回了家。

他在紙條上告知了女人不要慌,並在紙條上留下了自己的聯絡電話,只要女人醒來必然能看到,但一個早上他的手機都沒有動靜。

“睡得那麼死?這是喝了多少。”

謝奕很是疑惑。

上輩子他喝酒也只是點到為止,對於斷片這種事挺不能理解的。

開啟店鋪大門,果然看見一個身影在席子上呼呼大睡,額頭上的紙張已被抓下扔在一旁。

謝奕無語了,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從昨晚發現她到現在,她睡了十一個小時。

“喂,起床了,別裝了。”

謝奕翻了個白眼道,他不相信喝酒難受的人能安心睡十一個小時。

但是回應他的只有均衡的呼吸聲。

謝奕也不急,直接走到席子旁,蹲下打量著她緊閉的眼睛。

十秒鐘,呼吸依舊。

十五秒,呼吸繁亂。

二十秒。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