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太蒼從虛空落下,看著帝玄鎩道:“你很不錯,可願入我羽化仙門共參大道?”

帝玄鎩眼神中露出一抹迷茫之色,疑惑道:“何為羽化仙門?為何我們從沒聽過?你們是從大千界而來?”

“抱明月而長終,羽化而飛仙,我羽化門為仙道大派,掌教至尊功參造化,點石成金,心念一動便可開天闢地,此便為羽化仙門。”風太蒼傲然道。

帝玄鎩搖了搖頭道:“多謝好意,我為狼族至尊,此生身系狼族,恐怕入不得貴派。”

“那太可惜了。”

別人只當為風太蒼沒有說服帝玄鎩而可惜,只有誅仙盜知曉可惜的是帝玄鎩,錯過如此機緣。

風太蒼也沒有多言,我堂堂羽化仙門還能求著你?開什麼玩笑,錯過了我是你的遺憾。

瞬息之間對帝玄鎩的好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當是一個普通的過客。

“帝玄鎩,我奉師尊之令前來尋找泥菩薩,還望相助。”風太蒼聲音清冷道。

帝玄鎩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風太蒼,以他的聰明才智自然看出了自己這一架是白打了,關鍵是還打輸了。

“青雲。”

“屬下在。”

“帶他們去見泥菩薩。”

“是。”

一狼二人朝著遠處飛行而去。

帝玄鎩看到二人遠去之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至尊。”

“至尊,你沒事吧?”

“至尊。”

帝玄鎩擺了擺手,示意群狼不要驚慌,聲音低沉道:“我沒事,不要讓仙仙知道。”

“至尊,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一隻巨大的黑狼詢問道。

“不知道,羽化仙門,敢以仙門自居想必是從仙界而來。”

“仙界?仙界已有萬年無人下來,難道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黑狼有些擔憂道。

“此事自有人處理,好了,散去吧!”

“是。”

群狼各自散開,帝玄鎩心中默唸羽化仙門四個字,不知為何卻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好像錯過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搖了搖頭,邁步返回帝踏峰。

……

“兩位翻過那座山就到了。”青雲狼將指著前方道。

“嗯!”

心念一動,降落在山峰頂端,不遠處則是一個圓形山谷。

“泥菩薩就在那山谷之中,若是無事,我便退去了。”

“嗯!”

青雲郎將對著二人點了點頭,身體一躍便是千米之外,眨眼間消失在群山之中。

誅仙盜雙目中金光外射,橫掃虛空,片刻之後收回神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有意思!”

“怎麼了?”

誅仙盜向後退了一步,指了指腳下,風太蒼這才發現自己所踩的大山山體之上,此刻正凸浮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壬申!

壬申?這座高山之上此刻正凸浮著壬申二字,對著旁邊山體望去,而那旁邊山體之上,此刻也凸浮著“己未”二字,不,不是旁邊山體,而是以遠處山谷為中心,一圈,一大圈,每一座山體之上都凸浮著兩個字。

兩個不同的字。

“這是記錄方位的“六十九龍”?”

“不錯,前面是“辛未”,“丁未”在往前凸浮著“未”再前面是“天”“人””父”“地”等字,你看這些山體像什麼?”誅仙盜問道。

風太蒼眉心一皺,對於陣法他並未深入學習過,不過神通的學習本質上就是對陣法的佈置,這也讓風太蒼不至於睜眼瞎。

風太蒼抬頭仔細檢視,四周的山體上各個都凸浮著字,而且這些山還非常特意繞著遠處的山谷,一圈圈繞向外界。

“羅盤?”

“不錯,這地理形貌就是一個巨大的羅盤,遠處山谷就是羅盤中心的天池,然後外面一圈一圈對應著八卦、九星、天星、二十四位、穿山七十二、十二分野、六十九龍、周天星宿等等一共十八圈,這便是方玄道友所說的風水師嗎?倒是與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有意思,走吧!”誅仙盜驚訝道。

二人朝著山脈羅盤的中心天池飛翔而去,越是靠近越是證實了猜想。

天池,在天池上方是一個圓形的山谷,山谷上方佈滿了白雲,白雲也是非常神奇的十八圈,一個巨大羅盤圖桉。

不過,這白雲羅盤不似外圍山體,這白雲羅盤的十八輪白雲都在繞著自己的軌跡徐徐旋轉著,好似在演繹著天地至理一般。

“你們來了。”

山谷之中傳來澹澹的男子聲音,聲音略顯深沉聽上去充滿了一股滄海桑田的感覺,一種漠視天下的氣勢。

風太蒼冷聲道:“裝神弄鬼。”

腳步一踏,便已進入山谷之中。

山谷不大但卻風景優美,竹林,山泉,瀑布拼湊了一個小型的天地,而在中央處是一個茅屋,非常簡陋的茅屋。

茅屋前面是一張竹床,上面正盤膝坐著一個句倭的身子,就是剛才說話之人。

泥菩薩?

泥菩薩身著一套灰色的麻衣,頭低著看著手中一個好似幻影般的羅盤,這個羅盤不是平面的,好似一個立體的一般,十八圈輪繞著中心,上下翻轉,好似一個球體一般。

在二人落下山谷,泥菩薩翻手一收,手中虛影羅盤驟然消失。

泥菩薩抬起頭來的瞬間,風太蒼驚訝的現,泥菩薩的臉上居然有這大量的胳瘡,佔據了右邊小半邊的臉,看上去無比的崢嶸可怕。

“你知道我們要來?”誅仙盜詢問道。

“天意示警,自然而知。”

“既然知道為何不跑?”風太蒼道。

泥菩薩幽幽的看了風太蒼一眼:“你會殺我嗎?”

“……不會。”

自己是奉師尊之命前來請泥菩薩,怎麼會殺他?

“那我為何要跑?”

誅仙盜在一旁捂嘴輕笑,難得看到風太蒼吃癟。

“你便是泥菩薩?好古怪的名字,凡俗有言,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看你如此修為卻滿臉胳瘡,可曾後悔修行此道?”

泥菩薩搖了搖頭道:“路是自己選的,己命還未修好不過是我學藝未精罷了,何來後悔之說。”

“可否讓我見識一下風水師的威能?”

“自無不可。”

泥菩薩沒有拒絕誅仙道的請求,不是因為他好說話,而是從三天前他就感知到了生命那極致的威脅,稍有不慎就會身死道消,甚至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