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宇澤的呵斥下,

幾個兇惡的調查人員臉上一白,連忙露出討好諂媚的表情低聲道歉,顯然也是知曉這位白家小魔王的可怕。

旋即,連忙將半昏死過去的穹百蒼拖走,那磕的頭破血流的老臉在地上直接拖拽出一條血淋淋的痕跡。

“姐夫,還是你厲害,這條老狗早些年聽說憑藉著年輕時候救過姜校長一命,一直在東華學府作威作福,沒人敢惹,就連世家子弟都敢罵,我之前都捱過幾次,結果,剛招惹到您老,才過了三天,這老狗就落得了這個下場。”

白宇澤對著旁邊的陳北淵擠眉弄眼,一副無比佩服的表情,旋即,語氣低了幾分,小聲道:

“姐夫,要不要我讓審判院那邊好好招呼他一下,就他犯的那些事,沒有百八十年肯定是出不來了,可那樣子太便宜他了,跟送進去養老似的,要不,我讓人給他發配到前線為帝國開荒...”

“開荒”。

顧名思義,便是為東華帝國在前線開闢新的疆域和領地。

大多都是一些犯下大錯的修煉者,為了廢物利用,帝國會給他們戴著特定的“枷鎖”,成立一支“炮灰小隊”,讓他們豁出命去探查兇獸異族的動向,為帝國做出貢獻。

可以說,一旦被送去“開荒”的,基本上就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用不死就繼續用,直到用死了再說。

死了就生前的賬一筆勾銷。

陳北淵很清楚,白宇澤有這個能力。

因為,帝國審判院的主事人是白宇澤的三叔。

只要一句話,穹百蒼這把老骨頭接下來的命運就會改變,直接就能分配到帝國前線。

還想去監獄養老?

想都別想,還是去前線為國效力好了。

而這,就是頂尖世家的影響力。

一句話,就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這些年來,穹百蒼可是得罪了不少世家子弟,即使是白宇澤不動手,也會有人去搞他的。

陳北淵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而是看著嬉皮笑臉的白宇澤,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又犯啥事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位白家小魔王平時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殷勤過。

“我能犯啥事?”

白宇澤仰起頭,一副怎麼可能的傲嬌表情。

可在陳北淵的目光注視下,臉上的表情也是逐漸變成了訕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其實還是有些事的,姐夫你也知道我姐快回來了,之前她離開前除了交代了讓我在學府看著你,順帶還讓我好好修煉,可這幾年我不是忙著其他事情,導致修為方面有些荒廢了嘛,現如今還沒有突破四品戰將...”

“我姐要回來了,是真的會打死我的,到時候您怎麼也得為我美言幾句啊,我姐最聽您話了...”

十八歲的三品戰靈巔峰,說實在話,也算是天才了。

可對比下,同為十八歲,已經是五品戰帥巔峰的陳北淵。

那真的就是一坨屎了。

陳北淵很清楚,自己這個小舅子的天賦是不弱的,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只是因為太愛玩了。不然的話,早就突破四品戰將了。

“看你表現。”

“別介啊,您老要不保我,我姐真能打死我的,我收到風聲,她現在已經突破六品戰王,還在極北之地歷練的時候,收了一頭七品兇獸做戰獸,就我這身子骨分分鐘就讓她打死了...”

“....”

......

就在穹百蒼被強行拖走,送去帝國審判院的時候。

身為氣運之子的林蕭此刻也在諸位學府高層的注視下,被強行的趕出了東華學府。

之前本就“休學”的他一直賴在東華學府不在。

現如今他最大的靠山倒了,自然也不會有人跟他客氣了。

面對幾位修為高達七品戰皇的學府高層,即使是林蕭再頭鐵也不可能跟他們硬剛,最終只能夠選擇隱忍...

學府外,一臉狼狽的林蕭身上沾染著漆黑惡臭的蛋液,沒有了剛剛化龍成功後的意氣風發,反倒是像一頭喪家之犬。

他咬著牙,幾乎要將牙齒咬碎,目光死死的盯著東華學府緊閉的大門,雙手死死的攥住,指甲深深的刺入血肉之中。

“天賦再強,在那些大人物眼中,終究還是不值一提。”

“沒有實力,沒有背景,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輕易的摁死。”

“從始至終,陳北淵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他只要一句話,就能夠驅使麾下無數惡狼對我動手。”

“那些大人物為了交好他,也會選擇放棄我這個底層出生的天才。”

“想要跟陳北淵對抗,我必須找到一個足以抗衡東華陳家的靠山,不然的話,我只有死路一條。”

林蕭本以為在化龍成功後,就會有一番新的天地,再無束縛。

可他顯然是想多了!

接二連三的降維打擊深刻的告訴了他。

天賦並不意味著一切,

出來混,要有背景,要有靠山!

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永遠不算什麼。

這年頭,死在角落,死在下水溝的天才不計其數。

誰敢說這些死去的天才就未必不如他?!

可他們都死在了半路,因為他們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其他人在對他們下手的時候,就沒有顧忌...

忽然,他的瞳孔一縮,變成危險的針狀,渾身雞皮疙瘩冒起,感到了強烈的威脅。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沙啞的聲音就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吞吐著蛇信子:

“林蕭先生,跟我走一趟吧,林少想見你!”

林少?!

不是陳家的人!

難道是....

林蕭眼中的殺意驟然消散,暗地裡的動作也是一頓,好似猜到了什麼。

“好,我跟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