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該走了,不然大長老就等急了...”

三長老低聲開口提醒道。

安碧玉這才緩過神來,收回了目光,看著周圍有些召集的眾人,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了。

她很清楚,這些被排擠,被打壓的蠱族人之所以會聚集到她的身邊,不僅僅是因為“權力”,更是因為她的血脈。

身為蠱帝直系血脈的她幾乎可以說是身具“正統”的存在。

唯有最濃郁的蠱帝血脈,才能夠發揮出那尊帝蠱的真正實力。

在這一點上,即使是安玉奴那個旁系出身的賤人都比不上她。

她此次迴歸,就是要奪回曾經屬於她的一切。

很快,在眾多蠱族長老的安排下,安碧玉便來到了一處隱秘的住處。見到了那位傳說中實力僅次於蠱族聖女,有著準帝實力的大長老。

出人意料的是,這位活了將近二百年,堪稱蠱族長青樹,資歷深厚,令無數蠱族人折服的蠱族大長老並不是一位雞皮鶴髮,醜陋駭人的老嫗。

而是一個如同熟透的蜜桃,一頭雪色長髮,眼眸滄桑,肌膚白皙,散發著異域風情的美豔少婦。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位大長老的容貌,竟是跟安碧玉有著幾分神似。

大長老目光溫柔的看著眼前披著黑色斗篷的安碧玉,臉上似浮現出幾分追憶和複雜,緩緩開口道:

“碧玉,好久不見。”

“姨媽,好久不見。”

安碧玉也是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美豔少婦,語不驚人的開口道。

是的,眼前這位蠱族大長老赫然正是她的姨媽,也是她母親的姐姐。

這就是,為什麼在原著中,安碧玉能夠奪權成功的真正緣由。

蠱族內部,身居高位的大多都是那位女蠱帝的血脈後人。

而這些人幾乎都跟安碧玉有著不淺的關係。

....

櫻花國,伊藤家。

“八嘎,那個東華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居然果然將伊藤家的核心成員抓起來關押。”

“該死,必須將伊藤誠給救出來,那件事要是曝光出來的話,對於伊藤家絕對是滅頂之災。”

“不會的,那些東華人應該還沒有察覺到那件事情才對,不然的話,他們的軍艦早就開進櫻花國的海域了。”

“祖父大人在伊藤誠的體內種下了精神印記,他只要出現了想要將那件事說出來的念頭,就會被天照之火將腦子燃燒殆盡。”

“神宮家那個老不死好像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了,看來我們內部也有神宮家的人..”

“哼,知道又如何,我們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櫻花國更加偉大,神宮家有什麼資格阻攔?!”“伊藤誠也必須救回來,多留在東華人手中,便多一分隱患,務必要做到安穩無憂才行,不過,也不能夠輕易低頭,不然的話,那些狡猾的東華人也會起疑的。”

“只要那件事沒有曝光就好,其餘都是小事,這是一場豪賭,一旦贏了,櫻花人將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

“計劃必須儘快發動了,那些“傢伙”都快要等不及了,它們可沒有我們這般有耐心...”

.....

陳家。

當陳北淵將冷若冰送回去後,便回到家中的時候,卻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一臉欣慰的看著他。

“父親!”

陳北淵看著眼前許久不見的陳哲卿,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自他在上次將姜家的“計劃”上報給父親後,便一直了無音訊。

他還以為父親一直在閉關,沒有時間回覆。

可現在看來,顯然跟他預料的不一樣啊。

“北淵,你做的很好,本來我還有些擔心你會貿然答應姜家,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我多慮了。”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穩重。”

陳哲卿臉上帶著幾分欣慰和感慨,看向自家寶貝兒子的眼神滿是柔和。

早在一個月前,他在收到了兒子傳送來的有關於姜家合作的事情,可卻是一直沒有回覆,就是想要看看兒子會不會一時衝動,代替陳家答應。

這是對於繼承人的考驗。

很顯然,陳北淵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姜家的真實目的不是櫻花國,而是陳家,那位想將陳家一點點拉上姜家的船,對外釋放出相應的政治立場。”

“這些年來,陳家憑什麼一直獨立於外,且不偏向於任何人,保持中立,就是因為陳家手握帝國最大的兵權,各方都需要拉攏我們。”

“東華帝國是一個股份制的強大帝國,身為皇室的姜家雖然最強,可卻是時時刻刻受到各大世家的聯手製衡,沒有人願意頭上多一個大爺。”

“跟姜家走得太久,陳家沒有太多的好處,甚至於還會被其他世家視為背叛,視為叛徒,被各方針對,就連姜家也在圖謀陳家的軍權。”

“櫻花國這塊肥肉雖然美味,可卻是帶毒的,姜家有想法,那就讓他們去搞好了,現如今邊境戰線那塊疆域足夠我們消化了,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再起爭端。”

“吃到肚子裡的,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承諾都是狗屁!”

“哪怕是真的有一天,真的要對櫻花國動手,也得是由我陳家做主分肉,主動權必須掌握在我們手上。”

面對陳哲卿的悉心教導,

陳北淵也是緩緩點頭,顯然也是真的聽進去了。

有些東西,絕不能夠只看表面。

別看姜家現如今跟陳家一副無比親近的模樣,可內心深處,那叫一個恨啊!

一個在邊境擁兵百萬,根基深厚,深不可測,幾乎滲透了整個軍界的龐然大物,誰看著不滲著慌?!

每天晚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睡不著覺呢。

“我明白,父親。”

“明白就好,我的本體這段時間已經開始閉關,尋求突破,這具分身將在陳家待一段時間,修煉方面有什麼問題,你都可以來問我。”

“你這幾天做的事情,為父也是有所耳聞,想做就去做吧,敲打敲打下一些不安分的傢伙也好。”

陳父意味深長的說道。

很難想象,此刻的他居然只是一個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