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選!

母親岑雪娥是帝都一流世家岑家的人,父親陳長祿是當世第一至尊。

說他是華國第一公子,其實也不為過。

而且難得的是,陳天選天資妖孽,年僅十九歲就已經邁入了古武宗師巔峰,距離至尊境界也就一步之遙,大家都說,陳天選會是華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古武至尊!

無數人都看好他,無數人都對他嘖嘖稱讚。

以前陸成山也是這麼覺得的,但現在他認識寧天之後,陳天選只怕要排到第二位了。

不過這事肯定不能說出來,陸保國再三交待要保密,陸成山自然不會透露一個字,只不過想到寧天,陸成山忽然覺得眼前這位陳家大少和寧天似乎有這麼幾分相似?

或許只是天才之間的類似吧,陸成山沒有多想。

“原諒我身體不好,就不能起來迎你了,我父親正在大廳裡,聽聞陳大少要來,早就在等了。”陸成山笑呵呵地引著陳天選進門。

陳天選一見陸成山在轉輪椅,趕緊上去幫他推車,客氣說道,“陸叔叔我幫你推吧,還有剛才說了不用叫我陳大少的,我是小輩,你叫我天選就行。”

“哈哈哈,這樣啊,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陸成山笑著道,陳天選這人倒是客氣有禮,陸成山對他的第一印象不錯。

都說陳至尊有賢名,他的兒子陳天選也是謙遜有禮,今天一見,和傳聞倒是沒什麼出入。

隨後陸成山與之說笑著,一路往裡走,很快就到了內室的大廳。

此時的大廳裡,身穿長衫的陸保國端坐中央,明顯蒼老了很多的臉上凝著沉沉的表情,“阿劉,你說陳家來人是為了什麼?”

管家老劉站在下面,神情也很凝重,“八成是為了死去的吳昌鼎。”

陸保國點了點頭,“這事就按我們之前對外宣稱的話來說就可以了,絕對不能提及‘寧天’的名字,知道了嗎?”

管家老劉點頭,“放心吧,所有人我都叮囑過了,不會有人洩密的。”

陸保國緩緩點頭。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響動,陸成山已經帶著陳天選進來。

“父親!陳家大少來了。”

陸保國聞聲抬眼,就看見一個青年推著陸成山進了門,那青年就是陳天選。

青年黑髮短寸、雙眉斜飛,一雙星目裡閃爍著灼灼的光,面龐稜角分明,身材修長高大,行走之間儀態端正、氣度不凡。

乍一眼,陸保國居然覺得此人有些像寧天!

但再仔細看了,兩人的氣質決然不同,兩人身上都有傲氣,可陳天選傲得簡單、傲得直接;而寧天的傲氣,卻是根植在孤絕的霸氣之中,甚至還帶了濃濃的血腥,和陳天選這種二代不一樣。

簡單點說,就是一個是溫室裡的花朵,不經歷風雨,一個卻是荒郊野外的花朵,飽經風雨。

陳天選當然很不錯,但陸保國還是覺得寧天更好,無他,只因為寧天的狠、寧天的強都是陸保國讚賞的。

“陸老爺子!”

此時陳天選恭恭敬敬的,對陸保國鞠了一躬,“陳家天選特來道歉。”

看著鞠躬的陳天選,陸保國回過神來,隨後眼睛眯起,“哦?陳公子為什麼道歉啊?”

陳天選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憤慨和自責,直言道:“那位死去的吳至尊吳昌鼎是我陳家的人,他對陸老爺子做出那種事,雖然我們陳家不知道,但也有一些連帶責任!”

“所以,我代表陳家來道歉。”

說著,他拿出了一支木盒,開啟盒蓋,一股透鼻的清香就散發了出來,只見盒中放著一枝幹枯的雪蓮花,“這是一枝一百八十年的天山雪蓮,是我們陳家用來給老爺子賠禮道歉的。”

“還希望老爺子不要責怪,原諒我們陳家用人不察。”

他說得很是誠懇,態度也是很好。

陸保國看了陳天選一眼,他看不出陳天選演戲的痕跡,要不是陳天選是真心道歉的、要不是陳天選演技太強。

他搖搖頭,沉聲道,“沒事,我並不責怪陳家,這件事只是吳昌鼎個人和我陸家的恩怨,現在吳昌鼎死了,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陳天選點了點頭,隨後誠懇道,“老爺子,那就請收下雪蓮吧,這支雪蓮年份久,養身養氣都是很有用的。”

陸保國沒有拒絕,讓管家老劉上去,收下了那支天山雪蓮。

隨後,陸保國再次開口道,“吳昌鼎這件事,我再和你細細地講一講吧,他到底也算你們陳家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得死個明白。”

陳天選趕緊應是,像個恭敬的小輩一樣,站在一旁,聽他講話。

陸保國也就慢慢道來,一切自然是他早就想好的說辭,和之前宣傳出去的訊息一樣,吳昌鼎大壽當日,陸保國帶著西北軍部的戰士到來,而後一番追問、承認之後,雙方動手。

吳昌鼎雖然是至尊,但也敵不過西北軍部無數戰士和武器的圍攻,很快死去。

吳昌鼎死去後,吳家人沒幾日就將他火化了,葬在了南郊的一個長青墓園,還立了碑。

“事情就是這樣的。”陸保國講完了。

陳天選認真聽完,而後鄭重地點頭,“既是如此,那絕對是吳昌鼎該死,陸老爺子做得沒錯。”

兩方又客套了幾句,陳天選說著就要告辭,陸保國客氣留了幾句,也就隨他去了。

就當陳天選要離開之時,忽然有個少女闖了進來。

她張嘴就是大喊,“陳大少!殺了吳昌鼎的不是我家爺爺,是一個叫寧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