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點頭,我現在就抽出rpg,一炮給你轟了!”

“你指哪我轟哪!”

趙昊光說的殺氣四溢,又格外安全可靠。

如果趙昊光生活在古代,或許就是個義薄雲天的俠客,為了朋友義氣,可以不顧一切。

聽著趙昊光的話,寧天心中湧上一股暖流。

趙昊光不是普通人,他出身趙家、又是軍部中人,雖然家世不凡,可這種家世也是拘束,他不能隨便亂來。

現在能不顧一切來幫寧天,這個情分,寧天記在了心裡;這個朋友,他也認下了。

“怎麼樣,動手?”

趙昊光說著,冷沉的眼睛已經盯住不遠處的陳長祿,殺意凌厲。

這樣的殺意,讓陳長祿眯起了眼睛。

他同樣感受到了趙昊光背後東西的一絲威脅。

軍部的人,是要對他下手嗎?

陳長祿握緊的拳頭不松,從之前就開始醞釀的可怕氣勁依舊攥在手心。

然而此時寧天搖頭,對趙昊光道,“不用了,今天不是個好時間。我們離開。”

趙昊光明顯一愣,但也沒有多問,直接收斂殺意,變臉變得很迅速。

他對著陳長祿抱了一拳,例行公事一般道,“陳至尊,軍部急事,急需找寧天少將,所以我們是來接引寧天少將離開的。”

“打擾到貴公子生日宴,真是不好意思。”

趙昊光雖然這麼說,可語氣裡沒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陳長祿冷冷地看著他,陰冷的視線再掃過寧天,語氣沉沉,“不知軍部是有什麼急事?”

趙昊光下巴抬起,“不好意思,軍部秘密,概不外宣!”

“……”

陳長祿臉皮險些一抽!

從來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趙昊光這是直接頂撞了他!

但趙昊光是趙鎮國的兒子、且是軍部中人,而且他不知趙昊光來找寧天,是真的只是來找寧天,還是上面授意了趙昊光來找藉口整治陳家?

不管如何,要動手陳家必須佔理,否則會有很多麻煩。

心中衡量過後,陳長祿拳頭一鬆,手中的氣勁瞬間消散,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點頭,表示寧天他們可以離開。

只是陳長祿點頭了,岑雪娥卻不點頭,她怒氣衝衝道,“你們不能帶他走!”

“這個混蛋擾亂了我兒子的生日宴!汙衊了我丈夫的名聲!還殺了我的侄子!”

“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完好無損地離開!”

趙昊光聽完皺眉,“殺了你侄子?”

“是!他殺我侄子!”岑雪娥指著宴會廳一角的那一具楠木棺材,嚴厲斥責,“他是你們軍部的少將是吧,你們軍部的少將就是這種兇殘暴徒嗎?”

趙昊光視線一掃,面不改色,直接吩咐手下,“來幾個人,把棺材裡的屍體帶走。”

刷刷刷,立馬有兩個戰士站出來,上去就要搬走岑小山的屍體。

岑雪娥都驚了一下,隨後呵斥著衝了上去,攔住了兩個戰士,“住手!你們住手!”

“你們放下小山!你們要幹什麼?!”

趙昊光道,“你說是寧天少將害死了這個人,那我就把屍首帶走作為證據。”

“寧天不是普通人,他是軍部少將,所以一切行為都由軍法司裁定。”

趙昊光淡淡說,“所以陳夫人,別攔路了。”

“……你!”

岑雪娥氣得高聳的胸脯都上下起伏。

趙昊光這態度很明顯了,是要站在寧天這邊。

岑雪娥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她是岑家的千金,是第一至尊的夫人,是絕世天才的母親!

就算眼前的人是趙鎮國的兒子、是軍部之人,趙昊光也不能以這種態度對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比起陰狠沉穩的陳長祿,岑雪娥脾氣要火爆得多!

囂張慣了的岑雪娥想也不想,衝到趙昊光面前就要一巴掌。

啪!

可是那一巴掌沒打下去,趙昊光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

“襲擊軍部之人,是找死哦。”

趙昊光冷聲說著,手腕翻動,背後黑洞洞的衝鋒槍就抵在了岑雪娥的額頭上。

用力不小,岑雪娥雪白的額頭肌膚很快就印下一個紅印。

岑雪娥此時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

陳長祿趕緊上前,手掌按在了槍身上,輕輕壓下。

他的臉色很是陰沉,但還是平穩著語氣道,“我妻子只是過度傷心,有些激動,軍爺體諒一下,輕輕放過吧。”

“另外,還希望軍法司,給我們一個說法,岑小山,不能白死。”

趙昊光和他對視,當然看出了陳長祿眼中的陰冷。

趙昊光心中不由地嘖了一聲,寧天的這個父親,看上去儒雅隨和,但實際上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道貌岸然說的就是他!

嘩啦一聲,趙昊光直接收槍,隨後朝後大喝一聲,“列隊!接引寧天少將離開!”

刷刷刷!

一隊戰士齊齊跺腳,轟地一聲,震得地面搖晃,隨後他們筆直站立,齊齊敬禮:“軍部37護衛隊,接引少將離開!”

這一聲仰天高呼裡充滿了沙場的血氣、凶氣,一時之間,整個宴會廳都被這股氣勢撼動。

踏踏踏!趙昊光和一眾戰士簇擁著寧天而去。

而宴會廳裡的其他人,包括最高高在上的陳家人,都只能站在原地看著而已。

看著大鬧陳家的人,一步步瀟灑離去。

人群裡有驚歎的、有感慨的、有憎惡的……各種情緒不一而足,很是複雜。

這時候,走到門口的寧天忽然停住了。

眾人呼吸一滯,這位還想做什麼?

寧天轉過頭,看向陳長祿,聲音冰冷,“陳長祿,你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完。”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母親的生日?四月十七,也就是三天之後。”

“三天後,我要送她一個生日禮物。”

他說到這裡,語氣森寒,“而那個禮物,就是你的人頭!”

嘶!

宴會廳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視線齊刷刷看向了陳長祿。

這是死亡預告啊!

陳長祿面無波瀾,依舊是那副儒雅威嚴的模樣。

似乎什麼都不在乎。

但眼中的陰冷出賣了他,他冷聲道,“既然你如此糾纏不清,那我就和你好好解決一下,三日之後,武道館一戰,如何?”

他巴不得如此。

能名正言順地弄死寧天,不影響他的人設、不影響陳家,這是最好的。

寧天當然答應,“好啊,三日後,武道館一戰。”

“取你人頭,祭我母親,祝她生日快樂!”

他說著,對陳長祿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囂張至極!

隨後大步離去。

無人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