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林承搖搖頭。

他從陳問田手裡接過通緝冊。

這是一本厚厚的冊子,上面記載了很多朝廷通緝犯的資訊,其中有畫像,有文字介紹。

那一家四口配合很默契。

若非發覺他們身上有真氣波動,恐怕林承也會被對方瞞過去。

林承直接查閱通緝冊的團伙篇。

果然!

他在其中尋到了那一家子的來歷……臨門四盜。

這四人並非真正的家人。

他們擅長易容術,經常假扮成一家子掩人耳目。

只要是他們出現的地方。

就有巨寶被盜的訊息傳出。

現在城北還沒聽說誰家有寶物被盜,說明這四人還未下手。

“是臨門四盜。”

林承將通緝冊扔給陳問田。

陳問田也不翻看冊子,直接說道:“這夥人在三年前,盜了一件朝廷的重寶。朝廷尋了他們三年,卻沒任何訊息,沒想到今日竟被我們碰到了。”

林承點點頭。

他說道:“這夥人出現在城北,恐怕是盯上了誰家的寶物。”

雲枝聽兩人對話。

曉得那四人的份量。

她望著林承,摩拳擦掌道:“那還猶豫什麼,抓人啊!他們盜了朝廷的一件重寶,那東西我知道,那是一柄由天外神鐵打造的寶刀,可謂是無堅不摧的神器。”

“是嗎?”

林承不動聲色地看了雲枝一眼。

“我豈會騙你?”

雲枝甩了甩手裡的鞭子,漫不經心道:“那時候父皇頗為生氣,那天外神鐵本是宮裡之物,父皇特意尋神匠打造的。”

“走!”

林承掉轉馬頭,帶人往回走。

他倒不是眼饞寶刀,而是想為陛下效勞。

就在他們返回時。

某處宅院內。

那一家四口將黑狗拖回宅內,望著地上的死狗,臉上皆浮現出一絲無奈。

四人中,最小的孩童皺眉眉。

他伸腿在死狗上踢了幾下,憤憤道:“聖蓮教的那個寶物,只能用活了十五年的黑狗血禁錮,幾天後,我們就得行動了,可現在又該去哪尋一頭活了十五年的黑狗呢?”

“都怪那些鎮江衛!”

那對夫婦異口同聲,齊齊說道:“若非老婆子攔著,我們非弄死他們!”

聽到這話。

老婆子狠狠看向兩人,一巴掌甩了過去,抽在男的臉上。

她陰狠道:“弄死他們?你知道那個為首的少年是誰?他就是鎮江府的林僉事,你們當時若是動手的話,咱四個人都逃不了了。”

“什麼?”

孩童嚇了一跳。

他睜大眼睛望著老婆子,失聲道:“他就是林承?那個走到哪殺到哪的煞星?”

“這……”

那對夫婦聞言,也是嚇了一跳。

他們連忙開啟院門,往外看了看,見到沒人過來後,才齊齊出聲道:“那他們不會認出我們的身份吧?”

“不會。”

老婆子倒是搖了搖頭。

她喃喃道:“我們已經有三年不曾動手了,再加上咱們易容的手段,而且那姓林的當時離得較遠,我料想他不會發現的。”

三人聽到此話。

心中一鬆,臉上如釋重負。

可就在此時。

他們的宅院之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幾位真當不俗,差點將林某矇騙了過去。”

聞言。

四人心中一顫,後背一麻。

他們連忙轉身朝屋簷上望去,只見林承不知何時出現在上面。

“林僉事!”

老婆子大叫一聲。

她袖子一動,數枚黑色的鐵丸朝著林承打了過去。

林承身子微動。

下一刻。

他出現在老婆子身前,伸手擒住對方脖子,重重摔在地上。

那對夫婦見狀,齊齊從藏在腳踝的短匕取出。

不等他們下手。

林承就已出現在他們身前,雙拳齊出,又快又準地打在兩人的心窩之上。

旋即。

他望向一臉懵逼的孩童。

孩童手裡握著一把白色粉末,正欲偷襲,卻見林承看向自己。

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經過一番糾結。

這孩童竟將白粉撒在自己臉上,舉起手:“大人,我投降,我願意……”

話還沒說完,這小子就暈倒在地上。

幾息後。

陳問田帶著手下過來,將這四人用特製的鐵鏈捆了起來。

這四人被吊在房樑上。

陳問田用涼水將孩童澆醒,對著四人說道:“待會兒僉事大人問你們什麼,就說交代什麼,不要試圖隱瞞。否則,你們會很慘。”

“好,我實話實說。”

孩童最先妥協。

他話一出口,就被另外三人死死盯過來。

孩童嚇了一跳,急忙對陳問田說道:“你給我換換位置,他們離我太近了。”

“不用怕!”

林承帶著雲枝公主進到屋內。

他望著孩童,和顏悅色道:“我不會為難你,只要你老實交代。”

說罷。

他指了指這四人,對陳問田吩咐道:“給他們洗一把臉,我倒要看看這四人的真面目。”

陳問田給下屬使了個眼色。

當即有鎮江衛上前,在四人臉上摸索。

隨後,撕下來四張人皮面具。

讓這些人露出本來面目!

這孩童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侏儒老頭,那對夫婦竟然一對上了年紀的孿生兄弟,而那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子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林承盯著少女。

他不解道:“你們混跡江湖多年,你怎麼是個年輕的丫頭?”

聽到林承的問話。

少女望著林承,拋了一個媚眼:“我是替我奶奶的。她三年前死了,我替她重出江湖。”

“原來如此。”

林承覺得合理,繼續問道:“我聽說你們提到了聖蓮教,打算盜取他們的一件寶物。你將此事講講吧?”

少女瞥了林承一眼。

她不說話!

林承笑了笑,目光看向那對孿生兄弟。

這兩人見少女不開口,於是扭過頭去,也不打算開口。

“我交代,我交代。”

那個侏儒老頭一副怕死的模樣。

他迫切地看著林承,大聲道:“我們是為了聖蓮教的一件寶物而來。這件寶物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曉得,只知道這是朵白蓮,對聖蓮教很珍貴。”

“哦?”

林承猛地起身。

他目光死死盯著侏儒,冷然到:“既然它對聖蓮教很珍貴,為何會養在京都?你莫不是編了個理由騙我?”

“不敢,不敢。”

侏儒不顧另外三名同夥的威脅,他指了指少女:“我也是聽李丫頭說的,具體的情況你還得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