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瑤終於害怕了起來,畏懼讓她失去思考能力,她渾身都在抖,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狼狽至極。

“想爬上阿宴的床?”

身後,洛南笙卻在這時開了口。

“倒是你,一直唆使我,讓我離開阿宴,反抗阿宴,是不是為了你自己,你想要爬上他的床?成為他的女人嗯?”

“不,不是……”

心思居然被戳破,洛思瑤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加之害怕,她嗓音裡有重重地哭音,“姐姐,怎,怎麼會,我怎麼會喜歡上那個惡魔,想做他的女人呢……啊!”

頭皮被重重一扯。

洛思瑤再度尖叫!

洛南笙:“我的。”

“什,什麼!”

“傅斯宴,他,是我的男人。”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洛思瑤低垂了垂頭,“阿宴是我的,洛家,也是我的,他們統統們都是我的。”

洛南笙一字一句,“倘若你膽敢再肖想半分,我要你的命!”

……

“嗚嗚!”

洛思瑤徹底被嚇到,恐懼的嗓音迴盪在廁所!

洛南笙滿意起身往外走!

並非是放過,她們加註在她身上的傷害,毀容瞎眼,斷手斷腳,尤其是傷害阿宴虐殺她家人之痛……

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要和她慢慢算!

只是此時,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她打交道。

因為……她迫不及待要去見她老公了——

洛南笙走出休息室,走去客廳。

“哎,你們說,我們要去喊那個女人來吃飯嗎?”

“叫什麼叫,她餓了不知道自己過來?”

“就是,要去你去,我們可不想對上她那張臉!”

“醜,太醜了,讓人想吐……”

拐角,卻倏而聽到女傭們的議論聲。

前世便是如此。

她被傅斯宴看上後,男人雖對她極好,可因她是從鄉下歸來的,宴公館其他人並不喜歡她,覺得她是什麼洛家大小姐,只感覺是個窮野醜丫頭,

前世,她為了躲避男人,有聽洛思瑤的話一直扮醜……

那都是……前世了啊……

洛南笙美眸輕眯,走出拐角:“你們……是在說我嗎?”

“洛,洛小姐……”

“剛剛……是在議論我嗎?”

“說我土,我醜,我配不上阿宴?”

洛南笙視線在人群裡穿梭,最後,落在一名女傭身上。

“洛,洛……”

女人被洛南笙盯住,莫名覺得毛骨悚然,她抖著身,要回答。

“別,別出去,別搭理她……她以為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咱們爺三天新鮮感的玩意,還真把自己當個什麼了!”

她身側,卻有另外一個女傭擋了擋,小聲唸叨。

洛南笙將一切收進眼中,她看向那個女傭,原來……是她呀……

洛南笙眼底升騰起淡淡地玩味,她抬步走過去,“你剛剛……說什麼?”

“我……”

女傭夏明月看到洛南笙走過來,不知為什麼,有一點點地嚇到,覺得這鄉下女人身上的氣勢怎麼一下變得攝人?

可,她不能退縮,身邊有這麼多人看著,她要是就這麼怕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她可是宴公館的一等女傭,是常常服侍在三爺身邊,

平日裡,一般傭人們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而且,她還有……撐腰!

“我說……”

這麼想著,夏明月頓時有了底氣,這醜女能拿她怎麼辦!

她張嘴就要反駁,只是話未說完,猛地就被女人一把卡住下巴。

“嗯?你什麼?”

洛南笙卡住夏明月下巴,緩緩開口,嗓音輕得好似沒有什麼重量,讓人有一瞬間的誤以為,她真是無害的!

直到——

“作為傭人,公然議論當家主母?”

“主母沒問你話,卻插嘴,是……想死了嗎?還是……這張嘴,你本來就不打算要?”

“那麼,我幫幫你怎麼樣!”

洛南笙轉動手腕,緊接著“咔嚓”一聲骨頭脆響!

然後,是夏明月“啊啊啊”的淒厲慘叫!

原來是!

她竟然!

直接卸掉了夏明月的下巴!

……

轟!

靜!

客廳——

除卻夏明月痛得下意識起反應的慘叫,一開始,是“完全”的寂靜,其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時間好似被按下暫停!

好半響,才再度響起尖銳的聲,“啊!”

所有人都沒想到自己會直面如此駭人血腥一幕!

她們驚悚地瞪大眼睛!

夏明月臉上的表情又何止能用驚悚形容——

被卸掉下巴的她已經講不出話了,只能“啊啊啊”的一聲又一聲的叫,她疼得渾身顫抖,

抖著雙手落在自己脫了臼的下巴,想要去捧著,別讓她的下巴“掉了”,結果——

“咔嚓”又是一聲,她的雙手自手腕也被人生生折斷!

……

“救,救命!”

太,太恐怖,太血腥!

整個客廳,頓時亂成一團!

所有人皆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少,少夫人,饒,饒命……”

“饒命?”洛南笙手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把小刀,她漫不經心把玩,“你們剛剛不都是說得挺歡的嗎?饒什麼命!”

“不,不敢了!”

“哦……”

紅唇勾起,“是嗎!”

小刀刀尖有意無意刺進一個女傭臉頰,頃刻出了血。“那麼,就記住了,沒有下一次了!否則……”

剩下的話,她沒說完。

“是,是!”

可壓迫感如影隨形!

所有人都不敢再吱聲,匍匐著點頭。

“收拾乾淨……”

洛南笙揮了揮手。

之後,偌大客廳,只剩下她一個。

洛南笙淡淡站在一旁,沒有動作,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是沒一會,若是還有人敢注意,會見到她伸了伸自己方才卡住夏明月的手,白皙五指,纖細修長,她卻似嫌棄地捏了捏,然後,想到什麼,又將小手兒往自己的褲袋裡面伸去,好似在摸什麼東西,沒摸到,她換了一下,這次是衣服袋子——

是內袋的。

這一次,她也終於是摸到了什麼,一塊手帕,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先用衣袖擦了擦帕子,又再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小手。

這樣的描述似乎有些矛盾,什麼擦了擦帕子又擦了擦手,帕子不就是用來擦手的嗎?先擦帕子又是個什麼意思!

好像帕子比手……更重要?

但這帕子並未有什麼特別,一眼看過去,不過就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白色手帕,頂多布料好一些,

若非要說有什麼特別,那便是在那帕子一角,還繡了那麼三個拼音字母——fsy。

fsy,傅斯宴?

原來,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