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你不準走了!”

無語歸無語,她還得奮力追!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洛南笙是這麼想的。

只可惜——

想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想了。

於他們之間,最後的結果是——她因為追得太急,腳下一個不小心,狠狠摔在地上。

“唔……”

尖銳的疼痛感驟然襲來!

更疼得……是心口。

男人始終沒有停下。

她摔倒了,他也不停嗎?還是說……不知道?

洛南笙長睫輕顫,唇角往下走著,此時,她尚且不知這是委屈!

她雙手撐在地上,準備起身,這一過程裡,她身子忽然一僵,於她視線,落了一雙長腿。

洛南笙緩緩抬起頭——

“你走啊!”

“你不是走了麼?不是走了就不回來了麼?不是我怎麼喊都喊不應,不肯停下!”

“你還回來做什麼?還抱我做什麼!”

“你走!有本事走了就別回來!”

“你別回來了!”

宴公館,還是一樓客廳!

只是這次,裡頭的人除卻洛南笙之外,都換了一批,最值得提得也不是旁的,是男人。

他將小姑娘抱回來之後,高大的身子就站在客廳的中央,

於他眼前,洛南笙在沙發上直挺挺地坐著,聲音……兇巴巴的。

是……真兇!

宴公館如此之大,她的聲音還幾乎整個地響徹!

也是真委屈……

前世被害慘死,後來,好不容易重生歸來,洛南笙以為她早已不知曉委屈是什麼玩意了!

直到剛剛在男人面前,僅僅這麼一些小事……委屈便鋪天蓋地!

真正是應了那句——有人疼,才顯得多麼出眾,有人疼,才會覺得委屈!

傅斯宴是疼洛南笙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洛南笙小手一下下地推拒著男人的胸膛,

她一邊推一邊卻又是拽緊,那隻白白嫩嫩的小手,始終拽著男人的衣服,甚至於一隻手還不夠,又加了一隻,

不為別的,只是怕,怕男人將她的話給當真,就此又把她給扔下了。

今生,無論是被什麼事,什麼人所累,她絕對,絕對不要被他給扔下了!

洛南笙縮縮身子,隨後往前面,男人的腰腹靠過去,貼貼。

想到什麼,她又仰起頭,“沒有事,我就不可以找你嗎?”

“可以……”

小姑娘的眼睛又亮又溼潤,聲音嬌嬌的而委屈。

傅斯宴渾身一震,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

男人喉結滾動,低沉嗓音自菲薄唇間溢位:“不走了……”

這是回答她的上一句。

她在這裡,他又能走到哪裡去。

洛南笙聽不見男人的心聲,可是他所說出來的就已經是足夠的,令她所滿意。

洛南笙小臉得意的輕揚,“這還差不多。”

男人見著她這番驕縱的小模樣,冷括的眉眼再度柔和。

隨即想到什麼又開口:“洛南笙,你還是小孩子嗎?走在平地上都能摔?”

這是……秋後算賬?

男人語氣冷淡,話也不怎麼中聽。

若是換做前世,洛南笙早就置了氣,她都摔倒,還是因為他摔倒的,他還給她在這裡扯東扯西,一副說教模樣,難怪注孤生。

可現在,洛南笙知曉,這個人,他是在彆扭的關心著她,關注著她。

否則——

他剛剛也不會回來的那樣及時。

她於他身後追他,他實則也是捨不得。

悶騷的……她老公!

洛南笙想明白,半點也不生氣,唇瓣勾著笑意。

“洛南笙?”

傅斯宴見身前,小姑娘不但沒有似從前一般,他一說她,便對他擺出極其不耐煩,厭惡的表情,更甚至,她竟然……還……笑了。

男人眸底,一片幽暗。

洛南笙才不管這些,她伸手,直接抱上了男人腰身。

她的小身子輕輕,輕輕的往他懷裡面去貼貼。

像一隻做錯了什麼壞事,正要和主人撒嬌的小貓,聲音也嬌嬌氣氣的。

洛南笙:“唔~~我錯了,阿宴,你不要罵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洛南笙仰起頭看傅斯宴:“再說了,我摔倒還不是怪你麼,如果不是你走掉,我想要去追你,我會摔倒嗎?”

傅斯宴自問,自己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但此時此刻,客廳燈光明亮,小姑娘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明晃晃的勾人,傅斯宴垂在身側的手,握了又握,他似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剋制住,沒有將洛南笙抱進懷裡,如同要讓她融入他的骨血裡一般。

洛南笙本就融入了傅斯宴的骨血,是他永生之眷戀。

……

“阿宴……我們……來浴室做什麼?”

之後,傅斯宴抱著洛南笙上了樓,走進浴室。

一路上,洛南笙並沒有對傅斯宴過問什麼,她並不好奇,他要帶她去哪裡,因為只要有他在,去哪裡都可以。

她只是一直盯著他的臉,好似看不夠一樣。

確是如此的,若非是重生,還有上輩子最後的那一面,他們已經是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只不過,當洛南笙被傅斯宴抱著來到的地方是浴室,這就讓她……怎麼說,不是好奇,是滋生了些許的曖昧。

洛南笙環顧四周,只覺得心跳在慢慢的加快。

浴室麼,這地方本來就是極其曖昧之地。

所以……經過剛剛那一遭,阿宴抱著她進來浴室,他是想做什麼?難道是要在浴室,和她……親密?

他們,是要一起,洗白白嗎?

洛南笙臉頰,飛快的飛上一抹羞怯!

浴室,昏黃色的燈光之下,別提有多蝕骨銷魂。

傅斯宴在一旁,看著,他原本就極其幽暗的瞳孔,眼神越發的深了,幾乎是想將小女人,壓進懷裡,但,當他的視線劃過小姑娘身子,腿上,有一點點淤血的地方,強制壓下。

傅斯宴,“過來,坐下。”

“嗯?”

忽然被召喚,洛南笙還有點沒回過神,不過,朝著男人靠近,她非常的樂意。

正想著,洛南笙朝著傅斯宴走過去,這也才發現傅斯宴手裡拿著一張凳子,是剛才,他將她抱進來浴室,讓她靠著洗手檯之後,他又轉身出去了,拿進來的。

而這,就叫洛南笙她思緒越來越歪。

凳子……

這是什麼浴室歡好的新花樣?

洛南笙走過去,傅斯宴將凳子放下,洛南笙看男人一眼,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