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聽到洛南笙討好的話,心裡舒服一些,但是想到洛南笙第二天還要拍吻戲,還是很生氣。

他傅斯宴的人,別說嘴唇,一根頭髮絲都不能讓別人碰。

洛南笙看傅斯宴還是很生氣,猜出來他還是介意拍吻戲的事。

“拍吻戲也不是真的吻啊,是借位。”

洛南笙連忙解釋,她可不敢真的吻別的男人,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

傅斯宴聽了,倒想看看是怎麼個借位法。

“你給我表演個借位。”

洛南笙扶著傅斯宴的脖子,親了親傅斯宴的嘴角旁邊。

傅斯宴還以為洛南笙說的借位是一點也不碰到,合著還是會有接觸,親嘴角和親嘴唇能有多大區別,從讓他生氣的方面來看,那就是沒有區別。

“這不叫親?”

洛南笙害怕了,她以為什麼的,可在阿宴那裡不是這樣的,她的罪名算是洗不掉了。

她的腿又開始抖了,還發軟,一定是她骨頭裡的鈣正在瘋狂逃跑流失。

“這……我……”

洛南笙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傅斯宴看著洛南笙,忽然抬起手。

洛南笙第一反應是傅斯宴要打她,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傅斯宴的手頓在空中。

“起來,你幹什麼?”

傅斯宴只是忽然看到洛南笙頭上插著一片不知道在哪裡掛上的枯葉,想幫她取下來,沒想到她直接跪了,他有那麼嚇人嗎?

他把手往前伸了一些,把洛南笙頭頂上的枯葉取下來,拿到洛南笙面前給她看。

“你這是上哪兒打滾去了嗎?”

原來是幫她摘葉子啊,嚇死她了。

葉子應該是她在外面拍戲的時候被風吹落掉她頭上的。

“沒有啊,當然沒有,我又不是狗,怎麼會打滾呢。”

洛南笙心想阿宴的想象力也蠻豐富的。

傅斯宴把葉子扔垃圾桶裡,接著審問洛南笙。

“你在這個圈子裡發展可以,但是不能傳緋聞,也不能拍吻戲,別拍了,收拾東西跟我走。”

傅斯宴直接下了命令。

洛南笙差點給傅斯宴嚇得心臟驟停,她還希望成為大紅大紫的女明星,還指望瘋狂撈金讓阿宴刮目相看呢。

這第一步才剛邁出來,還沒落地呢,就要被阿宴給拉回去嗎?

要是真跟阿宴走了,不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嗎?還沒紅就要給拉走圈起來嗎?

洛南笙往前挪了一點,抱住傅斯宴的大腿,委屈巴巴地哼哼唧唧。

“剛才那個借位我沒演示好,做得不對,我重來,這次絕對不出問題。”

傅斯宴沒說話,表示默許。

洛南笙起身抱住傅斯宴,極輕極輕地親了一下傅斯宴的下巴。

這樣可以了吧,她親得那麼輕,而且親的只是下巴而已。

傅斯宴可不那麼覺得,還是碰到了,南笙的嘴唇怎麼可以落在別人臉上。

他氣得厲害,把洛南笙拉到他懷裡抱住,用力地吻下去,同時還用牙齒輕微地齧咬。

洛南笙感覺到嘴唇上傳來輕微的痛感,比往常的感覺更為刺激,同時又委屈,阿宴捨得這麼用力,是不是不心疼她了?

“疼……”

洛南笙口齒不清地小聲哼哼。

傅斯宴鬆開洛南笙,捏著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嘴唇。

破了點皮,露了裡面一點嫩肉,並無大礙。

“疼死你活該。”

洛南笙好委屈。

一定是不愛了,哼,男人。

傅斯宴看洛南笙那委屈巴巴的樣子,略心軟了,但該警告的還是得警告到位。

“還敢不敢演?”

洛南笙哪裡敢說還敢,她又沒有練成金鐘罩鐵布衫,還是先認慫保平安為妙。

“不敢,我明天就找導演刪了這段。”

傅斯宴看洛南笙認慫很快,滿意了一些,但又想到洛南笙過去種種先斬後奏陽奉陰違的“劣跡”,不放心地又警告一遍。

“再敢耍滑頭,小心我把你關起來。”

洛南笙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家裡的後院放著一個放大版的鳥籠子,她可憐兮兮地抱著胳膊坐在裡面,面前放著一碗能照見人影的清湯。

傭人們走來走去,一面打掃院子一面交頭接耳。

“少夫人以前很受寵的,但是因為有次拍了吻戲,就被我們傅總關進鳥籠子裡了,一關就關了八年。”

“好可憐啊,可是誰讓她不聽傅總話的。”

……

洛南笙嚇得一哆嗦,連忙把那個可怕的畫面從腦袋裡甩掉。

傅斯宴站起來脫掉衣服,進浴室去洗澡。

洛南笙蹲在地上,慫巴巴地給傅斯宴疊衣服。

要怎麼平息阿宴的怒氣才好,阿宴是越來越難哄了,當他的老婆難呀。

生活不易,南笙嘆氣。

傅斯宴從浴室裡出來,就看見洛南笙正蹲在地上,一臉哀怨地疊衣服,看著跟受氣小媳婦似的。

這個小丫頭,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小年紀還學人家哀怨上了。

傅斯宴走到跟前:“怎麼還蹲在地上,上床。”

洛南笙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傅斯宴。

她得表現出深刻那懺悔的樣子,好讓阿宴快點消氣。

“我在反省。”

讓上床還不上床,這是反抗上了?還有小脾氣了?

這種脾氣傅斯宴就不慣著了。

他把洛南笙打橫抱起,扔到床上 ,而後自己也躺了上去。

被子好涼。

洛南笙向著床上唯一的發熱體靠過去,手腳都纏到傅斯宴身上。

“手冷腳冷,老公暖暖。”

傅斯宴的體溫比洛南笙高,貼在他身上很舒服。

“別碰我,生氣。”

傅斯宴沒好氣,心裡還隱隱地窩著火,不過他沒有推開洛南笙,任由她把涼涼的手腳放在他身上。

“不要生氣嘛……我都反省過了……”

洛南笙小心翼翼地說,心想怎麼這麼難哄啊,老公脾氣真大。

傅斯宴用他的大手把洛南笙的小手包裹起來,放在胸口。

“知道錯了?”

洛南笙大眼睛一轉,有些茫然。

她錯哪兒了?正經拍戲正經賺錢,明明就是新時代五好少年好嘛!

但是心裡的小怨念顯然不該說出來,不然只會讓阿宴更生氣。

算啦,老公說錯了就是錯了。

“知道錯了。以後一定謹記老公大人的訓示,絕對不拍吻戲啦。”

這一番認錯夠誠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