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謹徹和傅斯宴之間的爭執告一段落,大家開始吃飯。

洛南笙看見傅斯宴那邊有大蝦,便悄悄挪了過去。

有吃的的地方,才是洛南笙最愛的地方。

傅斯宴看洛南笙愛吃,就戴上手套幫她剝蝦。

洛南笙只管吃不管剝,美滋滋地享受著。

洛謹徹看著在傅斯宴身邊很滿足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從小到大也沒少給小妹吃的啊,怎麼小妹看見好吃的就腦袋不清醒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嘆息道:“小妹你真是沒骨氣,一點吃的就能收買。”

洛南笙心想這怎麼能叫收買呢,她明明是被阿宴愛的照顧給感動了。

她嘟起嘴不滿回道:“三哥,阿宴明明對我很好,你幹嘛針對他啊。他明明對我這麼好,你偏要說我是被收買了,我們都太冤了。”

洛謹徹勸不動洛南笙,就沒有繼續留下的意思了。

不過他還是放心不下洛南笙,怕她在傅斯宴身邊受什麼委屈,於是把寫有自己電話的卡片放在洛南笙手邊。

“我有事得走了,小妹你遇見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洛南笙連忙把手擦乾淨,拿起卡片,小心把洛謹徹的電話輸入手機裡。

“三哥你回家住?”輸入完電話號碼,洛南笙抬起頭來問洛謹徹。

洛謹徹想了想,他現在相不方便回家。

“不回家。”他沒向洛南笙做過多的解釋。

洛南笙習慣三哥神龍見首不見尾了,也沒細問。

“好的三哥,那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常回來看我們。”

洛謹徹點點頭,而後轉身離開了。

待洛南笙離開後,洛南笙才開始向傅斯宴道歉,免得當著三哥的面說這些惹他生氣。

“三哥一直就是這樣的,阿宴,你別放在心上。”

傅斯宴平時很嚴厲,這次對洛謹徹的不客氣卻顯得十分寬和。

“他很疼你。”

這倒是真的,她三哥就是太疼愛她了,過於關切,才會格外擔心傅斯宴對她不好。

洛南笙看傅斯宴這麼大度,心裡十分感激,於是抱住了傅斯宴。

“阿宴你真好,不記怪三哥說你冤枉你,我也就不用夾在中間為難,阿宴你對我太好了!”

傅斯宴把手放在一邊,免得洛南笙不小心蹭上油汙。

“你三哥是真心為你好,在擔心你,我記怪什麼?有你三哥一起看著你,讓你能少惹事,也是好事。”

洛南笙窘。

她有那麼不安分嗎?阿宴巴不得所有人一起看著她。

她很老實的好吧。

傅斯宴剝好一隻蝦,正要放到洛南笙的碟子裡,可洛南笙直接張開了嘴巴。

“你餵我,啊——”

傅斯宴微微勾唇,把剝好的蝦放進洛南笙嘴裡,手指微微擦過洛南笙彈潤的嘴唇,只覺得手指微微酥麻。

林尋看著覺得他這個單身狗又受傷了,傅家夫婦天天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虐他。

他別開頭不忍心看下去了。

結果看到洛謹徹空下來的座位。

“南笙,你三哥為什麼不留下來吃飯?”

洛南笙的三哥一直是這樣,清高孤傲,不喜歡這樣紛雜的場合,她還挺欣賞她三哥的這種酷勁兒的。

“我三哥就喜歡一個人。”洛南笙回道。

洛南笙吃得很飽,小小的肚子吃得圓滾滾的。

吃飽了就容易犯困,洛南笙困得東倒西歪的,一會兒靠在椅靠上,一會兒倒在傅斯宴肩膀上。

“困了?要不要回去睡覺?”

傅斯宴是帶洛南笙來見世面的,世面沒見多少,她倒是吃飽想睡了。

洛南笙搖搖頭坐直身體。

難得來玩,她可不想把大好的時間用在睡覺上面。

“我不困,一點也不困。”

話剛說完沒多久,洛南笙的眼皮又沉重地往下掉。

傅斯宴眼看著洛南笙又要倒過來了,站起來,把洛南笙打橫抱了起來。

洛南笙一下子驚醒了。

“阿宴,怎麼了?為什麼抱我起來啊?”

這麼多人看著,洛南笙覺得被傅斯宴抱在懷裡很難為情,紅著臉往傅斯宴懷裡縮。

“我抱你回去睡覺,你嘴上說著不困,腦袋差點栽進湯盆裡了。”

洛南笙哪有傅斯宴說那麼誇張,她是很困,但還是有點意識的,知道該往後還有往旁邊傅斯宴結識的肩膀上倒。

林尋看見,覺得他受傷的心靈上又增加了一萬點暴擊。

他看洛南笙害羞,就起了打趣她讓她更羞的心思。

“洛南笙,還是小娃娃呢?睡覺也要人哄要人抱?”

洛南笙的臉更熱了,這不是在家裡,而是在外面,傅斯宴抱她真的讓她很不好意思。

但是面對林尋,洛南笙絕不嘴軟。

她把頭從傅斯宴懷裡揚起來,向林尋怒目而視:“你管我呢,不是小娃娃就不能被人抱了?阿宴疼我,就愛抱我,你這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林尋氣得胸口憋悶,這個小狐狸是什麼時候都牙尖嘴利。

他正要回擊,這時來了電話。

林尋接通電話,認真地聽著,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重焦急。

掛了電話,林尋面色沉肅地對傅斯宴說:“金峻寧在樓上,形勢不大好。”

屋子裡的氣氛忽然微妙起來,客人們都神色嚴峻地看著傅斯宴。

洛南笙被氣氛感染,也清醒過來。

金家分枝錯節,十分複雜,眼下正處於危難之中。

“阿宴,放我下來吧,我沒事,大事要緊。”

在關鍵時刻,洛南笙分得清孰輕孰重。

傅斯宴把洛南笙放下來,交給下屬。

“護送少夫人回去休息,我要上樓看看。”

下屬恭敬道:“是,傅總。”

洛南笙看著傅斯宴轉身離去的身影,暗暗為金家捏了把汗。

希望金家不會有事,希望溪草不會有事。

等完全看不見傅斯宴的背影后,洛南笙跟著下屬離開。

玉梓蘇坐在宴會場地外面的車裡,遠遠看著洛南笙跟著下屬出來,身邊沒有跟著傅斯宴。

看來不用耐心等機會,今晚就有一個好機會。

她旁邊坐著她的保鏢,名叫譚羽規。

“準備好了嗎?”玉梓蘇問旁邊的譚羽規。

譚羽規並不贊同玉梓蘇的計劃,但還是聽命行事。

“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