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城看見洛南笙捱打,心急如焚,掙扎著要往起站,可是他身上有好幾處骨頭斷了,站也站不起來。

看著少夫人捱打,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你們這些畜牲!放開少夫人!不然傅總會把你們絞成肉醬餵狗!”

領頭面具人聽見,不耐煩地回頭。

“我們正要找樂子,你在旁邊煞什麼風景?”

領頭面具人走到林蕭城跟前,用腳抬起林蕭城的下巴。

“我們給你的痛苦還不夠是不是?讓你還能這麼嘴硬!”

洛南笙一面跟這邊的禽獸們打鬥,一面注意著林蕭城那邊。

師父你別說話了,現在說什麼也於事無補,只會讓你自己受更多的傷害。

領頭面具人想著怎麼才能更好地折磨林蕭城,忽然靈光一現。

“你最得意的就是你的身手,那我就要讓你成為一個廢人。”

洛南笙瞪大了眼睛,他要對師父做什麼!

“來人啊,給我拿匕首來,我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不!”

洛南笙痛極了,師父的武藝是師父最看重最得意的,那是他人生的意義,如果師父的手筋腳筋被挑斷了,那他就活不下去了!

她還能做什麼,難道就只能像現在這樣,做一隻拼命掙扎的待宰羔羊嗎?

身邊的手更多了,他們拉扯她的衣服,拽她的頭髮,手在她身上胡亂地觸控。

還能做什麼,到底還能做什麼……難道今天,她要成為一個被人玩弄被人羞辱的洩慾工具嗎?

領頭面具男抬腳踩在林蕭城的臉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林蕭城,你不想被挑斷手筋腳筋吧?那就現在就向我求饒,我開心了,就放我一馬!”

林蕭城的臉被領頭面具男踩得變了形,更多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來,可是他的眼神依然堅毅,表示他絕對不可能屈服。

洛南笙心疼師父,他的驕傲都被面具男踩在腳下了。

誰來幫幫師父,幫幫她……

阿宴你在哪裡啊,你聽見我們的絕望了嗎?

快來救求我們……

“傅斯宴沒教過你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嗎?那看來傅斯宴也是一個蠢貨。”

洛南笙的憤怒再次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敢說阿宴!

洛南笙覺得她整個人都要被怒火給燒著了,一種十分強大而又奇特的力量在她體內瘋狂地衝撞起來。

這是比未有過的感覺。

難道人在極其憤怒的時候,怒火會轉化成實質嗎?

領頭面具男完全沒意識到洛南笙體內已經發生了多麼可怕的逆轉,仍然在自顧自地享受羞辱傅斯宴帶來的快感。

“傅斯宴就是個沒用的蠢貨,所以我們才能在這裡享受他的女人,等他來了之後,他就會發現,他的女人已經變成一雙被玩壞的破鞋了!”

洛南笙身內的力量徹底爆開了,她抓住一隻正在撕扯她衣服的手,隨意一掰,就折斷了。

“啊——”那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加,難以置信地瞪著洛南笙,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子,竟然能輕而易舉就掰斷他的手。

這一瞬間,洛南笙好像失去了自我,沒有了意識,成為了一個遠高於她自身實力的高手。

洛南笙從她折斷的殘臂下搶過來一把匕首,反手將匕首刺進旁邊一個面具人的心臟裡。

速度快得那個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倒地而死了。

這邊的異狀引得領頭面具男和林蕭城一起望過來。

林蕭城震驚了。

少夫人剛才用的那是什麼手法啊?他可來沒教過她那一招啊。

而且速度快得連他這種受過許多年專業訓練的佼佼者都比不上。

領頭面具男把腳從林蕭城臉上拿了下來,現在看來,洛南笙才是更為危險的存在。

洛南笙刺死一個,又橫過匕首,一掃而過,抹了旁邊五六個嚨喉。

那五六個人瞪著驚恐的眼睛,手腳僵硬,脖子處的傷口張開,噴出鮮紅的血柱,接著,他們便歪倒在地,連眼睛也來不及合上就死透了。

周圍的人看見如此可怖的場景,都嚇得不敢再上前,紛紛後退,在洛南笙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洛南笙只覺得自己的意識似乎時斷時繼,一會兒,她震驚於自己忽然變得如此強大,一會兒她的意識便消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領頭面具男震驚地看著洛南笙,也不敢輕易上前。

這個女人是嬌生慣養的貴夫人,又不是專門被培養出來的殺手,怎麼能這麼厲害?

並且,她的眼神怎麼也變了,之前會有憤怒的情緒,現在變得滄桑麻木,好像沒有了靈魂,只知道她要不斷殺人一樣。

領頭面具男猶豫了一會兒,便知道他們沒有退路了。

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已經做了,現在面對忽然變得強大的洛南笙也必須全力以赴。

“愣著幹什麼啊!都給我上!今天不殺了她,我們誰也別想活命!”

橫豎都是死,那不如一戰。

剩下的面具人一擁而上,前去跟洛南笙對打。

洛南笙感覺不到她的四肢,可四肢自己就會動,揮動匕首,上下翻飛,對準面具人們的要害快速地刺扎橫抹,將撲上前來的人一個個輕鬆解決。

林蕭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洛南笙。

手法如此迅速高明,這得是絕世高手,少夫人到底是怎麼變成今天這樣的?

領頭面具男見他的嘍囉們不夠用了,唯有親自上陣。

洛南笙遊丸有餘地應對著,轉眼間就在領頭面具人的身上開了許多個口子。

領頭面具人被逼退許多,身上的傷口沽沽地淌出鮮血。

洛南笙的意識回來片刻。

她看著領頭面具人身上的傷口,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變得這麼厲害?地上這些人都是我殺的嗎?

接著意識又消失了。

洛南笙用鬼魂一樣快得幾乎不見蹤影的步伐移到領頭面具人面前,一匕首刺向他的心臟。

領頭面具人側身躲了一下,匕首刺中了他的側肋。

洛南笙抓著匕首用力一絞,匕首在領頭面具人的體內折斷了。

“啊——”一直自詡是鐵漢的領頭面具人也忍不住痛地高呼。

領頭人倒在地上,無力地捂著胸口汨汨流血的傷口,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

就這人還想當傅斯宴?到陰曹地府去做美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