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在跟人談正事,你不要去打擾他,他也很不容易的,你不要當他的絆腳石啊。”

洛思瑤細聲細氣,語氣溫柔,作出為別人著想的樣子,可是說出口來的話,卻是那麼難聽。

什麼叫“絆腳石”?洛南笙什麼時候當過傅斯宴的絆腳石?

並且,洛南笙要去找自己的老公,用得著洛思瑤在這裡瞎操心嗎?

金溪草第一個聽不下去了。

“洛思瑤!你是伺候大白鵝伺候傻了?還是天生綠茶難自棄!你能聽見你在說啥嗎?南南去看她自己老公,你憑什麼擺出一副聖母的嘴臉來說她?”

洛南笙聽金溪草罵洛思瑤聽得很爽,都不用她親自出手收拾洛思瑤了,溪草戰鬥力這麼強,她就先在一邊聽會兒。

“洛思瑤,你到底是什麼立場?你以為你是誰?當綠茶當起來沒夠了是吧?你天生就是個綠茶精,就改不了是吧?”

金溪草一頓情緒激烈的輸出跟連珠炮一樣,罵得洛思瑤張不開嘴。

洛南笙快要笑出來了,溪草的嘴是真厲害,把洛思瑤的臉罵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金溪草罵完洛思瑤還不夠,還跟洛南笙告狀。

“南笙,你看看她欺負我,你也不管。”

洛南笙:“……”

溪草你看我長得像瞎子嗎?我長得像聾子嗎?

“管個p!”洛南笙沒好氣地說。

洛思瑤恢復一些精神,她覺得不能讓金溪草單方面罵她,論起來她還是洛南笙的妹妹,金溪草才是外人,她不能讓一個外人隨便欺負。

“我在跟我姐姐說話,有你什麼事,你又有什麼立場?”

金溪草一聽更生氣了,洛思瑤還敢跟她回嘴。

她擼起袖子,大有不讓任何細節阻礙她發揮輸出的樣子。

“洛思瑤!你還要不要臉!嘴上說著是南笙的妹妹,實際上只是惦記著南笙的男人吧!你以為你在家裡晃來晃去鬼頭鬼腦的就能得逞嗎?我告訴你,你就是痴心妄想!”

金溪草想起洛思瑤想方設法往傅斯宴身邊湊的那些場景就覺得噁心,現在洛思瑤還敢大言不慚地站在南笙妹妹的立場上來說她,這不是找罵嗎?

這時洛謹徹跟著傅斯宴從外面走進了一樓客廳。

洛謹徹本來離開了,可是想起有東西落在了傅家,又回來,並且他還沒來得及跟小妹好好道個別。

洛南笙一看見洛謹徹進來,就從樓梯上飛跑下去,撲進洛謹徹的懷裡。

她還以為三哥會和阿宴打起來,現在看三哥身上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她覺得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了。

“三哥我好擔心你,還好你沒事。”

洛謹徹的心變得很柔軟,他笑著輕輕拍了拍洛南笙的背:“三哥當然沒事,三哥還要好好保重自己然後保護你。”

傅斯宴看著洛南笙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就算那是她的三哥,心裡也氣不順。

他不悅地站在一邊,輕聲咳了一下。

洛南笙看傅斯宴的臉色就知道他是吃醋了,於是飛快地掉轉方向,撲進了傅斯宴的懷裡。

既然三哥沒事,那就得抱住阿宴,不能讓阿宴不高興。

“阿宴你不要這樣,我就是擔心三哥受傷。”

洛南笙抱傅斯宴抱得緊緊的,意思就是三哥沒受傷的我還是更願意抱著你,我最愛你了。

洛謹徹的懷抱忽然空了下來,小妹撲進了傅斯宴的懷中,而小妹之所以發生這樣的轉變,都是因為傅斯宴在吃醋。

他冷哼了聲:“你是醋缸嗎?這也用得著吃醋?”

傅斯宴就是喜歡佔著洛南笙,不想讓任何人碰他的南笙,所以面對洛謹徹“醋缸”的譴責也理直氣壯。

“你先反思下你自己,當哥要有當哥的樣子,不要為老不尊。”

洛謹徹這個憋氣,他當哥哥的就抱了抱妹妹,怎麼就為老不尊了?傅斯宴真是亂給他扣帽子。

“你嫉妒也沒用,我跟小妹感情很好,你也拆不開。”

洛謹徹深信血濃於水,他跟小妹的關係又那麼近,是不會因為傅斯宴那個大醋缸而有所改變。

傅斯宴在洛謹徹的挑釁下也開始隱隱生氣了。

兄妹感情好,還能比他跟南笙的感情好嗎?他是要和南笙過一輩子的人。

“以後你們就算有了孩子,也得叫我舅舅,我跟小妹之間的聯絡,你切不斷也防不住。”

洛謹徹越說越覺得有底氣,他照顧了那麼多年的小妹,不能一朝一夕之間就被傅斯宴徹底搶走。

傅斯宴的臉色更沉了,周圍的氣場變得陰寒。

洛南笙心想這是又要吵起來了嗎?

兩個男人平時那麼聰明成熟,怎麼現在這麼幼稚啊!真讓人搞不明白!

她不能讓兩個人再吵起來啊,她有幾個命夠擋在他們之間阻止他們互相傷害的。

情急之下,洛南笙靈機一動,而後捂著肚子哀哀叫喚。

“啊……好疼啊……”

金溪草一看洛南笙就是裝的,她太熟悉洛南笙的演技了。

可是傅斯宴和洛謹徹都連忙上前去關切地詢問。

金溪草在心裡感嘆:強烈的親情和愛情使人降智!

傅斯宴扶著洛南笙:“怎麼回事?昨天葉醫生給你檢查,傷沒在肚子,是她漏檢了嗎?”

洛謹徹也萬分緊張,只要小妹喊痛他就顧不上跟傅斯宴爭什麼了。

“小妹你坐下,怎麼回事?是舊傷轉移了?”

洛南笙看傅斯宴和洛謹徹一致關切地看著她,滿臉的焦急和緊張,好像不再針鋒相對氣勢洶洶了。

她怕真嚇著他們倆,於是鬆開肚子,恢復之前的平靜表情說:“沒事,就是餓了。”

傅斯宴鬆口氣,餓了不是大事,家裡有的是吃的,只要不是受傷就行。

洛謹徹也放鬆下來,他本來都準備好怎麼給小妹查病因病情病況了,而如果小妹只是餓了,那就很好解決。

金溪草想著洛南笙剛才的叫喚也不全是演技,也有幾分真,她確實該餓了,當顧著緊張兩個男人會打起來,飯也顧不上吃。

“能不餓嗎?一早上都沒吃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