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很受導演們歡迎的洛南笙,正在侍弄自己的小果園。

她拿著小鋤頭給果樹翻土,提著小桶給小樹澆水,玩得不亦樂乎。

她還有一個搭檔,那就是她的師父林蕭城。

林蕭城乖乖到這裡來“服刑”,陪著洛南笙一起侍弄小果樹。

“少夫人,人家貴夫人都愛逛街喝下午茶,您怎麼專愛種樹呢?”

林蕭城很不理解,雖然又瘦又白的少夫人戴著小草帽的樣子看著漂亮又可愛。

洛南笙就覺得逛街逛得多了有點膩了,還是沒事弄弄果園,看著它們一點一點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健康漂亮,這樣比較有意思。

“逛街有什麼好,不過就是花錢,還危險,說不定又有什麼壞人在暗中埋伏我,種樹就不一樣了,又安全又環保,以後果樹結出果子了,還能吃。”

洛南笙自我感覺說得理由十分充分。

林蕭城本覺得他堂堂一個高階殺手,在這裡幹農漢才幹的活,有點跌份丟面子,不過聽少夫人這麼一說,又不覺得有什麼了。

連堂堂少夫人都覺得種樹好玩,那他還有什麼資格覺得大材小用呢?

這時,閻仇肆路過,看見林蕭城正在給樹澆水,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林蕭城可是傅斯宴的得力助手,這是仇家都死光了嗎?這人竟然閒到被髮派來給樹澆水了。

“蕭城,你這麼早就退休了?還是轉行了?”

聶慎極覺得這場景百年難得一見,不好好嘲笑林蕭城一通,那就對不起這麼難得的機會。

林蕭城被陽光曬得略黑的臉浮現一層淡紅色。

他剛剛建設好的心理,就被聶慎極的取笑給打破了。

他可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林蕭城,現在只能在這小破地方伺候小樹苗,陪少夫人玩過家家,難怪聶慎極要笑話他。

洛南笙不理解聶慎極為什麼笑,打理花花草草多有情趣啊。

聶慎極沒有因為林蕭城的沉默就停下來,而是繞到另一邊,站在林蕭城面前。

“我說蕭城,你怎麼就混到這種地步了?啊?你不是少夫人的師父嗎?原來是這種師父啊。”

洛南笙瞪了聶慎極一眼,這個人連帶著把她也說上了,太沒大沒小了。

林蕭城忍無可忍,扔下水桶跳了起來,衝著聶慎極一拳揮了過去。

洛南笙連忙後退避讓,免得被誤傷。

“喂,你們兩個想打就打,但是不可以誤傷我的小樹苗,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聶慎極和林蕭城聽到,雙雙都把動作放慢了一些,找著空地落地,不敢傷到洛南笙的寶貝。

金溪草從另一邊探起頭來,想看看怎麼種著樹還能一言不和開打呢。

聶慎極躲著林蕭城的攻擊,應付著後退。

“哎,開個玩笑了,蕭城,你別介意,別記恨我,等我七十歲退休的時候,就轉行去做園丁,你到時候可要照顧一下我啊。”

林蕭城聽聶慎極這話根本沒有誠意,還是在笑話他,更生氣了。

“聶慎極你欠打!”

金溪草看著林蕭城凌厲的步伐和氣紅了的臉,眼前閃過洛南笙生氣時的樣子。

“林蕭城,你是被南笙傳染了嗎?”

洛南笙瞪向金溪草,怎麼什麼壞事都要扯上她?怎麼不在夸人美貌的時候扯上她呢?

林蕭城打架打得激烈,但百忙之中也沒忘記替洛南笙辯解。

“不要冤枉少夫人,少夫人很純良。”

洛南笙聽了心裡美滋滋的,不愧是她的師父,知道護短。

金溪草聽得一愣一愣的。

洛南笙純良?她要是純良那烏鴉都得是白的了。

“……林蕭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洛南笙心想師父明明說的是真話實話,為什麼要感覺良心痛?

林蕭城一面躲過聶慎極的拳頭,一面還在腦子裡飛快地過著讚美少夫人的話。

“不會痛,完全不會痛,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洛南笙笑嘻嘻地看向金溪草,得意地向她挑了挑眉毛。

金溪草嗓子眼直癢癢。

她嚴重懷疑洛南笙給林蕭城施展了什麼催眠大法,讓林蕭城被洗腦了,完全罔顧事實地對洛南笙無腦誇。

金溪草朝洛南笙走過去。

“南笙,你到底對林蕭城做了什麼,才害得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洛南笙心想她能對林蕭城做什麼,林蕭城自己要誇她的。

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十分自戀又得意地微微一笑:“一定是我的人格魅力觸動了他,讓他發現他的少夫人是個多麼值得尊敬的人。”

金溪草傻眼,心想你可真敢說,臉皮這是有多厚啊,等以後再被刺殺,只要以洛南笙的臉皮為盾牌就好了,保管什麼子彈也穿不透。

“南笙啊,你醒醒吧,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洛南笙衝金溪草翻了個白眼,心想你看不到現實,要允許別人看到。

“還有啊南笙,別再禍禍你身邊的人了,你看看林蕭城被你禍禍得多慘,”金溪草說著放低了聲音,同情地向林蕭城看去,“都傻了。”

洛南笙聽著氣鼓鼓。

合著只有傻子才會覺得她純良唄。

這叫什麼話!

洛南笙把一把鋤頭塞金溪草手裡。

“你要閒著沒事就快給我拔草去,別在這兒嘚叭嘚淨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金溪草想著自己“吃人嘴短”,那就拿著鋤頭付出點勞動吧。

她在洛南笙附近沒有目的地鋤著,眼睛還三心二意地觀看林蕭城和聶慎極的戰況。

傅斯宴工作結束,回到家,看見沈行舟正等在家門口。

最近學校很太平,沒有什麼風聲,他沒去視察,沈行舟巴巴地在家門口等著八成是為了南笙的事。

沈行舟終於等到了傅斯宴,連忙迎上來。

“傅總,南笙身體好一些了沒有?聽說她身體不舒服,我可擔心壞了。”

沈行舟一面說一面盤算著怎麼才能說得更自然點。

“還可以。”

傅斯宴聲音平淡,用眼神告訴沈行舟,別繞彎子,有話快點直說。

沈行舟接收到傅斯宴的訊號,心怦怦跳得很快。

他心裡怕得要死,不過還是一鼓勁兒說了出來。

“南笙的演技太好了,有好些導演在等著她復出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