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笙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上哪兒去玩?”

洛南笙病了以後就沒出去玩過了,馬上就要“重見天日”,所以十分興奮。

傅斯宴沒有直說,賣了個關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

洛南笙帶著強烈的好奇心跟著傅斯宴出了門。

他們來到了一傢俬人會所。

這裡的裝修十分奢華,富麗堂皇,門面極其高大,站在門口仰望頂部,有種壓迫感。

來這裡的都是各界名流,非富即貴。

就連服務人員,都是身量高挑勾稱相貌美麗的年輕小姑娘,她們的面板看上去嫩得都能掐出水來,走起路來優雅端莊,卻又極富魅力。

這裡分了許多個樓層,越往上的位置,裡面的人的地位也就最高。

洛南笙跟著傅斯宴來到了最上面一層,走進了一個包廂。

這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金竣寧和金溪草。

金溪草這丫頭怎麼也在,比她到得還早。

“你在這兒幹嘛?”洛南笙小聲問金溪草。

金溪草看了眼金竣寧,眼含無奈和幽怨。

“還能是幹什麼,聽到風聲說四叔會來這裡,所以我趕緊跑來了。”

她希望再跟四叔多接近一下,讓四叔回心轉意。

洛南笙在心裡對金溪草表示同情,這四叔也太難搞了,溪草該道歉也道歉了,該認錯也認錯了,四叔還不依不饒的,尤其把行李送到她家這種做法,也太絕情了。

還是阿宴好。

但是誰讓溪草喜歡呢,她也沒什麼辦法。

“那你加油。”洛南笙小聲鼓勵金溪草。

洛南笙跟著傅斯宴在離金峻寧和金溪草不遠的位置坐下。

桌上的美食很多,特別精美,看著簡直可以放到展示櫃裡來展覽了。

洛南笙一面吃著精緻的美食,一面看金溪草那邊的進展。

金溪草給金竣寧夾菜。

“四叔,這個很好吃,你多吃點。”

金竣寧一句話也不說,只把金溪草夾到他碟子裡的菜夾了出去。

金溪草驚訝又委屈地一愣。

洛南笙心想這麼狠的嗎?

金溪草傷心了幾分鐘,很快又重振旗鼓。

“四叔,你最近忙不忙啊?我看你好像是瘦了。”

金竣寧還是不說話,一張英俊的面龐跟冰山一樣。

洛南笙覺得就連她自己一個旁觀者都要被凍透了。

金竣寧要不要這麼狠啊,洛南笙旁觀著都有點氣起來了。

金溪草的眼睛裡含滿了委屈的淚水,要掉不掉的,看著很可憐。

洛南笙可不想看見金溪草哭。

她決定自己弄出些動靜來緩和下氣氛。

“阿宴,我身體好像還沒恢復好,好虛弱,實在是柔弱不能自理,你餵我。”

洛南笙的聲音嬌滴滴的,果真吸引了大批次的注意力。

就連剛才還委屈得快落淚的金溪草,也被洛南笙強行打斷了施法。

洛南笙的目的達到了,溪草看見她這麼作天作地,就顧不上難過了。

在場的人們神色各異,有的女士是羨慕,傅斯宴把洛南笙寵上了天,吃個飯還要喂。有的女士是嫉妒,她們對傅斯宴渴慕良久,最後傅斯宴卻被洛南笙拿捏得死死的,吃個飯洛南笙還敢讓傅斯宴喂她。

男士們有的用趣的眼神看著傅斯宴和洛南笙,這小夫妻太甜蜜了,怪不得傅總最近都不太活躍了,原來是家有嬌妻纏住了啊。

當然,最多的眼神還是鄙視,主要來自己於跟傅斯宴和洛南笙很熟的人,他們鄙視地看著洛南笙,好像在說:你就作吧,可勁兒作吧。

林尋覺得真是沒眼看,不說幾句心裡不痛快。

“洛南笙,你徒手能把人的胳膊掰折,走進來的時候也是中氣十足的,怎麼就柔弱不能自理了,你這裡選擇性無力嗎?”

洛南笙惡狠狠地瞪了林尋一眼。

就你話多,就你聰明,她這種跟阿宴秀恩愛的小把戲,聰明人就該看破不說破。

“你管我,我願意,我在阿宴身邊的時候就是柔弱無力,阿宴餵我,我就能振奮起來。可不像你,孤家寡人一個,就只能自立自強了。”

林尋覺得他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他也想柔弱不能自理,或者找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人來照顧,奈何沒有緣分,到現在還是淒涼巴巴的孤家寡人一個。

洛南笙看林尋沒話說了,又很受打擊的樣子,有點爽到了。

“洛南笙你還是這麼伶牙利齒。”林尋咬牙切齒地說。

洛南笙深以她的伶牙利齒為榮,這樣在和林尋對撕的時候不用受秀屈。

“這都是跟你對罵練出來的,裡面還得有你一份功勞。”洛南笙說著對林尋燦然一笑。

林尋更生氣了。

我並不是想誇你啊!

幾個男人打量洛南笙一番,嘴上厲害,可是長得很瘦,確實像有點柔弱的樣子。

而傅斯宴長得十分高大,精力旺盛,洛南笙那小身板能禁得住傅斯宴折騰嗎?

“斯宴,你的精力那麼好,南笙能餵飽你?”

那聲音很低,可還是讓洛南笙聽到了。

這些個人,跟阿宴關係近,私底下說話葷素不忌的,這話也能問得出口。

洛南笙的臉紅了起來,第一是她覺得自己的表現好像是有點欠佳,二是被這些個人一起問十分不好意思。

她主動秀恩愛是一回事,被人質疑私密事是另一回來。

“你們操那麼多心幹嘛!這麼不純潔。”洛南笙氣鼓鼓地瞪著那些好奇的男人。

林尋擔心他們惹急洛南笙一個不高興,又要拆人胳膊,所以搶先警告他們。

“不該問的不要瞎問啊。”

傅斯宴看洛南笙看上去有點不適,便略給了那幾個人一個眼神。

他們以傅斯宴為首,十分尊敬畏懼他,收到他的眼神便立刻了然已經觸即了邊界,之後不再多問。

金溪草看出來了,那些人之所以立刻變了態度,不是因為林尋的警告,而是因為傅斯宴一個維護的眼神。

她太羨慕南笙了,傅斯宴總是在她身邊護著她。

可她的四叔呢?怎麼能一直對她不理不睬。

金溪草幽怨地看向金竣寧,金竣寧仍舊是絲毫不改的冰山表情。

她堅持地看著金竣寧,她就不信四叔能一直不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