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笙經金溪草一提醒,才想起她被傅斯宴打屁股的事,當時是挺羞恥挺難受的。

“阿宴發了脾氣,罵我又亂跑,還……”洛南笙不好意思說出那麼羞恥的事,所以說到這裡後停了下來。

她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傭人經過,才低聲對金溪草說出了後面的話。

“還在辦公室裡,讓我趴在桌子上,打我的屁股……”

洛南笙一想起來那場面,就面紅耳赤,真的是太羞恥了。

金溪草的眼睛微微睜大了。

打屁股哪算什麼懲戒,根本就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趣嘛。

這兩個人是玩得越來越花了。

洛南笙覺得很奇怪,溪草不應該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嗎?為什麼她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們又白日宣淫”了。

她明明是捱打好不好。

金溪草的擔心已經消失了,傅斯宴再生氣,也沒有對南笙怎麼樣,至於打屁股,這對於南笙來說完全是小意思,南笙的小翹屁股上的肉那麼厚。

“後來呢?”

後面的部分洛南笙就很喜歡了,美滋滋地笑起來。

“阿宴聽說我原來是想去遊樂場,就帶著我去了,我們在那裡玩了好久。”

洛南笙說著開心地搖頭晃腦起來,得意洋洋的小樣子顯得很可愛。

金溪草覺得她又被洛南笙和傅斯宴秀了一臉。

洛南笙興致很高,拉著金溪草進了客房,讓傭人拿了酒來喝。

上次她喝醉之後大鬧傅家,然後就很久沒喝酒了,今天開心,要再開開戒。

“南笙啊南笙,我們這說話好聽就閨蜜小酒會,說得現實點就是你的虐狗專場啊,天天跟我秀恩愛,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金溪草喝了一口香檳,眼神微微迷離。

洛南笙覺得也是,她的甜蜜快溢位來了,所以不停地跟金溪草分享。

“好了,那不說我,說說你跟四叔,咱們來制定一下你攻克四叔的作戰計劃。”

洛南笙心裡都產生了一種征服欲,她就不信天下還有攻不下的男人,她一定要幫著金溪草搞定那座大冰山。

提起四叔,金溪草就垂頭喪氣。

她本想親近四叔,可是沒想到玩大了,前面撒的帶球謊言還不知道該怎麼圓。

“太難了,不如我躲到國外去吧,過幾年再回來,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跟四叔長得很像的孩子,就說那是他的孩子……”

金溪草喝得微微有點高,開始即興創作起來。

洛南笙心想這是哪跟哪,溪草以為自己是在寫總裁小說嗎?

“我看,你就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假裝流產,要麼,你就跟四叔實話實說。”

金溪草聽了,臉皺得更厲害了。

前面想試假裝流產這條路的,想到遊樂場去,假裝玩專案的時候出事了,可是沒去成。現在被困在家裡出不去,傅家上上下下哪裡都是眼睛和耳朵,她們想演好這場戲很難,也很難掩人耳目。

那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跟四叔實話實說。

“我沒辦法跟四叔實話實說啊,他會打死我的……”金溪草的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

洛南笙覺得實話實說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四叔和溪草的感情很深,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就對她徹底失望吧?

再說引起一個人的憤怒情緒都比讓一個人完全沒有情緒起伏好。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心懷鬼胎的洛南笙和金溪草身體同時一震。

這就是做了虧心事,很怕鬼敲門吧。

“溪草,是我。”是金竣寧的聲音。

金溪草要站起來去開門,洛南笙趕緊把她拽下來,然後指了指她們桌子上放的一堆酒瓶酒杯。

孕婦是不能喝酒的,要是四叔看見這麼多酒瓶子,不全露陷了嗎?

金溪草恍然大悟。

兩個人趕緊手忙腳亂地把酒瓶酒杯四處亂塞。

“來了來了!”金溪草一面開啟櫃子往裡塞酒瓶一面說道。

洛南笙跟著心驚肉跳,要是耽誤太長時間,可能會讓四叔懷疑她們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等酒瓶收拾好了,洛南笙站起來去開門,這時候她因為太過於慌張和匆忙,呼吸還有些不穩。

金竣寧奇怪地看了洛南笙一眼,而後走了進去。

“四叔。”金溪草乖巧地叫了金竣寧一聲。

金竣寧微微點了點頭,他感覺金溪草顯得似乎格外乖巧,可能是經歷了懷孕這樣的大事,整個人一下子成長起來了吧?

忽然,他眉頭一皺:“屋裡怎麼有股酒味?”

金溪草的眼睛微微睜大,臉也悄悄紅了。

洛南笙心裡警鈴大響,哪條路也比金竣寧自己發現端倪要好啊!

她連忙說:“啊,四叔,是我剛才在吃酒心巧克力來著。”

金竣寧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沒有深想。

“溪草,我幫你約了市裡最好的醫生,你今天跟我去醫院,把手術做了。”

洛南笙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

這麼快嗎?這哪條道都還沒來得及實施……

金溪草也嚇得怔住了,僵著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洛南笙想現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了,也只有讓金溪草實話實說了,但說也要講究方式方法,要說得讓四叔的憤怒儘量少點。

“四叔,坐,您一說到手術,把溪草嚇壞了,我們先聊點別的,讓溪草放鬆點,然後再去。”洛南笙為了緩和氣氛給金竣寧讓座。

她悄悄給金溪草使了個眼色:紙要包不住火了,現在就說吧,實在瞞不過去了。

金溪草接收到洛南笙的訊號,心猛地往下一沉。

好吧,那就說吧。

“四……”

金溪草還沒叫完金竣寧的稱呼,就聽見金竣寧說。

“近期,我一直很信任的助手背叛我了,他跟我說的話,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

金竣寧說這話時,顯得十分疲憊。

金溪草一聽,心更沉了,她也在欺騙四叔。

“我最討厭被最信任的人欺騙。”金竣寧沉聲說。

金溪草的嘴巴一下子張不開了,她要現在坦白嗎?這會是個好時機嗎?

洛南笙連連給金溪草使眼色。

當然是現在說了!你還有別的選擇嗎?總不能在手術檯上再跟醫生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