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笙蹲得腿麻了,站起來準備四處走走。

她一轉頭看見了傅斯宴和金溪草,心裡的哀傷一下子少了許多。

有阿宴和溪草陪著她呢,就算沒有了大公雞,還是可以開開心心的。

她跑向傅斯宴和金溪草。

“你們在這兒幹嘛呢?是不是揹著我說我的壞話呢?”

金溪草滿心想著四叔的事,心情十分低落,連和洛南笙打趣的心情都沒有,只是無精打采地低垂著頭。

洛南笙知道金峻寧把金溪草一個人丟在這裡,讓她很傷心。

她可不能放任金溪草這樣神傷下去,她要用閨蜜間獨特的方式逗她支楞起來。

“啊呀,溪草,你怎麼這副表情,這樣一下子變醜了很多。”

金溪草頓時來了精神,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聽說發愁會催人老,她該不會真的變醜了吧?

她連忙拿出手機來看,看來看去,和之前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你才變醜了!”金溪草瞪著眼睛為自己正名,“你哪隻眼睛看我變醜了!”

洛南笙看金溪草的精氣神一下子足了很多,就知道自己這小招數很管用。

她笑嘻嘻地說:“哎呀,剛才你垂頭喪氣的,整個人跟蔫了一樣,現在一罵人,又神氣活現了。”

金溪草知道中計,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還有一丟丟的感動,這是洛南笙用她的方式在安慰她。

洛南笙摟著金溪草,另一手拉著傅斯宴,一起往屋裡走。

“好了好了,一起去吃飯,尤其是你溪草,可要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罵人。”

她相信等金溪草吃了很多好吃的,就不會再這麼傷心了,美食擁有治癒人心的力量。

金溪草站定,不跟洛南笙一起往前走。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金溪草心頭沉甸甸地壓著四叔把她放在這裡的事情,壓得她根本就沒有心情吃飯。

真的好想回家,只要能回家,讓她做什麼都行。

要不就給四叔打電話認錯吧,哭著認錯,實在不行就說可以回家自覺罰跪。

不管怎麼說就想回吧家。

金溪草這麼想著,轉身就走。

洛南笙心想這麼傷心嗎?連飯都不吃了?

可別餓出個好歹來。

她要去追金溪草,可被傅斯宴抓著胳膊攔住了。

“別去,讓她一個人靜靜,給她點時間。”

洛南笙覺得傅斯宴說的有道理,可還是放心不下。

可還是放心不下,溪草不吃不喝營養不良怎麼辦?要是想不開尋短見怎麼辦……

她越想越離譜,想象力像野馬一樣不受控制地奔騰。

“可是……我怕她……”洛南笙擔憂地囁嚅著。

傅斯宴握緊洛南笙的手,以此來讓她安心,給她傳遞力量。

“不用擔心,她捨不得她的二叔,就不會過分傷害自己。”

也是。

洛南笙稍稍放心一些。

“可是四叔為什麼把金溪草一個人放這裡啊?”

這是洛南笙很不解的,在她的印象裡,四叔一直把金溪草捧在手心裡,捨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傅斯宴覺得可以利用洛南笙的好奇心逗逗她。

“你猜。”

洛南笙小鹿一樣的眼睛轉了轉。

讓她猜?她猜不到什麼啊。

傅斯宴看著洛南笙認真思考的樣子,只覺得格外的美麗可愛,他不由得轉到洛南笙面前,環住了她的腰。

洛南笙靈光一現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種可能讓她義憤填膺起來。

“我猜,可能是金峻寧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得非常美豔並且佔有慾特別強,不接受帶孩子的男人!”

洛南笙越說就越往那個方象想,越想就越覺得火冒三丈。

“四叔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所以把溪草送來這裡,是不是!”

洛南笙說著憤怒地抓緊了傅斯宴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傅斯宴的手背。

傅斯宴只有在和洛南笙做那種事的時候被她抓過,這還是第一次在其他情況下被她抓。

“南笙,聽聽你在說什麼,峻寧他是那樣的人嗎?”

洛南笙冷靜下來,心頭的火平息下來,細細想來,好像確實不太可能。

“那四叔也做得不對,把溪草一個人丟下,害她傷心,好生氣。”

洛南笙氣得嘟起了嘴巴。

傅斯宴看著洛南笙水潤的嘴唇,感覺喉嚨癢了起來。

“你想想,他怎麼能……”

洛南笙還沒說完,就感覺傅斯宴探過來,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在說正事啊喂……可是這個吻好有感覺。

洛南笙心頭所有的憤怒都消失了,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入這個悠長的吻裡。

金溪草回到房間裡,收拾的過程中發覺肚子餓了。

她覺得應該先吃飽飯,吃飽了才有力氣跑路。

於是她折返,下樓。

就看見傅斯宴正和洛南笙在一樓深情熱吻呢。

這大白天的,兩個人就這麼沒羞沒躁地開始了啊。

金溪草悄悄走到跟前,兩個人都沒發覺她。

洛南笙被鬆開的時候,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沸騰起來了,眼睛也變得溼溼的。

“咳咳……”金溪草捂著嘴巴乾咳了兩聲,提醒他們她還在這兒呢。

洛南笙清醒過來,臉更紅了。

“果然是春天到了啊。”金溪草笑看著洛南笙,“大白天就開始了,嘖嘖……”

洛南笙的臉紅得都快能滴出血來了。

這個金溪草,純屬奚落她,讓她不好意思。

她才不在金溪草面前落下風呢。

“沒錯,我跟我老公大白天的就開始了,怎麼了!我們不止要接吻,還要造娃娃呢!”

金溪草目瞪口呆,四下看了一圈,這可是一樓客廳,還有餐廳。

“你們在這裡……那樣?”金溪草難以置信。

洛南笙沒和傅斯宴在這裡那樣過,不過,面對金溪草,她決不能慫。

“沒錯,”洛南笙指著金溪草腳下的一塊地方,“我和我老公就在那裡做過!”

金溪草嚇得尖叫一聲連忙跳開。

傅斯宴:“……”

南笙平時膽子很小,口嗨的時候倒是很有膽量,什麼時候他帶南笙體驗一下在一樓做是什麼感覺。

這時幾個下屬抱著幾隻大公雞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