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溪草不好,說溪草亂來,那你那天晚上又是怎麼回事!”洛南笙情緒激動地喊了出來。

金峻寧怔住了,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金溪草吸了一口氣,說出來了,南笙把這個事情挑開了。

傅斯宴心想他最終還是沒能攔得住南笙。

“你什麼意思?”金峻寧看著洛南笙。

洛南笙心裡盤繞著許多話,比如你不喜歡溪草,那為什麼還要跟她發生關係?

可是這話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以後,她才發覺自己說得過了,後面的事該由溪草來說了。

她沉默著,不說話。

金峻寧堅持看著洛南笙,想聽到她的回答。

洛南笙被看得沒有辦法,只能氣憤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她覺得她只能當一個催化劑,後面的事情真的要說,也得是溪草來說,所以她往金溪草那邊看了一眼。

金峻寧順著洛南笙的眼神示意,轉頭看向了金溪草。

金溪草頓時覺得更緊張了。

她要說嗎?如果說了,四叔會不會更加想躲著她?

洛南笙暗暗在心裡催促金溪草說,這個時候不說,還等到什麼時候呢?現在不說,金峻寧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溪草,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金峻寧問道。

看洛南笙那義憤填膺的樣子,他那天晚上喝醉以後做了不好的事,該不會是動手打溪草了吧?

金溪草的心跳得很快,可是眼下沒有別的選擇了,既然遲早都要說,那就一橫心說出來。

“那天晚上,我走錯房間,走到了四叔房間,然後四叔,我們……我們發生了那種事。”

金溪草說著脹紅了臉,那天晚上的許多畫面浮出在她腦海裡,光是想到,就讓她混身發熱。

那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四叔作為一個男人的那一面。

金峻寧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僵住了。

他和溪草發生男女之事了?他完全不記得了。

他怎麼可以對溪草做出那種事!溪草年紀那麼小,他做這種事不是在玷汙溪草嗎?

平時他總是冷靜剋制,喝醉了酒也很少做出格的事,怎麼那天晚上就跟溪草……

洛南笙鬆了一口氣,溪草總算是說出來了。

“我……”

金峻寧張口結舌,在很短的時間內,心裡閃過了無數紛雜的念頭。

一向冷靜理智的他現在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

怎麼會出這種事,他現在怎麼做才是最合適的。

他甚至想到,當時溪草是自願的嗎?該不會是他強迫了溪草吧?

金溪草一句話不說,像等著被金峻寧宣判一樣。

金峻寧“我”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什麼來。

最後他說:“我回去想想這件事,過幾天來看你。”

說完金峻寧走了出去,連跟傅斯宴告別也忘記了。

洛南笙在心裡鄙視金峻寧,還是不是個男人啊?睡了就在一起唄,是什麼感情當場就說清楚啊,怎麼還要想幾天。

金溪草的眼中含滿了淚水。

洛南笙連忙過去拉著她的胳膊安慰。

“沒事啊,溪草,這說不定會是個很好的轉折。”

她想著金峻寧經過這次事件會清晰地認識到他對溪草是哪種感情吧?

金溪草低下頭,她完全沒有洛南笙的樂觀。

“四叔不會再來了,他被嚇走了……再也不會來了……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洛南笙覺得不是那樣的,溪草這麼漂亮年輕可愛,金峻寧那個冰塊有被打動吧,溪草在他心中一定有不同尋常的份量。

金溪草垂頭喪氣地往樓上走。

洛南笙想跟過去安慰,不過被金溪草拒絕了。

“南笙,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洛南笙只好止住了腳步。

讓溪草一個人靜一靜也好,應該可以讓她的情緒平靜下來吧。

“現在有時間來處理我們之間的事了?”傅斯宴冷冷的聲音在洛南笙耳邊幽幽響起。

洛南笙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她把阿宴這回事給忘記了,她做了那麼多荒唐事,阿宴知道了,得多生氣!

完蛋了完蛋了!

“啊——”洛南笙勉強地笑著裝傻,“我們之間有什麼事要處理,沒有吧?我們這麼好。”

洛南笙說著討好地挽住傅斯宴的胳膊。

危險的時刻,抱緊大老闆的胳膊才是正解。

傅斯宴抽出自己的胳膊,轉而握住了洛南笙的胳膊,用拖小雞一樣的姿勢拖著她上樓。

“你別想討個好賣個乖就逃過去,我們今天得把賬好好算清楚。”

洛南笙心裡害怕,試著往後掙扎。

不能回房間,回房間阿宴就能放開手腳收拾她了,她不想被收拾!

“阿宴,我們在外面說嘛,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溝通,我們得理智溝通!”

傅斯宴腳步的速度絲豪不變,拖著洛南笙來到樓上。

南笙這個小機靈鬼,平時膽大包天,揹著他什麼事都敢幹,可臨到要被罰的時候,認慫又比誰都那個快,把“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名言落實得特別徹底。

“遇到一般人,是要理智溝通,但是遇到南笙你這樣極其狡滑的,就得武力制服。”

洛南笙使勁往後撤,可還是被阿宴拽著拖進了房間裡。

傅斯宴反瑣上房門,而後自己坐在床邊上,讓洛南笙站在他對面受審。

洛南笙覺得她不能等著傅斯宴審她,得搶得主動權,不然等阿宴越說越生氣,她的屁股就要遭秧了。

所以她先開口解釋:“阿宴,我不是因為貪玩才做這些事的,我是在做好事,我想幫助溪草,溪草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忍心看她因為感情的事日漸消沉。”

傅斯宴想南笙比他想的還要執拗,他說的話南笙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我跟你說沒說過,不要過多摻和別人感情的事?”傅斯宴抱著胳膊,嚴厲地看著洛南笙。

洛南笙不說話,在心裡小小地打抱不平,阿宴說是阿宴說,可是她有自己的主意,她覺得事在人為,為什麼不推波助瀾呢?

可是話不能這麼說,不然阿宴要氣死。

她嘴上不說,可是微微昂起的眉毛出賣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