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峻寧心想溪草怎麼這麼無賴,而他又為什麼面對溪草的無賴越來越無可奈何。

金溪草拉著金峻寧上到床上,而後躺下去,把薄被蓋到兩個人身上。

“四叔,這樣不是很好嗎?”

金溪草抱著金峻寧,臉埋在金峻寧的胸口。

金峻寧努力想工作的事,來給自己降溫,以免自己心神盪漾忍不住做出什麼越軌的事來。

金溪草覺得很幸福,感覺心裡被埋得滿滿的。

“四叔,有你在真好。”金溪草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金峻寧聽了動容。

他想到了小時候的溪草。

溪草小時候在外面流浪,吃盡了苦頭,被他撿到的時候面黃飢瘦,身上的衣服破顧言爛爛,用警惕又無助的眼神審視周圍的人,好像隨時準備好要逃跑一樣。

他把溪草交給家裡的傭人,讓她們給她洗澡換衣服,溪草瑟縮著被她們擺弄,等溪草從房間裡出來時,人變得乾乾淨淨,換上了一塵不染的小白裙。

可她的眼神仍然是黯然而警惕的,似乎對整個世界都充滿敵意和戒心,不想信會有人對她好,不相信還有人不會傷害她。

金峻寧很心疼,像她這麼小的小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能還有不知名的角落裡,有很多像她這樣的孩子,但是她闖進了他的視野,吸引了他的目光,引起了他的心疼和同情。

金峻寧走到小金溪草面前,對她說:“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你不會再受到傷害,所以以後快樂地生活,怎麼樣?”

小金溪草恐懼地盯著金峻寧,又有些茫然。

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怔怔地看著金峻寧。

“你沒有名字,就跟我姓金,名字就叫溪草,希望你像溪邊的青草一樣,傭有豐沛的資源和蓬勃的生命力。”金峻寧道。

他希望小金溪草留在他身邊,能夠不再受到悽苦雨的侵襲,不再經受任何苦楚。

金峻寧想到這些過去,不由得把手放到金溪草的背上。

溪草,無論是你小時候還是現在,我都希望能保護你,讓你平安快樂。

樓下,只剩下林尋和金裕蘭。

林尋莫名緊張起來,感覺只有他和金裕蘭在的空間裡,空氣都變得曖昧了,可是金裕蘭好像還是自然坦蕩的樣子。

金裕蘭從林尋躲閃的眼神中看出,這個小子確實對她動心了,又無措到不知道怎麼採取措施。

還挺有趣的,陪他玩玩也還不錯。

她衝林尋嫣然一笑:“我們要不要再玩一局?”

林尋正求之不得,想都沒想就說:“好啊。”

可是又想到,兩個人玩,那如果有人贏了,要指定人親吻,不就是隻能指對方了嗎?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呢?

時間漸漸過去,林尋出到最後只剩一張牌了,這張牌很大,現在壓上金裕蘭的牌,他就贏了。

他贏了之後要做什麼?

是要指定金裕蘭喝酒?

還是讓金裕蘭跟他接吻?

如果他指定金裕蘭跟他接吻,金裕蘭會同意嗎?

如果接吻了,金裕蘭又什麼怎麼想?

金裕蘭看著林尋手中最後一張牌,把林尋的面部表情盡收眼底。

她故意惋惜道:“你是不是要贏了……真可惜,我還以為今天晚上,我至少會贏一次,沒想到要從頭輸到尾了。”

林尋忽然就不想贏了。

也許今天晚上接吻還太早,金裕蘭可能會不願意,可能會覺得還沒準備好,不如故意輸給金裕蘭吧,至少能讓她小小地開心一下。

“不要。”林尋說,他沒有出掉他最後一張牌。

金裕蘭臉上的惋惜神情一掃而空,轉為愉悅,她順利地出掉剩下的牌。

“真不錯,最後一局贏了。”金裕蘭笑著說。

在璀璨的燈光下,金裕蘭的笑容特別明媚迷人。

林尋悄悄把他最後一張牌塞到散牌堆裡,不讓金裕蘭看見他最後剩的是什麼牌,同時專心而痴迷地看著金裕蘭迷人的笑容。

這一局輸得很值得。

金裕蘭接著一拍手,說:“現在到我來享受贏家福利了。”

接著她不等林尋反應過來,就拉過林尋,吻上了他的嘴唇。

這個吻很淺,可是持續的時間卻頗長。

等金裕蘭鬆開林尋時,林尋還沒從震驚中甦醒過來。

金裕蘭大大方地笑著說:“林尋,謝謝你給我今晚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時間不早了,我要上樓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金裕蘭說完站起來,朝樓梯走去。

這小夥子的嘴唇味道不錯,還有他那傻傻的痴痴的眼神,可真有趣。

金裕蘭這樣想著,有點得意,也有點玩味。

林尋呆呆地看著金裕蘭上樓的背影,她的身材十分婀娜,腰很細,腿很長很白,一步一步走上樓的背影特別美特別嫵媚。

剛才金裕蘭親他了。

為什麼親他而不是讓他喝酒?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不是代表著什麼?

林尋失眠了半夜,一直在想金裕蘭的親吻,和她迷人的背影。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洛南笙,她在床上極力表現,發揮過頭,體力消耗過大,累得睡到了半上午。

早上醒來側頭一看,旁邊空空的了。

床頭上貼著一張傅斯宴寫的便利貼。

“南笙,你睡得太香我沒叫你,你起來之後吃點東西。還有你昨天晚上的表現我很滿意,你可以去聚會。要再接再厲,爭取以後表現得更好。”

洛南笙這個氣啊,昨天晚上那些花樣都快玩死她了,還要怎麼表現更好,真是貪得無厭!

不過那些花樣讓她也挺享受的,真不知道阿宴是怎麼想到那些的,真會玩……

洛南笙坐起來,穿衣服起床,下樓。

太困了,感覺臉都腫了。

她到樓下開放廚房的吧檯,看見林尋正在喝咖啡。

洛南笙也跟傭人要了杯咖啡。

她看旁邊林尋的黑眼圈特別嚴重,感覺很不可思異,昨天晚上大家一起玩耍,結束得還挺早,又不用加班,林尋怎麼會是這個德性。

“林尋,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怎麼黑眼圈怎麼這麼嚴得,當心被人當成國寶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