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笙跟大家一起吃蛋糕,一起過了一個很熱鬧的生日,一直鬧到凌晨兩點才散去。

第二天洛南笙睡得死沉,傅斯宴硬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幾乎是抗著她上了飛機。

洛南笙在飛機上也一直在呼呼大睡,夢裡都是過生日時的幸福場景。

樂極生悲,洛南笙回到家裡,就接到了沈行舟發來的通知。

——南笙,馬上就要期末了,你再不來上課可就趕不及了,如果你能百忙之中抽空來上一下課就最好了。

沈行舟的措辭可以說是非常卑微了,可是洛南笙也意識到了事情的緊迫性。

她之前口口聲聲說要學出個樣子來,可是自從有戲拍之後,已經很久沒去上過課了。

上課是為了從家裡出去,和外面的世界接觸,可現在她已經有戲可拍了,學校的課程就變成了一種累贅。

洛南笙看著這個通知發起了愁。

傅斯宴看見洛南笙愁眉不展,好奇地湊了過來,看著她的手機螢幕。

洛南笙想把手機收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好吧,被阿宴看見了。

這可怎麼辦呢,她應該不能不去了,當初還放下豪言壯語說要學出個名頭來呢,最後要是弄個畢不了業,多丟人呀。

“你什麼時候回去上學?”傅斯宴上來就問死亡問題。

洛南笙挽住傅斯宴的胳膊,想試著要不撒嬌看看能不能不去上學了,糊弄著弄個畢業證算了,董事長的老婆總該有這點福利吧?

她還沒開口,傅斯宴就搶先說:“果真畢不了業了,當時你要死要活地要回學校的時候,我就知道沒這個必要,早知道就不該找那麼多麻煩事,我直接給你弄個畢業證多好。”

洛南笙一聽身上的反骨立刻起來了。

她是因為要拍戲所以沒時間回去上課好嗎?怎麼說得她跟個不學無術的廢物一樣!

她偏不讓阿宴看不起他。

“我可沒有畢不了業,只是前一段時間忙著拍戲課上得少了,我正要跟你說想回去上課呢!你可不要太想我!”

傅斯宴勾起嘴角沒說話。

他是故意那麼說的,學校裡的環境總比外面拍戲要乾淨一些,洛南笙多在學校裡待一段時間他更放心。

洛南笙收拾了下行李,下午就來到了學校,把東西放進了學校的宿舍裡。

傅斯宴看著她把東西放進宿舍,老大不高興。

洛南笙連忙哄他:“我欠下的學分比較多,得抓緊時間修課,晚上好多時間都排上了,再回家就太不方便了,我跟你保證,只要晚上沒課的,我一定回家看你,好嗎?”

她連聲哄勸傅斯宴,配以親暱地擁抱和親吻,終於把傅斯宴哄得臉色鬆快了些。

正說著話,就看見洛思瑤走了進來。

洛南笙驚住了:“你來這裡幹什麼?”

洛思瑤理直氣壯道:“這是我的宿舍,我就住在這裡。”

洛南笙知道她有個室友,學得無所謂,有室友才更像學校生活,畢竟她除了溪草以外就沒有別的女性朋友,多一個蠻好的。

可是如果室友是洛思瑤,她就太不爽了。

“你不能住在這裡。”洛南笙不快地說。

以前上學的時候,洛思瑤為了自己獨佔一間宿舍,想方設法把洛南笙趕出去,還藉助她學生主席的身份,把洛南笙安排在一間很破的宿舍裡。

現在舊事重演,洛南笙覺得結果總該變一變了。

“憑什麼,可是我先住在這裡的,你是後來的人,要走也是你走!”洛思瑤憤怒地尖聲喊道。

洛南笙眯了眯眼睛,抱起胳膊:“你忘了大一的時候你怎麼對我的了?我在宿舍裡住得好好的,你看上了那間,就硬要我搬出去!現在搬出去的該是你了吧!”

洛思瑤有些心虛,但還是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房間,這個房間空間又大,裝置又新,如果不是洛南笙來,她可以一直一個人舒舒服服地住到畢業。

“那不行,我不想搬,你搬走,自己再找一間。”洛思瑤堅持說。

洛南笙很生氣,但是傅斯宴拉了拉她的手,安撫她,用眼神告訴她沒必要為了這一點點小事生氣。

接著傅斯宴打了個電話,很快宿舍管理員就來了。

“洛思瑤,立刻從這裡搬出去。”宿舍管理員嚴厲地對洛思瑤道。

洛思瑤很不服氣:“憑什麼!明明是我先住進這裡的,洛南笙是後來的,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宿舍管理員胖胖的臉都紅了,這個洛思瑤怎麼這麼不長眼色呢?

“你要非說先來後到,大一的時候,是洛南笙先住到這間宿舍裡的,是你把她從這裡趕出去,現在她不過是回到這裡,拿回屬於她的東西。”宿舍管理員喘著粗氣說。

洛思瑤還是不服氣,那都是幾輩子前的事了,有必要現在拿出來說嗎?

“可是我不想搬走,我現在在這裡住的好好的。”洛思瑤執拗地說,實在不行,她只能跟洛南笙住在一起了。

洛南笙可是一點也不想跟洛思瑤住在一起,天天看著洛思瑤,她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宿舍管理員察言觀色,看出來洛南笙一定要讓洛思瑤搬出去,於是大聲說:“你快點給我搬出去,今天你要是不搬出去,我來找人幫你搬,並且你以後就不能住在學校了,自己出去住。”

這一片的房租特別貴,並且離學校裡面的教學樓還遠,洛思瑤是怎麼也不願意出去住的。

沒有辦法,她只能沉默地去搬東西了。

洛南笙在旁邊催促她:“快點搬,麻利點。”

她記得當初她苦哈哈搬東西出去的時候,洛思瑤就是大小姐一樣站在旁邊這樣催她的。

洛思瑤很煩躁地瞪了洛南笙一眼:“別催了,我真的很煩。”

洛南笙抱起胳膊,得意地笑著說:“你忘了嗎?大一我要搬出去的時候,讓你別催了,可你還是帶著一幫小姐妹在旁邊催我,害我急躁中出錯,摔了一跤把額頭都磕破了。”

當時洛南笙的額頭流著血,頭髮散亂地走出宿舍樓,旁邊一堆人在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