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騰大步走過來,看見溼透的沈月愣了下,眸子微眯。

儘管狼狽,卻因那張漂亮的臉蛋顯得楚楚可憐,有種破碎感,看得他起了邪念。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沈騰想抓她的手。

沈月避開:“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妻子,你離我遠點,我可不想下回潑我身上的是硫酸。”

“月月我都已經和你道過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好嗎?”白悅快步走過來,用力抓住沈月的手。

沈家開了中央空調,但渾身都是水,沈月依舊覺得冷。

面對這一家豺狼虎豹,她更是防不勝防,下意識甩開白悅的手。

女人變戲法似的往後一倒,肚子磕上桌角,悽慘大叫:“我的孩子!”

血腥味在空中瀰漫,沈家人大亂。

柳如晴用力一掌甩在沈月臉上:“你給我等著,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走,送她去醫院。”

還沒走出幾步,沈月抓住她頭髮,反手給她一掌。

“你又算什麼東西,在沈家也敢跟我橫?”沈月鬆開她,快步上樓。

至於白悅肚子裡的孽種是死是活,她根本不在乎。

白悅被送去醫院,柳如晴大哭不止,一旁的沈清攙扶她的手臂,看著沈月離開的方向勾起了唇。

沈家人一走,樓上忽然斷電。

沈月嘖了聲,不耐煩地打白承柯的電話,柔柔弱弱哭了一通,他的助理很快驅車趕來。

車上卻不見白承柯的身影。

沈月:“他人呢?”

人不在,她眼藥水白滴了。

助理:“白小姐受傷,白總趕去醫院了,他吩咐我送你去華庭,晚點他會過去。”

沈月心裡一緊,過去找她算賬嗎?

“停車!”

助理停下,沈月慌亂推開車門,看見外頭站著的人,又跌坐回去。

白承柯怎麼在這!

“看見我很意外?”男人跨步上車,黑沉的眸子緊鎖她的臉,薄唇勾起抹譏諷的笑。

沈月搖頭,“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她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眼尾通紅,想扒住他一頓啃,又心虛不敢亂來。

白承柯:“白悅是我妹妹,她父母不會放過你。”

他們是堂兄妹關係,但同樣作為白家人,白承柯肯定也是向著白悅,他往日裡就疼這個白蓮花妹妹。

沈月:“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的。”

白承柯看了她一會,“有人作證嗎?”

她沉默,臉色變得難看。

當時在場的全是沈家人,他們巴不得她因為這事被弄死。

就算白悅被沈家的狗衝撞流產,都能將罪名放在她頭上,何況白悅故意將火燒在她身上。

“咔噠——”

昏暗的車廂裡響起火機開合聲,沈月俯身去他口袋裡摸煙,手指微顫給他點上,“再幫我一次好嗎?”

男人黑眸暗沉,“自求多福。”

白色煙霧擋住了他涼薄的目光,卻消不掉沈月的怒火。

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混蛋!

沈月忽然發狠,用力咬在他脖子上,白承柯沒抗拒,她咬著咬著,嘴裡滿是鹹澀眼淚,“你不幫我,我就告顧欣然故意傷害,導致我無法再上手術檯。”

“你也不想未來妻子人選,履歷上有這種汙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