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沈月突然眸光一閃。

仔細回憶著剛才顧欣然的一舉一動,盛裝打扮,分明是去參加宴會。

連她都去參加宴會,那是不是就能夠在宴會上碰到白承柯!

沈月廢了一番功夫,方才打聽到白承柯今日參加的是專案竣工的慶功宴。

白沈兩家有聯姻。

雖然白悅此時正在住院,但也不影響沈家人入場。

好歹雙方也是親家。

此時。

宴會上,顧欣然穿著意國親手手工縫製的晚禮服。

完美貼合的禮服,越發顯得顧欣然婀娜多姿。

引以為傲的身材屬實羨煞旁人。

“白總,恭喜阿,專案終於竣工了,白家此次又能更上一層樓,不愧是您當真是年少有為。”

商業場上的人上前恭維。

顧欣然在一旁實屬是耀眼的花瓶。

就在這時,顧欣然不經意間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臉色一僵。

原本燦爛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沈月?

她怎麼敢!

“怎麼了?”

身邊人有了異樣,白承柯自然第一時間反應,正當要順著她目光看去。

卻被顧欣然慌忙的攔住,“你們先聊,我突然之間想起來有些事情。”

白承柯並沒有拒絕,微微點頭示意,便繼續和眼前的這幾位換了地方,繼續商談。

顧欣然微笑著目送離開。

輾轉提著裙襬,匆匆的來到沈月面前。

“誰讓你來這兒的。”

顧欣然高調的問道,已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就在顧欣然走來之前,沈月已經發現了白承柯。

可她剛剛跨出一步,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攔下。

真是陰魂不散!

沈月白了一眼,有些好笑的回答。

“我說顧小姐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們沈家和白家好像也是親家。”

“如此重要的場合,沈家不來好像不太合適?”

沈月臉上帶著一抹譏笑。

顧欣然將所有注意都落在沈月的身上,自然不可能忽略這一點。

顧欣然的臉上慢慢都是不悅。

她實在是氣不過,可是眼前的沈月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強。

之前對其進行了一番羞辱,非但沒有讓對方勸退,甚至還激發了她的鬥志,難以置信!

竟然還真讓她混進來了!

“沈小姐差不多就適可而止!”

顧欣然依舊端著架子。

而沈月對這番羞辱,更是不痛不癢。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沈月難不成還怕這個?

“這還不是顧小姐多提醒。我只不過是和白總敘敘舊而已。”

沈月故意上前一步,面帶微笑。

誰人不知沈月的爛名。

對方靠近時,顧欣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毫不遮掩自己的嫌棄。

對她的舉動,沈月毫不在意。

“白總可沒什麼和你聊的?分明是你死皮賴臉的賴著白總。”

顧欣然無情拆穿。

然而沈月卻笑著歪著腦袋說道:“那又怎麼樣?能夠賴著白總,那是我的本事。”

“好像和顧小姐沒關係吧。”

“沈月你的臉皮真夠厚的!”

顧欣然顧及面子,才不會在當面扯皮。

然而沈月一步一步得寸進尺,終究是觸及了顧欣然的底線。

“多謝誇獎!”

這時一個服務生拖著酒盤走過,沈月特意從中取了一杯紅酒。

高高的舉起,在顧欣然的面前輕輕的揚了揚。

臉上的笑讓顧欣然看得十分厭惡。

這種張揚且噁心的笑容。

“欣然。”

一抹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顧欣然的思緒,她的心也跟著慌亂了幾分。

不好!

“白總……”

沈月先人一步。

顧欣然怎麼可能會讓對方得逞,情急之下立馬伸出一隻腳。

又要讓對方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

沈月這邊光顧著看到白承柯,馬不停蹄的上前。

沒注意腳下。

眾目睽睽之下,欲要倒下之際,反手將手中的酒水直接拋了出去。

沈月自然不是省油的燈,想要讓她吃虧做夢去吧。

紅色的酒一點沒浪費,全部都灑在了顧欣然頂級的禮服上。

“呀!顧小姐!”

如此大的陣仗,引起諸多人的驚呼!

在場的沈清等人也是臉色鐵青。

“又是你這個賤人!究竟想要幹什麼?害得我們沈家不夠慘嗎?”

沈清氣急敗壞地呵斥。

然而還沒說幾句話就被沈騰攔下,與此同時白承柯已經到達現場。

沈清的心頓時咯噔一下。

不久前才發生白悅的事情,已經弄得白家人很是不悅。

誰人不知白承柯和顧欣然,兩人婚事將近。

這麼一鬧,怕是……不好收場。

“沒事吧?”

白承柯冷漠的聲音從頭上落下。

沈月抬頭,對視的竟然是一副冷漠嫌棄的目光。

而對方的那一句怕不是對自己而是對身旁的人。

“這件可是純手工,意國定製。”

“沈小姐未免也太魯莽了吧?只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話,他就氣不過,直接把酒撒到我的身上。”

顧欣然委屈的說道。

漂亮的杏眸中噙淚,楚楚可憐。

眾人一股腦將所有的事情如數的推倒沈月的頭上?

回過神來的沈月眯了眯眼,才知道自己完全被擺了一道。

什麼玩意兒?

居然敢陰她?

“剛才明明是有人絆倒我!”

沈月也是不甘示弱。

然而沈清再也忍耐不住。

“沈月差不多就給我得了!你就別再丟人了行嗎!”

“你的意思是指這個宴會的場地地不平!硌了你的腳!”

沈清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句話分明是指桑罵槐。

“這個地方可是白總親自選的,這女人的架子可真夠大的呀。”

“胡說什麼呢?誰不知道是沈月一直眼巴巴的想要去巴結白總?”

“多半是演的。”

……

“我又不是故意的!先撩者為賤,自作自受能怪誰!”

沈月速來不會吃啞巴虧。

當別人將針尖針對她的時候了,那就證明他們準備攻擊。

她自然不會示弱。

白承柯臉色陰沉。

“道歉。”

什麼?

直見他緩慢的走上前,臉色陰沉的說道。

眼裡更是冷漠。

沈月本想和對方聊上幾句,要不是他如此,自己怎麼可能會來著?

“白總……”

“道歉!別以為你們沈家人能參加宴會,就已經得到了原諒!”

白承柯冷厲的說道。

對方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沈月,沈月不知為何,總感覺到莫名的不安。

“道歉可以,我想要和白總單獨聊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