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祿,程淵,亦或者尺源·察哈爾出手了。

自上次一戰,程淵退走,他的體內潛藏著的那顆心臟擁有難以估測的力量,若非楊門之主出手,他必然陷入生死險境。

若那股力量下的程淵手持仙器,這天路上誰能抵擋?

恐怕也只有天路守護者出手才能阻止。

程淵既然掌控著如此恐怖的力量,他很好奇,為何他不動用那股力量來對付自己?

很明顯,程淵以及他體內的那顆心臟,已經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吞噬之體,卻遲遲沒有對他出手。

也正如楊門之主所預測的那般,他的身份也沒有被傳出去。

程淵以及他體內的那顆心臟,在打他吞噬之體的主意,只是在等待一個契機,

而他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便是因為忌憚天路守護者,與此同時,他應該不想暴露體內那顆心臟的存在。

那顆心臟,或許隱藏著重大的秘密。

短暫的時間,夜天行腦海中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

“夜兄?”

“夜兄?”

夜天行怔怔出神,“抱歉,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說你知道是誰幹的?莫非你覺得是程家人?”

“程家?程祿嗎?”

夜天行點點頭,

“也未必就是他們,”

“天路上,能如此陷害於我的,除卻程家人便是青皇十騎,有絕代天驕被一拳轟殺,我自信有這個實力,若尺源·察哈爾突破至輪迴境八重天,也應當有這個實力,”

“不過麼……”他聲音一頓。

“不過什麼?”

“相比於尺源·察哈爾,我更懷疑另外一個傢伙。”

“誰?”

“程淵!”

“程淵!”

“程淵!”

夜天行、楊念昔和幽若,三人幾乎異口同聲。

“程淵?”

玄空,斷水流,胥毅皆看向三人,“此人實力很強?”

“強,非常強,遠在程祿之上,不在我之下!”夜天行沉聲道。

“程淵此人,在天路上顯有戰績,他的實力竟在程祿之上?”幾大天驕皆感震驚。

“程淵是程家隱藏得最深的一人,我門中長老曾目睹過一次他與人交戰,一直便銘記於心。”

“那日他抓走小天,我曾追逐而去,於仙王陣外遠觀夜公子與程淵一戰,驚天之勢,敢與天較,惶惶之威,不可攖峰。”

“那等戰力,已然超脫絕代天驕。”

幽若動容,想起那日境況,歷歷在目,心旌搖曳,難以平復。

“不愧是天路,竟隱藏著這等高手,而我等卻不知。”

“能與夜兄一戰,可以想象他的實力有多強!”

“他的實力,在你們的想象之上,諸位若是遇上他,切勿貪戰。”夜天行話點到這,吞噬血脈的真正恐怖之處,場中最瞭解的莫過於他,程淵的血脈純度在程祿之上,藉助體內那顆心臟,他甚至能開啟虛無之眼,若不動用吞噬之力,他亦不是程淵的對手。

“這程淵,真有如此恐怖?”胥毅來了興致。

夜天行深瞥他一眼,他與胥毅有過一戰,兩人皆未動用全力,法律但可以肯定的是,胥毅的實力,

深不可測!

即便是現在近在眼前,他也看不穿他的底。

“他的實力,在你們所看到的我的實力之上,想與他一戰,多思量,勿呈一時勇。”夜天行關照道,在場的,都是他的熟識,所以他並不想看到他們出現意外。

“夜兄這句話,深吶。”胥毅眼眸亮,

眾天驕皆不傻,夜天行話裡的意思他們自然能領會。

言外之意,除卻表面上的實力之外,他的實力還有所隱藏,明面上的,非他全部。

幽若眉眼起波,從未有一個天驕能讓她如此驚訝過,

荒體,到底已經強到了什麼地步?

眾天驕心中猜測良多。

“你很強,我承認,但天路盡頭,我與夜兄必有一戰,到時,我會拿出相應的實力來與夜兄對決!”

斷水流沉聲道,能說出這番話,必然是有所依仗,天路之大,絕代天驕手中誰沒有一點底牌?

尤其是道宗傳人的他。

“小僧亦斗膽,天路盡頭,欲與夜施主一戰,望到時夜施主不吝賜教!”玄空從容道來,作為西川古寺的天才傳人,太玄真人的傳承者之一,玄空自踏上天路以來,還從未展露過真正的實力。

“夜某,靜等那一天。”

作為洪荒體的他,骨子裡本就是一個好戰分子,能與斷水流和玄空一戰,他自然不會錯過。

“不過眼下,夜兄需要好好處理當下之事,如今天路天驕,皆將矛頭指向你,認為你便是殘殺那近兩百餘人的兇手,搞不好,這一次,天路天驕會再次聚集針對於你!”

這的確算得上是一件棘手的事,不過夜天行並不在乎,就算這些天驕聚集在一起,也不過是一盤散沙,他無懼,

讓得他唯一糾結的是,背這黑鍋,有點憋屈。

夜天行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撇開他與這起事件的關係,也並沒有絕代天驕上門找他的麻煩,聖女宮中第一時間傳出訊息,六大護道者皆敗於其手,且聖女與荒體達成了某種協議的推論也傳了出去。

不知是聖女宮有意為之,還是真的只是走漏訊息,

不過,這倒是替夜天行免去了不少麻煩。

在仙福居呆了數日,

得知他在仙福居,小郡主韓子柒追尋而來,深知夜天行成為諸多天驕口誅筆伐的征討物件,韓子柒一路行來,攜絕品仙器前行,麾下數十高手橫刀立馬,每走數步,便對著天下人大喊一聲:荒體是我的人,是我寶寶的爹,誰若傷他,就是公然與本郡主為敵,你們將面對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討伐,而是我背後整個天盛王朝的討伐!

仙器之威,滌盪天地,無人敢造次,一路大喊,這訊息便瞬間在天路上傳開來。

天盛王朝,天盛齋便在天盛王朝的管轄範圍之內,那是一個足以比肩頂尖勢力的超級王朝,如今的王朝之主赫然是一名臨仙境的絕頂高手,更有傳聞,有仙王高手庇護著天盛王朝,韓子柒亮出身份,攜絕品仙器替夜天行鎮壓一方天驕,強勢而霸道,憑藉手中的絕品仙器,即便是擁有仙器在手的絕代天驕亦不敢多說半句。

一句話,你動荒體,我殺你,就是這般霸道!

她麾下數十高手,戰意沖天,護在她左右,成為天路一道靚麗風景線。

“這小姑奶奶,竟然是天盛王朝的小郡主,難怪這麼囂張霸道!”

“天盛王朝擁有著臨仙高手坐鎮,且不止一人,她有足夠的囂張資本!”

“她竟然會為了荒體公然與天路高手為敵,有天盛王朝撐腰,的確沒有多少人敢招惹她!”

“嘖嘖,荒體可真是個香饃饃,聖女顧紅袖欲招之,替其守道,這是多少天驕夢寐以求的,卻被他拒絕,而今天盛王朝的小郡主也成了這小子的擋箭牌!”

“不僅如此,聖女明月心就在剛剛釋出一則訊息,天盛齋無條件支援荒體,這就意味著,與荒體為敵,等同於與天盛王朝以及天盛齋為敵!”

無數絕代天驕都仰慕的聖女明月心,站隊荒體,這天路之上引起了軒然大波,有楊門、戰神山撐腰,而今又有天盛齋和天盛王朝的小郡主站隊,荒體背後無異於擁有著天路上最頂尖的實力,

……

遙遠穹蒼,古木蔥蘢,枝繁葉茂,巍峨的拙峰,兩側溝壑縱橫,山尖挺立,如一柄擎天利刃,貫穿雲霄。

一身聖衣道袍的女子自山嶽中走了出來,朦朧中似近在眼前,卻又給人以一種立身九天宮闕的錯覺。

寒,

冷。

如月般潔白的肌膚,覆蓋著一抹冰霜,她自九天走下,寒冰凝聚成冰花,步步生蓮,雪花紛飛,白了山頭,也亂了穹蒼,

她玉足輕點,一步跨入深遠的斷層,消失於無垠天際。

……

這日,夜天行正於人族第七天關外潛心入定,感悟境界,

主城外傳來躁動叫囂,一道霸氣的英姿橫跨虛空而來,帶著一眾絕代天驕,氣勢洶湧。

“荒體何在?”

怒喝聲下,黑雲壓城之勢,無匹的威壓洗刷著天地間的凜冽,男子頭頂斑駁青銅碗,腰跨五尺長劍,渾身上下全是散發著可怕威勢的神兵,有登臨絕巔之威,讓人不敢逼視。

“聖皇子殿下,荒體便在此城中,這是人族天關主城,亦是人族第八天關,不可擅闖,我等便在此等荒體出來!”一名絕代天驕神情恭敬,如今的燕雙飛已經完全成了他們的領袖。

“區區破城,也敢阻擋本皇子腳步?看我不劈開這座城,將荒體生擒!”

“不可,不可!殿下,萬萬不可,”一眾絕代天驕聞言,臉部不由抽搐,這人族第八天關是說劈就能劈的嗎?

“殿下息怒,這人族天關非同小可,不可輕動。”

“行了,就聽你們的吧!”燕雙飛一副大有鎮壓天地的嘴臉,讓眾天驕敬畏。他們在主城外叫囂許久,亦未見到荒體迎戰,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口中無敵的荒體,在本皇子面前,屁都不是,鎮壓荒體,不過本皇子覆手之間!”

夜天行未應戰,自然令得燕雙飛名聲大噪,這些絕代天驕更加信服於他,殊不知,燕雙飛早已打聽到夜天行並不在主城,而是在人族第七天關,

否則,他也不敢如此大搖大擺來主城外叫囂。

嘿嘿,勞資果然聰明絕頂。心中想著,燕雙飛果斷清了清嗓子,對著主城外無數天驕道。

“各位朋友,我乃聖皇星聖子,聖皇燕無極之徒,燕雙飛是也,今日起,天路之上但有不平事,皆可找本皇子來平!荒體殺虐無數,本皇子實在看不過眼,特出關,替天行道,你們但有見到荒體者,皆可通報本皇子,只要遇見他,定斬不饒!”

一時間,天路驚起波瀾,無數天驕紛紛加入燕雙飛麾下,成為討伐荒體的大軍之一,燕雙飛之名響徹天路,聖皇子之名,引起了各路絕代天驕的關注。

夜天行自天關走出,眉頭皺起,有仙皇之徒要找他麻煩,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只是聽到這聖皇子的名字時,讓他想起了一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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