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回電話,就看到一條資訊,是白軒發來的。

他就在我家門口,問我不接電話,是不是勞累過度。

昨晚斬了靈嬰,我的確是有些累,畢竟催動了五行燈很久。

於是就回了一條:有點累!

白軒:我去,你們真睡一塊了?

我有些懵,什麼叫睡一塊?而且睡一塊跟勞累過度有關?

睡覺不是養精神麼?

我沒有再回資訊,而是先去把門開了。

白軒正坐在我家院子外的草地上吃包子,手上還提著一袋。

「你去過黃大發家了?」我看見他就問。

白軒搖頭說沒去,一早就來這裡等我了。

「先回家裡坐!等我洗把臉在一起過去!」

我把大門開啟。

白軒還沒進門就四處看,嘴裡嘖嘖的道:「投胎投的好,不如老婆娶得好!真他孃的羨慕!」

我翻了個白眼,但不得不說,我是沾了新娘子不少光,才進城就住進大房子裡。

安頓好白軒,我趕緊去洗漱。

弄好出來,白軒已經把包子吃了一半,剩的一半給了我。

我邊吃邊把昨晚的事說了,聽說黃大發老婆肚子裡的是靈屍,白軒也吃了一驚。

但聽到我斬了靈嬰,封了屍嬰,他又鬆了口氣,問我簡訊裡說的是怎麼回事,要不要他找幾個人過來幫忙。

他不提,我也正好要說這事。

我道:「現在不用管他們了!那三個人,昨晚被我揍了一頓,估計都不敢來這個小區了!」

白軒翻著白眼道:「就你這點本事,就別吹了,他們在你斬殺靈嬰的時候出手,你根本應付不過來!」

我不否認,正因如此,我才會在斬靈嬰的時候捏了張黑符。

要知道,那一下打出去,可就是兩百萬。

我開玩笑的道:「我在黃大發家沒遇到,不過他們三良心發現,自己跑我家院子裡跪著請罪來了!」

白軒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翻了個白眼,用一個小包子塞住嘴。

我吃完早餐,白軒才說:「傢俱城我查了,他們有固定的送貨工,唯獨給黃大傳送貨的時候,用的是臨時工,一共五個人,資料我都列印好了,等會讓黃大發看看!不過那小子,不太老實!」

黃大發不老實,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們是道士,不是巡捕。

可有的時候,也要知道來龍去脈才行。

白軒懷疑是黃大發找人害他老婆,我覺得不可能,首先,夫妻兩個在有仇,也不至於用借屍孕靈這種折磨人的邪術。

其次,想害死一個人,有很多簡單的方法。

道法邪術,普通人避之不及,不可能主動招惹。

門口換上鞋子,我和白軒出門,邊走邊看他列印出來的資料。

五個人,看起來都只是普通的農民工,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來回翻看,最後目光落到其中一人身上。

即便是照片,我都能看出來他是個坡子,左腿有殘疾。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露在外面的左手上,好像有屍斑。

我不太確定,急忙拿給白軒看。

「有點像!」白軒不確定的道:「我讓人放大一下!」

說著,他就跑到綠化帶裡打電話。

我們到黃大發家門口,照片就被髮了過來,放大後,可以確認那人手上就是屍斑。

白軒敲了門,五秒不到,黃大發就頂著個熊貓眼出來,拉著我和白軒進屋,才坐下他就從茶几的抽屜裡抱出一沓錢,硬塞到我懷裡。

跪在地上道:「兩位大師,求求你們了,十萬塊,你們讓我走,不要讓我呆在家裡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不過見到那一沓錢,我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