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和新娘子,我更信任新娘子,何況我還有個二師兄。

他們的辦法,或許比醫院更有效果。

下了土路,錢常有開了新娘子的小車。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我家小區。

新娘子早已等候,見我躺在後備箱,臉上都能擰出水來,都沒跟白軒他們打招呼,輕輕地抱著我回家。

路上我也沒說什麼,到了家裡,她把我髒兮兮的衣褲脫掉,蓋上被子,我才問她是不是不需要上醫院。

新娘子這才溫柔的道:「你這傷醫院治不了。聽話,閉著眼睛睡一覺就好了!」

她身上穿著職業裝,應該是接到電話才趕回來,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還是聽她的話,乖乖的把眼睛閉上。

可身上劇痛,我根本睡不著,偷偷的睜開眼睛偷窺,像個小毛賊一樣。

新娘子沒有察覺到我在偷看,背對著我,自顧自的脫著衣服。

剛開始的時候,我看得氣血沸騰,恨不得把眼睛瞪得滾圓。

可是看到她連內裡的衣服都要脫掉的時候,我臉一紅,不好意思看了,趕緊閉上眼睛。

然而閉上眼睛,心裡還是心猿意馬。

才過了十來秒,我就忍不住了,再次偷偷的睜開眼睛看。

結果眼睛才睜開,就看到新娘子的臉。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鑽進了被窩,而且發現我在偷看,一手杵著太陽穴,一手拉著被子遮著胸口,正監視著我。

見被發現,我紅著臉趕緊解釋道:「我疼得睡不著!」

新娘子伸出拉被子的手,曲指在我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道:「小樣,我看你不是疼得睡不著,是難受得睡不著!」

剛才不是很難受,但現在是真的難受,因為她半撐著身子,被子在身上蓋不住,拉著的手一鬆,被子就滑了。

不過我才看到一個模糊的畫面,腦袋裡就一陣昏沉,睡了過去。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整個臥室裡都充斥著一股異香,我翻了個身,發現後背一點都不疼了。

傷竟然全好了!

我興奮得不行,側身就想跟新娘子說。

可是喊了兩聲,她都沒有回應。

我用手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同樣沒反應。

糟糕,難道她給我療傷,自己反而受傷了?

心裡這樣一想,我更急了,用手試了一下她的鼻息。

這一試,嚇得我直接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死了嗎?

新娘子是屍修沒錯,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發現她和正常人一樣,有呼吸,也可以正常的吃東西。

我慌急慌忙的去找電話,也不管是不是大半夜,直接打給二師兄。

雖然是半夜,二師兄還是很快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一通,我就結結巴巴的道:「二師兄,我老婆好像死了!」

張道之明顯愣了一下,不相信的道:「掌門師弟,這大半夜的,你就別消遣二師兄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趕緊來我家一趟!」我急道。

張道之聽我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應該是從床上翻了起來道:「掌門師弟,你先別急,把具體情況跟我說說!」

我也想盡快把事弄清楚,深呼吸了幾次,組織好語言才從頭到尾,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張道之聽完才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掌門師弟別慌,她這是反哺給你療傷,過度消耗,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她沒氣了!」我道。

張道之道:「掌門師弟,你看一下,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很香!」我道。

張道之道:「掌門師弟,你找一下她身上散發出香味的源頭,然後用手輕輕給她按壓,要是沒效果,你在給我打電話!」

我感覺好像就我在著急,他們都不急,不過想想也不奇怪,老婆是我的,又不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