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失衡,下場悽慘。

李二狗雖然不是真的死,但他五行失衡是真。

那時,他整個人被體內的火屬性灼燒,生不如死。

後面,也不知道柳元是怎麼把他救活。

而且我猜測,李二狗的五行會失衡,應該是柳元的一個佈局。

現在,我體內是兩種屬性失衡,比李二狗要嚴重。

但就在眾人都忙著逃離我身邊的時候,新娘子卻朝我走了過來。

「別怕!有我在!」新娘子溫柔的說。

她這句話,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

讓驚恐無助的我,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緊跟著,新娘子身上傳出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

我是第一次接觸她的力量,沒想到會如此的剛猛。

粗陋一點形容,我體內失控的五行是炒菜時,油鍋裡爆出的火,那新娘子的力量就如同一個大鍋蓋。

大鍋蓋一壓下來,那團火瞬間就被滅得乾乾淨淨。

五行一平衡,我身上的劇痛一下就消失了。

但我的精力和體力都被極大的消耗,要依著新娘子才能站穩。

而就在這時,剩下的兩個柳家後起之秀,柳世飛和柳世仁站了出來。

柳世飛道:「姜一,還有兩場,你挑一個!」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我說過讓他們三個排著隊來,既然如此,他們站出來也就不算挑釁。

可如果不是柳家至尊耍無賴,死不認輸。我收拾完柳世充,完全有能力在收拾柳世飛和柳世仁,最多就是再找一下他們的破綻。

我雖然沒有去過動物園,但雞豬牛馬見得多。

牲口之所以是牲口,就是因為它們智商不夠,所以永遠成不了「人」。

柳家的「獸拳」是剛猛,畢竟赤手空拳的人在猛獸面前,永遠都處於弱勢。

更何況是古獸。

可從柳世充身上,我能感覺出來,在獸血沸騰之後,他們也同獸類一樣愚蠢。

面對這樣的牲口,周旋一下問題不大。

但現在,我是完全脫力,短時間內都無法再戰。

不過既然是說出去的話,我也不可能收回來,開口道:「讓我休息片刻!」

車輪戰,中途休息情有可原。

然而柳家至尊一聽,頓時就不幹了。

他冷聲道:「要麼現在就比,要麼就認輸?」

我被氣得冷笑。

他想找回柳長空丟掉的臉面,結果自己卻先不要臉了。

奈何,他是至尊,沒人敢嘲笑。

甚至是今天一過,道門的人談論起這事,都不會有人說他的不是。

只會說我不自量力。

我強提一口氣,準備應戰。

但新娘子用力摟著我的腰,不讓我出去。

「柳乘風,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不如我們鬥一場?」新娘子一開口,周圍再次死寂下去。

柳家至尊面色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風輕雲淡的道:「道門和保龍一族有約定,互不干涉,互不侵犯。老夫不會主動破壞協定。」

話說得冠冕堂皇,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他底氣不足。

新娘子不依不饒的道:「誰跟你說我是保龍族?敖丙,解釋一下!」

一直錯身護在我前方的巨漢,聲音如打雷的道:「十年前,我保龍一族從外面迎來新主白纓殿下,所以白殿下並非我保龍族的人。」

敖丙說完,又打雷般的道:「但白殿下在我保龍一族的人眼裡,是至高

無上的存在!」

他說著,砰的一聲單膝跪地,給新娘子行禮。

保龍族的人下跪,是我見過最猛的下跪。

膽小一點的人,直接就會被他們給嚇懵。

豪不誇張的說,他跪下來的時候,把我震得雙腳都差點離開地面。

「起來吧!」新娘子淡淡道。

敖丙起身,新娘子才看向柳家至尊道:「聽明白沒有?」

敖丙的話,透露出來的資訊太多了。

保龍族似乎是被新娘子給收服的,要真是這樣,那……

我暗暗的抽了口冷氣。

柳乘風顴骨蠕動,一頭白髮在山風中凌亂。

新娘子也是狠角色,冷冰冰的又道:「要是不敢,我再讓你一隻手,如何?」

「白小姐,你不要意氣用事,壞了保龍族和道門的契約。」

「我保龍族,不在乎那狗屁的契約!」

柳乘風話才說完,敖丙就如打雷般道。

他那聲音,別說是在場的人,山腰的人都能聽到。

但柳乘風卻是假裝沒聽見,咳了一聲道:「為了那一份契約,多少人流血犧牲。你我這一動手,哪些人的血就白流了!」

不管他說得多麼冠冕堂皇,今天柳家都是沒有找回臉面,反而是又丟了一次。

而且這一次,丟臉的還是至尊的臉。

不過不管新娘子能不能打得過柳乘風,我都不想她出手。

因為我不想她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但我小看了新娘子。

柳乘風如此說後,她竟然不在糾結比斗的事,話鋒一轉就道:「既然如此,那等會我丈夫若是獲勝,由你親自給他加冕,否則……」

新娘子後面的話沒有說,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我一聽,感激的看了眼新娘子。

雖然結果還是要我去爭取,但她這已經是在極大的幫我,幫五行門了。

因為以她的身份出手,就算擊敗柳乘風,道門也只會說是保龍族的殿下擊敗了柳乘風。

跟我多少還有點關係,可是跟五行門,那就完全沒關係了。

可如果是柳乘風給我加冕稱號,那就不僅是打了柳家的臉,同時也是拉高五行門的地位。

畢竟今天的事,哪怕在場的人不敢談論,但大家心裡都明白。

事後,他們會權衡利弊,維持和柳家關係,同時也會改善和五行門的關係。

畢竟在道門裡,只要不是魁首的五大派,剩下都是想兩邊得利的牆頭草。

如此一來,張道之在道門內,也就不會那麼難了。

柳乘風顴骨蠕動,時不時瞄一眼新娘子。

正所謂老而不死是為賊,他現在的樣子,已經是把老賊演繹得淋漓盡致了。

新娘子的威脅下,柳乘風最終選擇了妥協。

不過提出一個要求,讓我現在就戰。

新娘子一聽,當即就道:「可以!」

我愣了一下,即便她威脅柳乘風的時候,我已經在拼命的調息,可也還達不到能出手的地步。

然而就在我著急的時候,新娘子突然把我摟了過去,一下吻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