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犼飛出來的途中,我手一直握著桃木劍,另一隻手裡捏著三張疊在一起的黑符,頻頻的回頭。

飛出境中境,我才鬆了口氣。

毛小辮他們都跟到了河岸,屍犼落下去,我下來,都不等開口,變小後的屍犼就跳到我懷裡,大張著嘴巴。

沒辦法,我只能塞了一張黑符給它。

道門的弟子見我用黑符喂屍犼,全都是唏噓不已。

封天的眼神裡,更是羨慕嫉妒恨。

黑符對於我來說,不敢說跟廁所裡的紙一樣,但也和廢紙一樣了。

以前我心疼錢,都捨不得用。

但經歷了幾次生死後,發現有些東西你省著省著,到最後想用都沒機會用了,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用完了,大不了在讓張道之給我畫一沓就行。

我炫富過後,封天才迎上來問:「姜門主,裡面情況怎麼樣?」

我道:「我沒有進去,裡面就是一座空墓,妖氣和死氣都很重,而且妖氣能夠壓制我們的道氣,在裡面很難受,其他就沒什麼了,我明天再去一次,準備進空墓看看,我有些累了,今天就不多說了。」

說完,我把屍犼遞給看不見,朝著我們的房車走去。

封天等人見狀,雖有狐疑,但也不好追著我問。

回到房車上,我把車門關上,看了眼周圍沒人,拉上窗簾,開口就道:「妖冢裡有人,而且不是道門的人!」

我說著,小心的把那根頭髮拿出來放在白色的桌子上。

「咦!」毛小辮驚了一聲,看他表情,似乎有什麼發現。

見他趴在桌子上認真的審視,左看右看,我們大氣都不敢喘。

毛小辮看得十分入神,換著角度觀察,我們不停的給他讓路。

觀察了兩三分鐘,毛小辮才站起來,摸著下巴,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有些緊張的問:「毛哥,看出什麼了?」

「嗯!」毛小辮老神在在的道:「這根頭髮的主人,是個女人。」

我們都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結果毛小辮一攤手道:「看***什麼,我就看出這一點。」

一聽這話,我恨不得跳起來就給他一腳,這不是明擺著浪費時間。

「半米長的頭髮,還能是男的?」

我無語的問。

毛小辮道:「那可說不定,道門裡留長髮的男人比比皆是。」

我一聽就不想在跟他浪費時間了。倒是看不見道:「她的氣息,很像青林哥哥。」

看不見的話,讓我一下子來了精神。

難不成,那紅衣女子是崑崙的人?

我催促下,看不見把頭髮撿了起來,細細觀察,片刻後道:「氣息很像。」

「妹妹,你話的不是妖氣吧?」如果是妖,那氣息肯定一樣。

看不見道:「不是妖氣,而是她體內的玄力氣息。」

道氣都是來自於功法,不同的功法,練出來的氣息也各不相同。

而氣息在身體內流轉,身體髮膚裡都會留下痕跡。

看不見如此說,基本上可以斷定紅裙女子就是來自崑崙。

只是她為何跟新娘子長得如此像?

我眉頭微皺,把在妖冢裡的所見所聞都說了。

毛小辮道:「聽你說起來,她在裡面好像不是一天兩天了,但看起來,對你似乎也有沒惡意。」

我道:「現在是沒有惡意,但我們真的開了妖冢,情況恐怕就不一樣了。」

現在她是沒有必要動手,因為我在這裡,遲早都要開

啟墓穴。

毛小辮道:「麻煩了,道門的強者,估計要十幾天才會過來,到時候就算他們鬥走了你說的女子,留下來也是虎狼。」

資源,永遠都是落在強者手裡,我們想要奪取,難度也一樣大。

而且十幾天,二月二都早就過了。

今天,已經是一月二十八。

我不能在等。

「毛哥,明天我們在進去,你發揮口才,跟她好好聊聊,探聽一下口風!」我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打算洗漱休息。

人的意圖,隨時都可以隱藏,但不管怎麼隱藏,言語中還是會流露出來一些。

我本來是跟毛小辮一張床,但毛小辮不願意跟我擠一起,把駕駛位的兩個椅子轉了一下,拼湊成了一張床。

正好,我除了和新娘子一起睡過,從小到大,都還沒怎麼跟別人同床過。

看不見的話,完全就是個例外。

奔波了一天,躺在床上,毛小辮他們不一會就睡著了。

見他們睡著了,我才拿出手機,開啟保龍族的APP,給新娘子發了一個資訊,告訴她我在這裡見到一個跟她很像的人。

翻看聊天記錄,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在回過我一個字。

但每天能給她發資訊,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安撫。

發完資訊,我在道門APP上查詢:除了雙胞胎,兩個人長得十分相似是什麼原因。

詞條搜尋,查出了很多條資訊。

點開一看,裡面的說法也是五花八門,我篩選了幾條看了下,比較靠譜的說法就是同魂不同魄。

如果真是同魂不同魄,那就是說紅衣女子和新娘子魂魄上就有很大的關聯。

可是,紅衣女子是從崑崙出來,跟黃河八竿子打不著。

如此複雜的事,讓我頭一陣陣的大。

這還不是重點,我最怕的是不知情,做的事會影響到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