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和蓉蓉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本就好奇,黃毛的跟班這麼一說,她們就迫不及待的收拾書包,去了教室。

離開的時候人有些亂,誰也沒注意角落裡的我。

我眉頭微皺,想不到還有人能看出黃毛中咒了,而且還找到學校裡來了。

不過我也只是想了一下,玄門內,西南道盟和東北道門就是兩個龐然大物,而我是道盟盟主,不敢說普天之下莫非我土,至少也是佔據了半壁江山。

不管黃毛請來的是誰,都不敢把我怎麼樣。

自習室裡沒人,我也安安靜靜的背起了書。

結果同學們去了沒幾分鐘,一個女同學就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直奔我過來,焦急的道:「姜一,詩雅姐讓我來通知你,讓你快跑,黃子明家請來的大師說是你下的咒,就要來抓你了!」

我愣了一秒,心裡突然一甜,看來詩雅並非真的討厭我。

女同學才說完,詩雅也跑了進來。見我還坐在桌子上,很有大姐頭風範的過來一把拉起我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黃子明家的人和大師還有學校裡的領導正在找你。以黃家的勢力,真逮住你,肯定沒好果子吃。」

詩雅說話的速度很快,邊說邊拉著我往外跑,後面的女同學則是留下來幫我收拾書包。

一個黃家,我還沒放在眼裡,什麼大師,那就更是狗屁了。

而且我上學的事一直在直播,他還敢過來,證明連上道門APP的資格都沒有,這種人……

只是詩雅很著急的樣子,讓我不忍心去拒絕,跟著她一起出了自習室,朝著球場跑去。

貴族學校,每個班都有自己的活動空間,詩雅也是慌了,去的是屬於我們的班的球場,結果才過去,就被班裡的幾個男生看到,他們也正好在找我,詩雅都還來不及威脅他們,就有人叫喊了起來。

聽到聲音,一群黑衣人一呼啦就從四面八方跑來,把球場團團圍住,附近幾個球場上的人,也很快就被清理出去。

詩雅一看,急忙把我拉到身後護著,班主任也從人群中鑽過來,和詩雅一起護在我面前。

我也發現了,所謂的學校領導,現在全都躲到了後面,不敢露面。只有我們的班主任,還有其餘的任課老師,全都衝了上來,把我護在中間。

黃子明從人群中走出來,因為身上的咒還沒解開,他用手機打字,旁邊的人代他說出來道:「小***,敢在我身上下咒,今天讓你死在這裡。」

黃家的保鏢都是人高馬大,而且這裡面恐怕不止是黃家的保鏢,還有唐家的人。

甚至有幾個身上有殺氣溢散,是手上沾了人命的亡命之徒。

這種學校裡,老師人微言輕,但班主任還是大聲呵斥道:「黃子明你幹什,這裡是學校,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文明社會,也不是黑社會!」

黃子明讓人代替說話道:「老師,我也不為難你。而且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是什麼黑社會,這些都是我們家的保鏢,負責保護我的安全,現在我的安全受到威脅,他們出手解決很正常,也合理合法。」

詩雅道:「黃子明,這事恐怕是有些誤會,你不要衝動。」

黃子明的人代替說道:「詩雅,這事你管不了,最好是給我讓開,別說我不給唐少面子。」

同是富貴人家,都有底線。

平日裡低頭哈腰,那是為了家族的利益,但威脅到生命,普通人都會暴起拼命,何況是他們手段多的人。

這種時候,誰來了都不管用。

黃子明說完,就示意保鏢把老師和黃子明拉開。

也就是在人群圍過來的時候,我就感應到熬龍他

們的氣息,還有地藏教的氣息。

但我第一時間透過地氣,讓他們都不要動,特別是地藏教的人,我直接讓他們回去,不用管。

至於杜恆,他們早就被調走,準備前往關口了,剩下的五十多人,也被我制止。

畢竟我還要在這裡唸書,不想把動靜搞得太大,另外就是不想死人。

眼看黃子明的保鏢過來,老師們眼裡都露出無奈,班主任小聲道:「姜一,你找機會自己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說話間,他們已經被黃家的保安給拽走,只有詩雅擋在我面前,放狠話道:「今天誰要是動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大富人家的保鏢,不說手眼通天,眼力還是有,知道惹不起,也不敢碰詩雅。

結果詩雅就像老鷹叼小雞的遊戲一樣,護著我跟黃子明家的保鏢周旋。

我本來不想說什麼,但看到詩雅累的一頭的汗,忍不住開口道:「黃子明,你身上的確是咒,不過只是普通的靜音咒,我解開就是,你用不著搞得大家都下不來臺。」

我說著就準備解他身上的咒,結果黃子明憤怒的讓旁邊的人替他說話的道:「這不是普通的咒,而是害人的詛咒。」

我問:「誰說的,把他叫出來!」

黃子明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向人群,恭敬的把正在和人交流的一個老頭請了過來。

那老頭一大把歲數,頭髮花白,但一身中山裝,把自己收拾的像個高人。

黃子明也是恭敬的把人請了過來,老頭子之前估計都沒聽到我的名字,只是說是咒語,順便為了騙錢,誇大了事實,結果他過來一抬頭,看到詩雅後面的我,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我不認識他,但他身上有道盟的正統氣息,應該是某個小門派裡的人,所以,他還是認識我。

只是一眼,他腦門上就開始冒汗。

我問:「我用的咒,你說是害人的咒。」

「不不不不不,不……」老頭一下就結巴了,臉色蒼白,身體都在顫抖。

我有問:「你可認識我?」

「認認認認認,認識!」老頭腦門上的汗珠都在滾落。

我看出來,這個所謂的大師在黃家人眼裡地位很高,他說話的時候,即便是狀態讓人一頭霧水,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