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皮見了錢常有的替死寶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們這是一個比一個怕死,也一個比一個富裕,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掏箱底了!」

說著,拿出一塊殘破的古卷,不太好意思的道:「我上前線的時候,我那瘋師叔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清醒了,給了一張陣圖,據說是他在殷虛裡得到,用了好幾年時間才修復到了可用的程度,能斬一聖。」

斬一聖!

比起龍虎印,已經強了不是一丁半點了,畢竟龍虎印只能困兩聖,估計能困住的時間也不長。

毛小辮翻了個白眼道:「知道你們家底深厚,我是沒什麼壓箱底了,能壓箱底的都放在外面了。只能沾你們的光了。」

茅山散落,很多東西都被帶了出去,茅山八子又在天龍山出了事,想必也不會有什麼重寶留下。

毛小辮酸溜溜的說完,看向我道:「老薑,你有個了不起的老婆,一個了不起的師父,身上東西應該不少,逃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白軒說把壓箱底的東西掏出來的時候,我以為他說的是本事。不曾想是掏東西。

柳元的遺產都在我手裡,還沒有分配,裡面的東西我雖然不認識,但能成為柳元的遺產,估計都是不俗的東西。

要知道赫赫有名的五行燈,也不過是義莊裡的油燈。

法器榜上有名的翻天印,不過是落塵的板磚。

但那些東西,都在家裡的保險箱裡,臨走的時候,新娘子也沒有給我什麼東西。毛小辮這一問,搞得我有些尷尬了。

面對十六個聖人,他們見我尷尬的撓頭,臉色一下就變了。沒人敢笑。

白軒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姜一,你不會什麼都沒帶吧?」

話都問道這份上了,我也只能一攤手道:「的確沒帶,不過我可以斬一聖。」

他們是真的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聽我說什麼都沒帶,白軒他們臉上都能擰出水。

錢常有道:「就算我們能解決掉抬棺的四聖,祭壇上也還有十二個聖人,他們想殺我們,瞬間就可以幾十次!」

我道:「宋老折騰那麼久,如果只是為了把十二人引到距離棺材十秒的位置,那他是真的瞎折騰了,何況我們的實力他應該清楚。」

陳二皮提醒道:「別忘了那老東西有二心。」

我道:「就算有二心,他也只會在外面出手。」見他們還要說話,我抬手打斷道:「都別說了,現在聽我安排,等會出手,白軒鎮住棺頭兩人,後面的兩人交給我來處理,二皮手裡的殺陣不要動,留著最後使用。宋老頭敢在申家十幾個人聖人眼皮底下耍把戲,外面的安排估計也不會太差,應該會有聖人接應,而且我懷疑宋老頭本身就是一個聖人,不過他被申家囚禁折磨,實力大打折扣,我們四人努力一下,斬他應該不難。」

白軒提醒我道:「到時候我們抬著天棺,束手束腳,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想過多去糾結太遠才會發生的事,說出來也只是提醒他們一下,不要忽略了宋老頭。

白軒頓了下,換了個話題問:「姜一,你面對兩個聖人,有什麼手段?」

「捨得一身剮,屠聖不在話下!」我鼓動肌肉,上面隱隱發出綠光。

我這話不是瞎說,九尾狐一擊我都能抗下,斬兩聖問題不大。

我話說到這裡,開始朝著祭壇移動,調整出手的位置。

抬棺四人因為要讓出祭壇,已經到了祭壇的邊緣,只不過從側面出手,棺材橫在中間白軒有些不好出手。問我能不能上祭壇。

我搖頭道:「祭壇上有特殊的符紋,我們上去很可能會暴露。」

錢常有也道:「盟主說的是。」

他們提前發現,對我們來說一秒都能決定生死。

到達邊緣,距離抬棺的四人只有半米距離的時候,我問錢常有道:「你的法寶準備好了沒有?」

錢常有點點頭。

我道:「有老錢的寶貝,我們的容錯率很高,大家放開手,不要前怕狼後怕虎,拿出自己的本事。」

白軒深吸一口氣,把避水玉遞給毛小辮,毛小辮把玉佩推回來道:「我們水性不差,就算暫時脫離氣泡也無所謂,你出去戰鬥,若是被困水中,分秒就死幾十次了。」

白軒聞言,也不在推,收回避水玉道:「那你們緊跟我和姜一。」

毛小辮和錢常有點頭應了一聲,活動著手腳,生怕抬不動天棺。

不過剛才我也觀察了一下,申家四個聖人抬著棺材也沒看出吃力的樣子,兩人抬棺,問題應該也不大。

白軒不停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氣血,同時也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下一秒,白軒出手,龍虎印直接飛出。

金龍金虎才飛出,邱玉松的氣息頓時出現,強行鎮住兩人。

白軒出手的時候,我故意頓了一下,也就是這一頓,前面兩人被鎮,手扶不住天棺,棺材前一頭轟然落地,後面兩人第一時間的反應不是出手,而是雙手去扶棺材。

也就是在他們躬身的瞬間,我身上噼啪作響,肌肉鼓起,全身發綠,丹田內的力量,幾乎在一瞬間流入經脈,就連五行燈也化為五行之力一起遊走。

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但沒有適應的過程,我承受的劇痛也是上一次的數倍。

只不過這種程度的疼痛對於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我一步踏出,踩在天棺之上,身體傾斜,一拳打了出去。

扶棺的申聖見我攻去,冷哼一聲道:「找死!」同時席捲聖人之威,一拳朝我砸了過來。

我沒有避讓,而是把體內力量催發到了極致,一拳迎了上去。

轟!

一聲巨響,周圍的水都被席捲開,下一秒那申聖面色驟然一變,只是不等他出聲,他的整個身體直接炸成血沫。

只不過伴隨著聖人身體崩潰,我身上也爆出一大團血霧,不過我的筋骨與眾不同,即便崩開也影響不大。

斬殺一人,我承受劇痛,經脈內的道氣湧動,我流出的血液都變成了綠色,第二次凝聚力量,朝著另一個申聖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