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的時候,我們都身受重傷,沒有時間細看看不見。

現在才有功夫好好看看她,一年不到,看不見已經亭亭玉立,出落得更加動人。

不過她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當時我給她買的衣服。

一年過去,衣服有些褪色。

這丫頭!

我輕嘆了一聲,看不見知道我身上有傷,只是做了個依靠的動作就坐了起來。

我道:「你來了,申家的異獸怎麼辦?」

看不見道:「我把小綠種在了城牆頭上,申家異獸看到就會離開。」

小綠?

我愣了一下。

看不見有些興奮的道:「就是上次我們在九尾妖冢外面帶出來的那株小草,它在崑崙山裡又長出了兩片葉子,能耐可大了!」

原來是那一株可以迷惑人的小草,想不到如今它也能威懾申家的異獸了。

聽了看不見的講述,我聽完也不是那麼擔心了。

一年不見,看不見有很多話,從崑崙的大雪山,說道了崑崙虛。

對那個號稱最後的仙界的地方,我們也充滿了好奇,只不過從看不見口中說出來,只是讓我們覺得它越發的神秘。

很多東西,只有親眼見到才能領略它真正的神秘。

我們並沒有遠離前線,只是後退了三百里,距離我們的火器陣地只有兩百多公里。

不過據說在戰鬥爆發後,火器部隊又往後退了兩百里。

他們這樣做,一是擔心我們在前方失利,申家滲透進來。

要知道那是國度的力量,若是落在申家手裡,後患無窮。

另一個就是道協出面後,聽說彈體都被升級,打擊的範圍更大了,後退對它們也沒有影響。

我們後撤的地方有城市,不過那城市還在正常的運轉,我們不能進去,所以在附近的一個生態公園裡建了一個臨時基地。

途中毛小辮找到機會,告訴我天棺現在就在新娘子手裡,賈元白安排的接應人就是新娘子,這讓我沒有想到。

但我還沒來得及高興,杜恆突然陰著臉進來道:「盟主,我們剛剛得到一個不好的訊息!」

前線還有幾萬人,一聽這話,我頓時緊張起來,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杜恆道:「我剛剛得到訊息,賈元白副盟主……」

白軒我們全都變了臉色,車內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繞城武出事,轟動就已經很大,若是賈元白在出事。

杜恆見我們都突然不說話了,急忙道:「現在只是初步的訊息,具體的還沒有確定下來,因為還沒找到屍體。」

訊息既然傳出,有沒有屍體,恐怕都是八九不離十了。

而且修士之間的戰鬥,很多時候都是屍骨無存。

我們都沒說話,這時錢常有道:「我之前給老賈卜了一卦。」

「怎麼樣?」

白軒我們都異口同聲的問。

錢常有道:「卦象不是太好,但也還有一線生機。當時我也沒有隱瞞,給他解了卦,提醒過他小心,誰知道……」

錢常有也很無奈,命理一脈,雖能占卜到一些東西,但並不是所有的都能改。

如果都能改,那也就不叫命了。

我問:「一線生機,能有多少?」

錢常有為難的道:「這個讓我怎麼說,正所謂網開一面,可是入網的也同樣有魚,能不能抓住這一線生機,只能看他自己,外力無法干涉,而且這也不是一個機率問題,更不是多少的問題。」

我深吸了一口氣,自我安慰的道:「賈元白也算人中龍鳳,氣運非凡的人,想必能度過這個關口。」

錢常有道:「難說,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不都逃不過……」

錢常有說到這裡就閉嘴了,因為白軒我們所有人都瞪著他。

他嘴巴子說話毒,這點一路上我就感覺出來了。

只是此刻的我們,不想聽到不好的話,特別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