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的事處理完後,後勤部的建築工作又開始繼續。

半永久的駐地,將來也會成為我們的一個重要物資儲藏地,至於山海關,不管我們推進多少,它都屬於前線,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邊很可能全部建設成自動化防禦。

毛小辮他們的戰爭,在第六天的時候停了下來,我們以七千多的傷亡,換取了申家兩萬多的傷亡,以及二十幾個高點。

我們的自動化防線也推進到了二十公里,再往外就是零散的安裝,大部分以探測裝置為主。

這也是我們討論後得出來的最佳方案,當然,選擇這個方案,並非說它有多好,而是一種無奈下的折中取捨。

上一次失利後,我們損失大量的裝置,陳國忠意見很大,無法在給我們源源不斷的提供。

在有限的裝置數量內,我們也只能這樣安排。

申家在第七天的時候就後撤了五百多公里,退入了一個城市裡。

城內有十幾萬的平民,我們也就停止了進攻。

十五天後自動化防禦的武器和偵測裝置安裝完成,我們的人也開始後撤到了山海關,在確定申家短時間內不會反撲後,前線計程車兵採取了輪換輪班制,分批次的讓他們回到城市放鬆。

白軒和賈元白在安排妥當之後,也趕了回來,著手準備資訊戰。至於精銳小隊,這一次是真的出動了精銳。

蓋世天和邱玉松各帶四人,悄然深入東北,他們的身份地位,更容易得到東北道門的人的認可。

遇到禁制,他們也能夠解開。

這一次的滲透,是真的滲透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東北道門就會出現內亂。

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的事都在朝著好的方面發展的時候,一個極壞的訊息也伴隨而來。

我們幾場戰爭裡傷亡的普通人資料,竟然在網上廣為流傳。

李承澤給我看的時候,我自己都震驚了,因為那些數字就是我們的統計數字。

但李承澤跟我保證,這些資料絕對沒有洩露。

內部核心資料,能拿到手上的除了我們,就只有道協的人了。

數萬的平民傷亡,這在和平年代,那就是一個炸雷。

重要的是我們這場戰爭不能公開,以至於網上都在盛傳,這些平民,是因為有修道人爭奪一些異寶造成的。

聲討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

我當時就給陳國忠打去了電話,但他也是拍著胸脯跟我保證,他手裡的資料絕對沒有洩露。

網路的傳播速度極快,我知道現在追究誰洩露出去的已經沒有異議了,但毫無疑問,這是戰鬥剛有緩和的跡象,就開始有人要針對我了。

我迅速做出了一些調整,以我們的名義,直接在普通人的網路上發表了一段錄音說話。

大致說明了一下,這麼多的平民傷亡並非是網傳的多寶,而是爆發了一場無法公開的戰爭。

我的做法屬於違規,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若是什麼都不做,等到有心人把民意調動起來後,我想違規都來不及了。

面對網路上突然爆出平民傷亡的資訊,不只我一個人緊張,很多門派的負責人都親自過問,因為他們也是這場戰爭的參與者。

我以道盟盟主的身份發出的語音引發了欣然大波,民眾的輿論一下就被點爆了,而且他們關注的焦點也不在是平民的傷亡數字,而是轉移到了我的身份上。

一個現代科技社會,竟然還存在盟主,而且還是修道界的盟主,足夠讓他們發揮很多的想象力。

效果是達到了我的預期,可我心裡一點也不舒服。

數萬平民傷亡,那可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結果卻淪為了一種輿論。

更可悲的是輿論的方向稍有改變,它們立刻就會被人遺忘。

要知道這些平民,他們不是英雄卻勝過英雄,要是沒有他們的犧牲,我們很可能頂不住,山海關破了,那就不是幾萬人那麼簡單了。

可惜,這些我不能公佈。

倒不是怕什麼道協,也不怕他們背後的人,而是怕引發騷亂,社會出現動盪。

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李承澤親自牽頭,專門成立了一個十人小組,專門調查這件事。

但散播訊息的人很神秘,能耐也很大,根本查不到線索。

本來這些力量都要用來針對申家的,結果都浪費在了這裡。

我心裡憋著一股火,可卻找不到地方去發洩。

李承澤稍微控制了一些後,白軒和毛小辮找到我,問我是不是該去看看天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