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松畢竟是老一代的領導者,頗有威望,如果一開始就用逼迫的方式,他會覺得我翅膀硬了,心裡有了怒氣,本該同意的事,他也會提出反對。

當然,如果真的用了萬人***書,他不同意也就犯了眾怒,這種事,邱玉松不會幹,只不過從今往後,我想要在得到他的支援就不容易了,甚至有可能會在暗中給我使絆子。

畢竟權利的過渡,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權衡利弊,我還是覺得先商量,不行在做打算。

機要秘書有些興奮,還想在說什麼,我打斷道:「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該問的問,該說的說,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終於是把他給澆醒了過來,急忙整理了一下神態,應了一聲,拿著檔案匆匆離開。

三點多的時候,我過問了一下具體的事,幾方都還沒有確切的資訊,都在忙碌。

這種時候,我也沒心思去陪著新娘子做遊戲,可是作為夫妻,該有的還是要有。

下午四點左右,我坐道盟的車子回去。

在駐地吃了飯,問了一下古泉門內最近的事。

張道之和任天行去了山海關之後,五行門的事基本上就是古泉在打理,交談的時候,我聽古泉說前幾天有個很神秘的人來了,一言不發,在駐地轉了一圈就走了。

聽他描述,應該是李二狗。

古泉看我表情似乎是認識那人,低聲問了一句:「小師叔,他也是我們五行門的人嗎?」

我點點頭,李二狗頻繁的出現,證明他的身份也快要到揭露的時候了,沒有隱瞞的道:「他是你四師叔!」

古泉一聽,頓時坐直了身子,略顯興奮的道:「我早就聽師父說我還有個四師叔,想不到見到了都認不出來,真是該死,小師叔,四師叔是不是和你們一樣厲害?」

「那肯定了!」我笑了笑,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李二狗的實力是不弱,而且他也從柳元哪裡學習了一些秘法,重要的是他是柳元的心腹。

可以說我們師兄弟五人,知道柳元的想法最多的人就是李二狗。

大師兄略知一二,他開導我的時候也提到過一點,至於張道之和任天行還有我,都只是放在外面的子,對柳元要做什麼基本上是不清楚。

我道:「你四師叔的事你知道就行,不要在外面提起來,他身上還有別的任務。」

李二狗來這裡,恐怕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家。也有可能是回來看李大雙。

被蟒河裡的東西附身後,李大雙命是保住了,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好在他資產也已經上億了,後半輩子的生活也能維持,不至於撂倒。

我記得錢常有知道李大雙身份後給他卜了一卦,說李大雙命中無財,正因他突然有錢,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事實也的確如此,若非為了錢,李大雙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人生,有得必有失。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非要去佔有,那在你擁有的時候,就會從別的方面失去一些東西。

李大雙算是用自己的半條命換來了財富,你要說值不值?

我想不同的人會給出不同的答案,畢竟每個人的處境不同。

當然,對於本身就有錢的人來說,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未經他人苦,勿勸他人善。

我對李大雙的事也不想過多的評論,吃完飯,我例行公事,結束後已經是累成狗,倒在新娘子身上就睡著了。

但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天還沒亮開,五點多的時候白軒就派人過來喊我,說申家那邊有回應了,讓我過去

當面處理。

沒辦法,我只能從新娘子懷裡不情願的爬出來。

似乎是看著我很辛苦,也很不情願,柔聲道:「有些事我可以幫,有些事不能幫,你需要樹立屬於自己的威望!」

我揉著眼睛道:「老婆我不累,精力充沛著呢,只是睡個覺大清早的就把我給吵醒,有點心煩。」

回來到現在,我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昨晚洗了澡,我光溜溜的就上床了,不過新娘子給我準備了一套衣服放在床邊,我換上後簡單洗漱就準備出門,到門口我才想起來我們還有個家,於是讓新娘子有時間的話過去看看。

新娘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道:「不想去了,感覺這裡呆習慣了。」

我眉頭微皺,心裡有些難受。

家,是需要經常住的,只有這樣才會有一個家的樣子。

要是生活不固定,家也會變成一個陌生的地方。

可能是小時候的經歷,我對家還是比較看中。

那是港灣,一個休息的、可以給我們安全的地方。

可是現在,我連這樣一個地方都沒有了。

新娘子的別墅太大了,兩個人住進去有些冷清,就算加上看不見也沒有溫度。

我猶豫了一下道:「老婆,要不我們把那別墅賣了,去買個小房子,夠我們住就好,那樣會溫馨一些?」

支吾了一下,我又道:「還有你讓人安裝的那些東西,我都還沒用過呢!指望著在上面變成真正的男人!」

「小色狼!」新娘子瞪了我一眼,嬌滴滴的道:「別墅沒必要賣,我白天出去看看,找個合適的!」

有錢,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煩惱。

新娘子自然足夠有錢,這些事很快就能辦好。

她這樣說,我也就沒說別的了,出門上了車直奔道盟總部。

因為最近的事,平日冷清的道盟總部現在已經是燈火輝煌,人來人往了。

白軒就在辦公室裡,還給我準備好了早點。

「什麼情況,那邊不是賈元白負責嗎?」我拿起一根油條一邊吃一邊抱怨。

白軒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擾了你的春宵,在我這裡你就別裝了,讓你折騰幾個月那也是童子雞。」

這話有些刺痛我了。

奈何事實就是如此,我還真無法反駁。

不過想想他們都二十老幾快三十的人了,不也跟我一樣?

心裡頓時平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