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萬年的話讓我一驚,不過立馬我就強行鎮定了下來,但細微的變化還是沒有逃過宋萬年老辣的眼睛,他略表訝異的問:「怎麼,姜盟主對這事也有耳聞?」

「嗯,聽我師父提起過,而且我聽師父說那些人到現在都還活著,不知道藏匿在那個角落裡了。」我說的同時,心裡想到的就是我們村,村子是出現了異常,不過也不足以說明什麼。

我用柳元來打掩護,把宋萬年忽悠了過去。隨即又問道:「宋老,既然你們早些年就知道這件事,有沒有派人去找過?」

宋萬年道:「自從發現這事,我們就一直在找。可惜沒有太多有用的資訊。」

聽到這話,我鬆了口氣,看來不是我們村子。

結果就在我才有這種想法,宋萬年就道:「但最近我們派出去的人,在一個村子裡發現了一些端倪。」

宋萬年說這話的時候,一雙老眼就直勾勾的看著我。弄得我很是不自在,尷尬的笑了一聲道:「宋會長,你這樣看我,怪嚇人的!」

宋萬年哈哈一笑,繼續倒茶,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姜盟主,你從小在村子裡面長大,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心已經如雷跳動,手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在發抖。

我懷疑,那可能會懷疑錯。但護龍小隊也懷疑,那機率就大了。

「是有些不對,男的土葬,女的水葬。以前我不知道,後面我老婆告訴我,她說那是一個陰陽局,所以需要男的土葬,女的水葬,以此來平衡這個陣局。據說,那是一個天門,陰陽局面就是用來養育天門用的。」

他們既然已經懷疑到我們村子,這些事應該都已經查清了。

說完,我略帶不解的問:「宋老,你不會懷疑天龍山裡逃出來的人藏在我們村子吧?」問完我只顧自的道:「那不太可能,從小到大,我見過村民的生老病死,包括我爺爺和我媽媽,也都離世了。如果他們是天龍山裡跑出來的人,又怎麼會死?」

宋萬年道:「目前來看,有線索指向你們村,但有沒有具體的證據,剛才你提起天龍山,我才想起這件事,所以問一問你。」

我想了下道:「我記憶中的村子,的確常年發生怪事,但那也是因為蟒河,我聽說,邪帝的墓就在蟒河下面。」

宋萬年聞言,輕吐了口氣道:「或許我們發現的那些異常,也是和蟒河有關了。」

地藏教收了我那麼多的錢,讓他們去查我們村,結果到現在我沒有收到過一條資訊。

我相信地藏教拿錢辦事,不會說收了錢不去做事。

也就是說,他們無法否定,也無法肯定。

這種情況下,沒有訊息就是最大的訊息。

宋萬年又道:「我們監視你們村子的時候,發現了地藏教的人也在監視,期間還發生了幾次衝突。」

因為之前的事情衝擊,我聽到這話的時候特別的淡定,何況我勾結地藏教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即便是將來道盟同意,地藏教也同意併入道盟,這件事依舊是見不得光。

畢竟我們合作的時候,地藏教還屬於邪惡組織。

我道:「那個教派,最近消停了不少,山海關一事,他們也出人出力,做了不少共享,從目前的大形勢來看,他們似乎有意對道盟示好。」

宋萬年意味深長的道:「這個世上,同一個人身上的善良無法應該曾經的罪惡,白,也永遠蓋不住黑。」

他是聽出我有意靠近地藏教,給我打預防針了。

不過這是我們道盟內部的事,他還管不到。

只是在這裡,我也不好說這種話。從他話語裡透出的資訊,似乎地藏教查

到的情況跟他們差不多。

但地藏教做事,通常都是給僱主結果,沒有結果,他們也就沒有彙報。

看來這次回去,我得找時間見一見他們,問問具體的細節了。

宋萬年旁敲側擊,問了我不少村子裡的事,我把明面上的都說了,自己懷疑的,我一個字都沒有提。

我相信這些資訊,他們也查詢到了,只不過從我嘴裡說出去,就像我從他嘴裡聽到這些,會成為潛移默化的佐證。

家鄉,不管未來的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想讓外人傷害到他們。

畢竟,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村裡的人好也罷,壞也罷,那都是看著我一點點長大的人。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不允許傷害他們的事情發生。

宋萬年見從我嘴裡套不出太多資訊,喝完最後一杯茶,起身道:「時間不早了,剛才我們說的事,出了這道門就當做沒有發生過,明天,我估計起不來那麼早!」

我道:「多謝宋老款待,告辭。」

整夜,我都無眠。

原本屬於我的一半床鋪,也被小白順理成章的霸佔,窩在看不見懷裡。

而我就這樣坐在舷窗前,看著海上的明月直到黎明。

蓋世天動用術法,集體傳音,把人都喊醒。

臨走前,我把小白從被窩裡提起來,順帶跟醒來的看不見道:「我們出還之後,你要配合宋萬年工作。」說著我把一個獨立通訊器塞到她手裡道:「這個東西可以和你白姐姐和白軒直接聯絡,若是發現宋萬年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要及時彙報給他們。」

看不見睡眼朦朧,不過前幾天我就和她說好了,這一次她不去,她也答應了,有了心理準備,沒有在這裡和我鬧。

至於安排給他的任務,說實話,基本上沒有什麼事做。首先我信得過宋萬年,其次是此番一致對小日子,他若是從中作梗,將來就是千夫所指,無法立足於玄世界,護龍小隊也會因此成為一個笑話。

如此代價,他承擔不起。

而我這樣給看不見安排,純粹是想讓她有事兒做,還認為很重要,只有這樣,我才不用擔心她悄悄跟著我們。

現在的看不見我看不透,但以前的她,給我的感覺和小白、靈兒姐差不多。

玩心大,不成熟,做事情全憑喜好和內心的衝動。

安排好任務,我出來整個人都是輕鬆的。出來甲板上,我們的人已經全部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