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再見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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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軒有點陰,他讓毛小辮過來,是想把茅山也拉進來。
但眼下這種情況,我們能想到的,都是信得過的人。
何況現在已經是夜深,路上計程車都看不見,我又不會騎車,不叫毛小辮,總不能把看不見扔在路邊。
猶豫了一下,我把毛小辮拉進了保密群。
我順帶艾特了一下新娘子,即便等不到回覆,卻也是一種心理安慰。
看到新娘子的ID,我心裡有些難過。
慶幸現在不是閒下來,否則我只會更難受。
毛小辮在群裡後,白軒給他打了個電話,提醒他看群。
不一會,毛小辮就在群裡回覆。
白軒簡短的說了一下情況,毛小辮道:要我過來可以,按小時收費,一小時一千,辦事另算。
我看向白軒,意思是他怎麼想的。
這錢,不可能我來出。
「這孫子,坐地起價啊!還一小時一千,他怎麼不去搶?」
白軒還在跟我埋怨,毛小辮又在群裡道:三十秒後關機睡覺。
毛小辮、錢常有、陳二皮他們都不是那種視財如命的人,但說出來要錢,不給,他們還真就不會出手。
包括我也一樣,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要求別人無條件幫忙。
而且這也是毛小辮的一個規避,將來若是有問題,那他也是拿錢辦事。
白軒一看,急忙道:你過來。
然後給了毛小辮一個定位,毛小辮一看位置,回了一句:半個小時到。
訊息發出去後,我們就坐在路邊等待。
夜風涼涼,我怕看不見冷,把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
看不見順勢就往我懷裡靠,我急忙摟著她的肩膀,不讓她鑽進懷裡,低聲道:「傻丫頭,你都是大姑娘了,要注意細節。」
我在教她,一是保護自己,二是避免將來的傷害。
但看不見聽了,頭一下就低了下去,很是失落。
她這樣子,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但我心裡明白,自己的做法是對的,於是什麼都沒有說。
毛小辮說半個小時,實際上我們只是等了二十多分鐘,遠處就傳來汽車引擎的咆哮,一輛藍色的四個圈被開得飛起的過來。
那是毛小辮的車。
好在是深夜,車流不多。
換在白天,他這樣開準得出事。
車子一個甩尾停在我們面前,輪胎髮出一陣刺鼻的膠臭味。
毛小辮放下車窗,探頭看了眼手錶道:「夠快吧?給你們省了幾百塊錢!」
我擔心時間等得太久了,過去見不到大伯。
確定車子是真的落地了,我急忙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白軒也跟著坐進副駕駛。
車門一關,毛小辮一腳油門下去,車屁股後面發出爆竹一樣的巨響,車子直接是彈了出去。
因為趕時間,車子開得讓我裡害怕,但也沒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抓著車門的把手,任由毛小辮飛馳。
看不見心情很不好,心不在焉的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夜燈,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子很快駛出城市,進入市郊,最後停在了一個製藥廠的大門口。
邱滄暗中給我的地址,就是這裡。
毛小辮用車燈照了一下道:「這不是龍虎山生產狗皮膏藥的地方嗎?」
名門大派,都擁有古老的修真血統,社會發展後,很多遺留的丹方都被改進,成了各大藥品進入尋常百姓家。
這些古方,自然也就成了名門大派的搖錢樹。
在製藥賺錢上,我比較贊同佛門的做法。
他們管轄下的產業也有很多,不過都是對社會公開,也許你那天用的藥品,細細一看就會發現生產地址是某某少林寺。
相對來說,道門內的名門大派就要隱秘一些,畢竟被公開後,簡單的東西也會變得複雜。
就拿南雲最有名的南雲白藥來說,實際上就是苗疆的一種苗藥配方,早年上交了國家,成為了惠民的方子。
但其它門派家族就不同了,他們不願意交出自己賺錢的工具。
龍虎山亦是如此,門牌掛的都是康盛藥業。
不過各家的產業,在道門部都內並非秘密,有的地方,還存在競爭。
我聽了毛小辮的話,無語的道:「龍虎山把申生關在這種地方,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嗎?」
隱蔽,隱蔽個錘子。
毛小辮道:「龍虎山在明昆,像這樣的產業有六十多個。」
我一聽就閉嘴了。
難怪龍虎山這些年對道門不聞不問,原來是忙著賺錢了。
白軒站在門口,嘬嘴虛了幾聲,發出類似鳥叫的聲音。
不一會,空曠的廠房內也傳出類似的聲音。
白軒聽到回應,鬆了口氣道:「他們還在裡面。」說著就要帶我們進去。
但就在這時,我體內的五行燈感應到了一股獨特的氣息。
我急忙鬆開看不見的手道:「你跟著白軒,我一會就回來。」
話沒說完,我已經衝出十幾米。
廠房雖是在郊區,但周圍有居民,我衝出廠區外的主路,一頭就扎進縱橫交錯的老巷子裡。
那道氣息的移動速度特別快,眼瞅著七繞八繞就要追不上,我心裡大急,也不管會不會驚擾居民,急忙釋放五行燈,全部轉為木屬性,控制沿途的綠植,以它們為眼,找出一條最近的路。
停了兩分鐘,我再次出發。
奔跑中,我不斷改變路線,從氣息的移動來看,他似乎也是在裡面迷路了,正在找出口。
繞了十幾分鍾,我進入一棟兩層小樓,直接撞開窗戶,從二樓跳了下去。
落地站起來的同時,拐角的地方剛好走出一個人來。
「大伯!」
我氣喘吁吁,激動的喊道。
大伯身穿黑衣,蒙著臉。
見我突然出現在前面,他愣了一下,隨後才應了一聲。
他一回應,我心裡的石頭就落地了。語氣平靜的問:「大伯,我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直以來,我最想不通的就是這個。
家裡雖然窮,可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奶奶和爺爺過世,那也是生命的規律。
可最後……
我壓抑了太久太久的委屈,問出這句話,聲音就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