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酆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對於這件事,我心裡沒有任何的猶豫。

必須完成。

得益於鬼門就在附近,上面的資訊也透過傳信的鬼兵陸續傳遞到我手裡。

就在我二次下地府的時候,道協出手了,襲擊了臨近賈家的一個門派,千機門。

賈家因為肩負著守護鬼門的重任,沒有伸出援手。好在蓋世天透過傳送陣及時趕到,千機門才得以保全,但也是元氣大傷。

我看著簡報,一言不發。

閻妞也歪著頭跟著看,發表意見道:「道協顯然是慌了,不過他們不該這樣做,要知道你一直在避戰,不想給國度添麻煩!」

我手一抖,一團陰火把手中簡報焚少,抬頭看著遠方道:「沒有什麼應不應該!」

註定敵對的兩個勢力,做出什麼都可以理解。

慶幸的是因為宋萬年的死引發了欣然大伯,護龍小隊都沒有動,從目前的情況來說,有脫離國度的意思。.br>

當然,我知道這只是一個說法,想要變成事實,難度不小。畢竟道協和護龍小隊的聯絡千絲萬縷,人員都是從道盟挑選。

若非宋萬年是第一個創始人,聲望頗高,他的死最終都會變得一文不值。

好在我提前有安排!

我不需要護龍小隊真的能從道協脫離出來,但決不允許道協掌控護龍小隊。

經過一個月的征戰和殺伐,閻妞和我終於到達酆都城下,而此時我們的隊伍已經壯大到了一億左右,分散在外面的也有數百萬。

那百萬都是從閻妞原來的隊伍裡挑選出來的,他們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探聽九殿的反應,有無動向。

第二個任務就是打聽黑水城城主的資訊,因為黑水城城主沒有留下名字,我還專門讓人傳信回去,讓大伯提供了畫像,並且散發了出去。

昔日繁華的酆都,此刻城門緊閉,高大的城牆上,駐守著無數的陰兵。

到達的第一天我並沒有露面,而是和閻妞還有十幾個鬼將在帳篷了商討。

因為限制了御空,進攻這樣一座高大的城池,無異於以卵擊石。

閻妞託著下巴,好一會都一言不發。

我也有些沒轍,想不到要打一座大城,竟然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

問題還沒解決,酆都城內卻來人送了一封信。

信是柳長空寫的,內容充滿了挑釁,詳細的表述了他是怎麼讓人算計我們家,最後害死我媽的過程。

我看完,心口猛烈的起伏著。

不過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柳長空在城內,這並不意外。

只不過他的存在,讓我們攻城又變得更加難了。

有個鬼將終於沉不住氣,甕聲甕氣的道:「讓兄弟門硬衝,我就不信破不了那城門。」

除了他粗重的呼吸和餘音,帳篷裡沒人搭話。

酆都城能夠屹立地府,那就有他的特殊性,而且它是城隍的居所,而城隍算得上一尊正神,那就是神的寢宮。

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神,但相信能跟這個沾邊的東西,都有他的獨到之處。

何況酆都城內,陰魂不少,臨時拉起來就可以成軍,現在他們又早有準備,裡面的陰兵恐怕不比我們多。

沉默良久,我才問:「我聽說祭祖的時候燒的紙人紙馬,到了下面就會變成真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閻妞道:「我知道你想什麼,那行不通,陽間燒的東西到了這裡都會變成香火,並不會出現實物。」

這條路行不通,我也有些為難了,難不成現在就要動用殺圖?

何況就算動用了殺圖,我感覺也無法破城。柳長空和所謂的城隍只要狗在裡面,完全能跟我們周旋數年。

到時候,上面都已成定局了。

閻妞道:「我跟隨父親,一直都是在平地上打仗,攻城也是頭一次。不過你先別急,我已經派人去問我父親,很快就會有結果!」

就在這時,軍中斥候來報,酆都城內有一支隊伍出城了,有十萬左右,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挑釁,為首的是柳長空,喊話讓我出去跟他打一場。

閻妞怕我沉不住氣,提醒我道:「他們現在就是想激怒你,千萬不能上當。」

我點點頭。

酆都城門口,進可攻,退可守,我去了也對柳長空造不成任何威脅。反而是稍不留神,我還有可能落到他們手裡。

「在等等!我看他們也著急!」我敲著桌子,讓斥候派人出去,打探一切和酆都有關的訊息,哪怕是流言蜚語也不能錯過。

酆都,不可能是一個沒有弱點的鐵桶,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然而情況卻超出了我的預料,幾天打聽下來,酆都城還真就是一個沒有弱點的鐵桶。

早些年的時候,地府也曾討伐過,可那時候的酆都是一塊自由之地,周圍的陰魂都自發組織起來抵抗,結果地府打了數年,硬是沒打下來,最後不得不放棄,時間長了,酆都也就成為了一座自由城,至於何時成為了城隍的居所,外面也沒有流傳。

因為地府結構和地廣的原因,這些訊息不容易被打聽到。派出去的斥候都是在忘川河邊上打聽訊息。

我等了五天後還是沒有訊息,悄悄的回了陽間。

主要還是想解決這個問題,一路上都沒有問題。

結果傳送到明昆的五行門駐地,結果才出駐地就遭遇了襲擊,還好三師兄及時出手,留下了三人,其餘的都跑了。

都不用審問,直接就能看出是道協的人,正好隨同我一起押送道道盟總部。

總部裡,我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但他出現在這裡又不奇怪的人。

陳國忠。

見到我,他笑著問:「姜小子,你說過要是哪天混不走了,過來跟你,這話你不會反悔吧?」

他應該來了幾天了,這話也只是在跟我開玩笑。

「自然算數。」我有些感動。

他現在過來,不是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陳國忠知道我匆匆而來肯定是有事,沒有跟我多說,端著一個杯子就進了左邊的辦公室。

我也沒有耽擱,匆匆進了白軒的辦公室,見面還是問了一下,白軒道:「宋老的葬禮過後,陳老爺子就過來了,還帶了二十多人過來,都是他的弟子。靠得住。」

白軒比我小心,他說靠得住,那就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