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整理和掃描錄入系統對我來說並不難,但讓我寫材料,我當場就說:「小老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只上過小學三年級,你讓我寫東西,那真的是強人所難了。」

江城翻閱著手裡的檔案,頭也不抬的道:「我知道,不過你去唸過高中,雖然只有幾個月,但憑藉著修士強大的精神力,你學習成績很好,如果不是後面發生這些事,你考個名校不難。」

我還是不願意寫,問道:「然後呢?」

江城抬頭看了我一眼道:「然後我覺得你寫報告不成問題,姜盟主。」

他喊我一聲盟主,意思是讓我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為道盟做事不該推三阻四。

但我還是不願意,包攬了檔案歸納和掃描錄入的工作,寫報告的事就讓他來做。

江城無奈,只能妥協。

然後我就發現一個問題,他的字很難看,跟我最早的水平差不多,掃描器甚至都難以識別。

我看了眼道:「不對啊,照理說修道之人心定手穩,就算是第一次拿筆,也能模仿出漂亮的字才對。」

提到這事,江城臉上難得的看到了幾分不自然,他解釋道:「盟主,人無完人,金無赤足。」

他的意思是寫不好字是他的不足之處了,但我還是覺得奇怪,這世上,難不成還有天生就寫不好字的人?

我追問下,江城有些惱羞成怒了,讓我別問了,在問的話他就要撂挑子了。

一聽這話,我也不敢在問了,不過補充了一句道:「不過這肯定不是遺傳,因為你姐姐的字非常漂亮。」

江城假裝沒聽見。

見他努力的想要寫好,用力到手都在發抖,我眉頭微微一皺,五行之力注入雙眼朝著他的靈竅看去。

這一看,我眉頭更皺了。

因為他的三魂不像我們的一樣在靈竅內各歸其位,而是像三個小金人跑來跑去。

簡單來說就是他的魂不穩,正常人要是這樣,早就成重度精神病了,但他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

我暗自抽了口冷氣,不由得想到一個事,精神病殺人,那可是不負法律責任的。

見他實在是困難,我放下手裡的資料道:「讓我來吧!」

江城已經是滿頭的大汗,聞言急忙把筆放了下去。

我接過他的位置,掃了一遍資料就開始工作。

上一批的審問結果很明瞭,現在要做的就是他們之間有聯絡的,要單獨挑出來,整理成文案。

正如江城說的,那幾個月的時間裡,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加上平日裡新娘子也會讓我看書,所以我的理解能力並不差,寫出來的東西不敢說文采有多好,但至少是有條有理,清清楚楚。

整理這些檔案,我們用了兩個多小時。隨後審問團也陸續送來資料,每一份資料送來,他們都會留下一人稽核,根據審問的過程進行修正,最後拿回去給當事人看,沒問題後簽字畫押。

為了防止有人說我們作假,這一次所有的過程都有記錄,同步儲存在系統裡,只要有需要,隨時都可以調出來公佈出去。

我們一直忙活到晚上十點半,所有的資料才整理完成,其中還挖出了一些新的參與者。

後面被供出來的人,我沒打算現在就去處理,因為人手不夠,加上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只是把名單給了杜超,讓他重點監控。

最後我們整理出四條大魚相關的證據,因為地位高,包括唐家家主在內,四人都在前線,省掉了我們抓捕的麻煩。

材料整理好後,我通知了白軒一聲,讓他去提取。至於怎麼抓,我也懶得管,畢竟是在前線,新娘子和蓋世天邱玉松等等都在,可以說在

大的魚都蹦躂不起來。

我資訊發給白軒後,回頭就發給了張道之。

凌晨一點,張道之發表全盟演講,公開了高層人員私通小日子的證據,並且公開了部分影片錄影。

人心惶惶的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指責聲,謾罵聲響徹論壇。

其實把小日子換成別的國度,罵聲不會有那麼大。

此事涉及五個門派家族的最高領導者,十幾個門派家族裡的核心人物,轟動極大。

核心人物出事的家族,他們第一時間發表了道歉申明,並表態暫停旗下所有和捲入者有關的商業活動,進行內部整頓。

有些事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發表神明的這些家族門派,他們對家族內部出叛徒的事是心知肚明,畢竟沒有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這些人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但證據沒有指向,也只能這樣,相信這一次也是給他們敲了警鐘,會真的有所改變。

另外五家沒有聲音,想必已經是亂成一團了。

不過五家裡也就唐家枝頭多,其餘四家即便要鬧,也鬧不出太大的動靜。

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簽署了一份命令,讓安保部的人就近督查,同樣只能監督,不得干涉權利交替的合法過程。

安頓好這事,我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終於是落了下來,長長的吐了口氣。

江城也提前安排好了慶功宴,也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整理好資料後,大家歡聲笑語的去了餐廳。

我們吃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白軒給我打來電話,開口就告訴我一個不好的訊息,唐門的門主畏罪自殺了。

一時間我心裡說不上高興,也談不上難過。

一門之主死亡,意味著道盟又少了一個人才。可這樣的人才,就算他改邪歸正,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去用了。

這樣的結局,對我來說也是患得患失吧。

我問了下另外四人的情況,白軒道:「四人才看了張長老的演講,當場就認罪了,當然,他們也不敢不認罪。」

我笑了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白軒道:「不出問題的話應該是明天,和你老婆同行,路上也安心一些。」

新娘子回來,估計用不了太久,我又得去一趟山海關。

談判這件事,我不能全讓他們說話。當然,我相信大師兄在選擇上,依舊還是會偏向我們夫妻。

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在場,更容易掌控後續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