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幕後人現，絕殺陣容

劍道境界突破了！

這是雨化田未曾想到的，但回過神來，他眼底也是浮現一絲喜意。

劍道三境：凡劍、心劍、劍心圓滿。

但其實，這只是劍道的第一個層次，統稱為‘有劍之境’。

劍道的第二個層次，則是‘無劍之境’。

這個境界，已經算是目前已知的劍道最高境了。

一般的凡兵，對這個境界的劍客加持已經寥勝於無，手中有劍和無劍是一樣的，甚至無劍更勝於有劍。

比如百里東君的師父，‘長生劍仙’李長生，應當就是處於這個層次，否則他不可能將自己的配劍交給百里東君掌管。

劍不離身，這是一名劍客最基本的準則。

除非，劍對實力的加持已經不大，有沒有配劍無所謂，或者無劍勝有劍，才有可能將自身配劍捨棄。

至於雨化田，他之前便是處於‘有劍之境’的最後一層，劍心圓滿。

這個層次，可以進入人劍合一的狀態，使劍技的威力更大。

但此時，雨化田突破了。

不過，他也並未直接進入‘無劍之境’，只是在這個層次，踏出了半步，還差最後半步，才能徹底達到‘無劍之境’。

不過就算只是踏出這半步，也已經遠遠超脫了劍心圓滿之境。

這個境界，可稱作‘劍心通明’。

簡單來說，就是心中有劍，已經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縱觀整個大明江湖，能夠踏入此境的人，那都是少之又少。

至少之前雨化田遇到的所有劍客當中，沒有任何一人是達到這個層次的。

包括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都只是處於劍心圓滿之境。

雨化田有些欣喜。

劍道突破，代表著他的實力也變得更強了。

比起之前，此刻他的實力至少提升了五成左右！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本座都有些不太忍心殺你了。”

雨化田抬頭看向對面臉色慘白的百里東君，忍不住開口說道。

百里東君：“……”

雨化田搖了搖頭，接著道：“不過，本座既然已經說了，要滅你雪月城，那自然就要說到做到。”

說著，雨化田身上的劍意逐漸收斂，然後朝著百里東君緩緩走去。

一瞬間，周圍那些正在浮空朝拜的長劍，紛紛跌落地面，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皆面色駭然地看向雨化田所在。

這般可怕的場景，他們此生都未曾有過一觀。

葉孤城、西門吹雪、燕十三、夏雪宜等一眾劍客，望著遠處雨化田的身影，面色凝重，隨即眼中皆是浮現出堅決的鬥志。

剛才那一瞬間，連他們手中的劍都不受控制，紛紛朝著雨化田俯首朝拜。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他們。

同為劍客，他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雨化田的劍道，再次提升了！

整個場中，唯有一人的劍未動，此人就是站在戰場邊緣觀戰的中年男子，燕南天！

但此時，他注視著雨化田所在的位置，臉上同樣有著一抹凝重。

他未曾想到，這位西廠廠公不僅實力恐怖，而且劍道境界也如此可怕。

年紀輕輕，就已經在‘無劍之境’上，邁步了半步。

要知道，他雖被稱作大明第一神劍，但如今，也僅僅只是達到這個境界罷了！

這小輩後來居上，竟然已經追上了他。

而且，雨化田與那百里東君的戰鬥，他也全程看到了。

不得不說，雨化田的實力，確實很強！

哪怕是他，也不敢說能夠百分百戰勝。

這時，旁邊的花無缺驚醒過來，臉色凝重地低聲說道：“燕大叔，那雨化田受了傷，現在是動手的最好機會！”

燕南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花無缺說的不錯，現在的確是最好的出手時機，否則待雨化田恢復實力，他也不一定能夠壓制。

但此刻出手，未免有些趁人之危……

“燕大叔，你再不出手，就晚了！”

花無缺見燕南天面露猶豫，如何還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當即繼續勸解道：“這雨化田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又何必與他講什麼江湖道義？”

“更何況，我大哥可還在他手中！”

花無缺大哥，小魚兒！

聽到這裡，燕南天終於下了決定，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點頭道：“好！”

小魚兒不僅是他結拜兄弟江楓的兒子，而且當年在惡人谷，也是多虧了小魚兒，他才能脫困而出。

小魚兒，絕對不能有事！

念至此，燕南天上前一步，就欲動手。

可他還未出手，有人卻比他更快！

“吟~”

一道清脆的槍鳴劃破虛空，跟著一道身影從場中閃身而出，朝著雨化田疾馳而去，帶著凌厲的槍意和殺機！

遠處，那百里東君見狀，當即臉色一變，連忙喝道：“別過來！”

這道人影，赫然正是槍仙司空長風！

他此時面色冷漠，對百里東君的話置之不理，徑直衝向雨化田，手中銀月槍綻放無盡的槍芒，帶著一股有死無生的決然氣勢！

聽見後方傳來的動靜，雨化田緩緩轉身。

望著那氣勢決然的司空長風，他眼底也掠過一絲寒芒，冷冷道：

“既然你急著找死，那本座便先成全你！”

鋥——

倚天劍劍光再起，如一條銀龍，朝著司空長風一劍斬出！

轟！！

場中發出巨大轟鳴。

緊跟著，司空長風身形一顫，整個人瞬間暴退至十幾丈開外，剛一停下，他嘴角便是溢位一絲血跡。

餘波反震，雨化田臉色也是微微一顫，但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此刻雖然虛弱，卻也不是區區一個司空長風能夠對付的，更何況，他的劍道境界剛剛突破，實力大進。

就算以此刻的狀態，想要解決這司空長風，也並非什麼難事。

嗤——

下一刻，雨化田身形一閃，主動朝著司空長風衝了上去。

轟！！

倚天劍落下，司空長風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是再度被斬飛出去。

這一次，他不僅口吐鮮血，而且手中的長槍，也直接斷為了兩截。

司空長風望著手中斷作兩截的銀月槍，整個人微微一呆。

這已經是銀月槍，第二次斷了！

第一次，是在雪月城，但同樣也是斷在雨化田的劍下。

如今，還是同樣的場景，銀月槍再次斷裂！

槍修與劍客是一樣的。

槍在人在，槍亡人亡！

銀月槍斷了，難道今日，當真是他司空長風的末路麼？

司空長風眼底浮現一絲迷茫，可緊跟著，殺意便又充斥了一切。

死又如何？

他是槍仙，就算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死得其所！

“殺！”

一聲怒吼，司空長風握著斷為兩截的銀月槍，再度朝著雨化田衝去，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悲壯的決然氣勢。

“轟——”

而就在衝刺的過程中，他身軀之上，清脆槍鳴響徹四野，跟著，一道鋒銳的槍意陡然爆發！

這股槍意，遠比之前要強大許多。

場中諸多長槍微微發顫，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威脅。

“咦？”

雨化田眼中浮現一絲詫異：“竟然也突破了？”

他雖不修槍，但也看得出，司空長風身上那股槍意好似發生了某種蛻變，變得更強了。

這種情況，唯有一個可能——

司空長風的槍道，也如他一般，破境了！

不愧是這三十年裡的槍道魁首，這份資質，果真不同凡響！

後方，百里東君也察覺到了司空長風身上的槍意轉變，同樣意識到了司空長風的槍道破境了。

但他十分清楚，司空長風與雨化田的實力本就差距極大，就算他槍道突破，只怕也不可能是雨化田的對手，無非是平白送死罷了。

百里東君望著司空長風，怒喝道：“走啊！以後再為我報仇！”

“不走！”司空長風怒吼。

他也知道，自己槍道破境了，但那又如何？

若百里東君死了，就算他活著又能如何？

憑他自己，擋得住朝廷、保得住雪月城嗎？

司空長風面色猙獰，渾身力量都集中到了這一槍之上，雖只有半截槍身，但這股風雲鉅變的架勢，這半截槍身，似乎化作了一條游龍，迎著驚濤駭浪，逆流而上！

這一槍，名驚龍，是他早年所創之絕學！

槍道之志，有死無生！

望著這恐怖的槍勢，雨化田心中略微感慨，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雖是對手，但司空長風，同樣也值得他尊重。

這個時候，無需多言，出劍送他最後一程即可。

鋥——

下一刻，雨化田抬手便是一劍。

天劍斬！

轟！！

場中嘯聲長鳴，萬眾矚目之下，一股可怕的劍勢與槍勢對擊在一起，發出巨大轟鳴，原本就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的天寧寺，再次遭到重創。

嘭——

很快，一道人影自那風暴中心倒飛而出，渾身被劍氣洞穿，鮮血飛濺，口中也是不斷噴出鮮血，手中的半截長槍，已經消失不見。

正是司空長風！

遠處，百里東君雙目赤紅，死死咬著牙關，但他卻也什麼都做不了了。

“三城主！”

場中眾多雪月城長老弟子面色悲憤，再也忍不住，紛紛往戰場中心衝去，想要救司空長風。

可前方，燕十三等人早有防備，密密麻麻的錦衣衛立刻上前，將他們死死纏住，哪怕是尹落霞和雷雲鶴等人亦無法突破陣型。

因為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手持火紅長劍的中年人。

雷劍仙，雷轟！

“雷轟，你當真要助紂為虐嗎？！”雷雲鶴死死盯著雷轟，眼中滿是血絲。

他與雷轟，曾經同為雷門四傑之一，可他沒想到，雷轟竟然會成為朝廷鷹犬。

雷轟沒有正面回答，冷冷道：“我不想殺你，退後！”

雷雲鶴咬牙道：“那就看看你這幾十年，究竟有何長進！”

話落，他直接朝著雷轟衝出，同時口中怒吼道：“你們去救司空長風，我擋住他！”

下一刻，兩人直接戰在一起。

尹落霞等人也不遲疑，立刻帶人，繼續往前衝。

可這時，又是兩股強悍的劍道氣息擋在他們面前。

劍聖葉孤城、劍神西門吹雪！

後面，則跟著陸小鳳、傅紅雪、葉開等人。

見此，眾人頓時絕望了。

…

司空長風也聽見了雪月城眾人的呼喊，也看到了百里東君悲憤自責的眼神，可他什麼都做不了了。

他望著不遠處同樣倒在地上氣息萎靡的百里東君，抬了抬手，口中溢著鮮血，斷斷續續地說道：

“不要……內疚，也……不要憤怒，從我們……踏入江湖那一天起，就該……知道會是這個下場，下輩子，再做……兄弟……”

話落，他身上的槍勢逐漸散去，再也撐不住，躺倒在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槍仙，隕！

【來自司空長風的氣運+30850。】

腦海中響起系統提示音，但這一刻，雨化田卻並未感覺到喜悅或興奮，有的只是複雜。

司空長風的死，讓他感觸極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雖是朝廷的人，但也半隻腳踏入了江湖。

他的未來，會不會也是如這司空長風一般，被他人終結呢？

“不！本座的生死，絕不會由他人來定！”

突然，雨化田搖了搖頭，強行壓下這些複雜的情緒，目光堅定：“本座的命運，只能由自己做主！”

只要能踏上那武道之巔，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哪怕為此，殺盡一切敵寇，踏著累累屍骨，也在所不惜！

這一刻，雨化田的心變得無比堅定、冷漠。

司空長風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技不如人。

但他絕不會重走司空長風的老路。

任何人想對付他，都要付出代價。

最後活下來的人，一定會是他雨化田！

深吸口氣，雨化田轉身，看向後方的百里東君，冷冷道：“司空長風走了，輪到你了，他應該還在等你下去陪他！”

百里東君死死盯著雨化田，眼中全是怨恨和殺意：“終有一日，你也會與我們一樣的下場，地獄不缺冤魂，我和師弟，會在下面等你！”

“那你便等著吧。”

雨化田神色平靜，沒有與他辯解，持劍緩緩向他走去。

“等等！”

突然，後方傳來一道沉肅的聲音，跟著一道身影騰空而起，越過諸多錦衣衛，直接飛入場中。

雨化田腳步微頓，但卻沒有回頭，反倒加快速度，很快便衝至百里東君身前，在其怨恨的眼神中，倚天劍毫不遲疑地從其脖間劃過。

嗤——

劍光閃過，一條血線緩緩自百里東君脖間綻放，但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依舊死死瞪著雨化田，彷彿要將雨化田的樣子記住。

可最終，還是抵不過生機的流逝，氣息迅速消散，整個人緩緩向後倒去，重重砸在了血泊當中。

酒仙，隕！

【來自百里東君的氣運+68980。】

聽見腦海中的提示音響起，雨化田這才收起長劍，然後緩緩轉身，向前望去。

只見前面不遠處，一個身寬體闊，氣度不凡的男子，正皺眉望著他：“我讓你等等，你為何還要殺他？”

雨化田冷冷道：“你讓本座等等本座就得等等？憑什麼？就憑你是燕南天？所以本座就得給你面子？”

燕南天眼眸微微眯起：“你認識我？”

雨化田冷笑一聲：“二十年前縱橫武林的天下第一大俠，本座又豈會不認得。”

燕南天沉默片刻，然後看了眼百里東君的屍體，沒有再說什麼。

他之所以出聲阻攔，也只是覺得，百里東君這樣的人物，死了太可惜了。

但雨化田不按套路出牌，根本不給他出手相救的機會，他也沒辦法。

他與百里東君非親非故，死了便死了吧。

沒有再討論此事，燕南天看著雨化田，沉聲問道：“小魚兒呢？”

雨化田平靜地指了指百里東君的屍體：“等他下去了，運氣好應該能遇到。”

轟！！

一股恐怖的氣勢從燕南天身上爆發，他死死地盯著雨化田：“你殺了他？！”

雨化田漠然道：“本座有給自己留下隱患的習慣嗎？”

“該死！”

燕南天大怒，眼中浮現一絲悲憤，緩緩閉上了眼睛：“江楓兄弟，我對不住你……”

下一刻，他豁然睜眼，眼中已是殺機肆虐，死死注視著雨化田，聲音冷如寒冬：“你年紀輕輕，手下便已沾染了成千上萬條人命，嗜殺成性，若繼續讓你活下去，這天下遲早有一日會因你而顛覆。”

“我與你本無冤仇，也不想再理會江湖事，但你殺了我江楓兄弟的兒子，那便與我有關了。”

“今日，我便為這天下，除掉你這禍亂蒼生的魔頭，也為小魚兒報仇！”

雨化田冷冷道：“要動手便動手，何必說這麼多廢話？本座最厭惡的，就是你們這種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的人！”

“所言所行，都是為了天下蒼生？但你又如何知道，這天下蒼生是否願意？你憑什麼替天下蒼生做決定？”

燕南天聞言一怔，沉默了下來，隨即他點了點頭，道：“好，我的確代表不了天下蒼生，那今日，便不為天下蒼生，只為替小魚兒報仇。”

“早這樣說不就好了，說什麼廢話！”

雨化田冷冷道：“但你想殺我，怕也沒那麼容易！”

說罷，雨化田轉身看向不遠處的一道人影，拱手道：“有勞真人出手！”

“唉……”

一聲嘆息，張三丰緩步走來，看著燕南天，道：“燕大俠，這位小友剛經歷一番激戰，氣虛體弱，燕大俠曾經也是一方名滿天下的大俠，何必趁人之危呢？不如貧道先與閣下過兩招如何？待這位小友恢復真氣，燕大俠再與他解決曾經的恩怨，如此也算公平公正。”

望著張三丰，燕南天眼中浮現一絲凝重，道：“張真人今日是已經決定要保他了嗎？”

張三丰搖了搖頭，道：“你如果非要這樣認為，那便是吧。”

若此刻雨化田是全盛時期，他自然是不想插手的，但此刻雨化田經歷連番戰鬥，早已虛弱不堪，他不得不出手了。

聞言，燕南天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拱手道：“那晚輩便斗膽向真人請教一番！”

話落，他手中那柄較寬的長劍出鞘了。

鋥——

一抹銀光亮眼，這柄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天下第一神劍，再次現世！

強大的劍意直入蒼穹，籠罩天地，讓得場內無數劍客手中的長劍再度劇烈顫抖了起來。

眾人紛紛回頭，看向燕南天所在的方向，面色駭然。

“我大明第一神劍，果然名不虛傳！”

張三丰望著渾身劍意沖霄的燕南天，臉上也露出一絲感慨，隨即一揮手中拂塵，道：“燕大俠，請吧。”

燕南天神色冷漠，一言不發，往前踏出一步，整個人直接消失，化作一道浩瀚劍光，朝著張三丰衝了過去。

張三丰舉起拂塵，在身前劃了個太極圖形，一道柔和的氣息陡然自虛空浮現。

燕南天一劍斬來，落到這太極圖形之上，整個人直接被這股柔和的力道推了出去，往後退了數步。

反觀張三丰，一步未退。

燕南天見狀，眼底浮現一絲獰色，一言不發，再度持劍衝出。

張三丰幽幽嘆息，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握緊拂塵迎了上去。

轟隆隆——

很快，兩股恐怖的氣勢便從場內爆發出來，僅僅只是散發出的餘波，就讓得四周磚石飛揚，甚至整個天寧寺的大地，都隱隱顫動起來，恐怖無比！

不遠處，雨化田望著這一幕，眼中浮現一絲凝重。

這燕南天，不僅劍道達到了‘劍心通明’之境，而且武道境界只怕也達到了大宗師圓滿，實力無比強悍。

想不到十年前惡人谷那場變故，非但沒有讓他廢掉，反而使他破而後立，武道更上一層樓！

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神劍的人物，果然名不虛傳！

雨化田心中有些感慨，同時，也有些慶幸。

幸好他提前做了準備，請了張三丰前來相助，否則，剛才若燕南天趁機對他出手，以他此時的狀態，絕對是擋不住的！

與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一戰，他雖然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勢，但體內真氣早已消耗一空，戰力十不存一。

現在，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往遠處戰場看了一眼，見此時曹正淳、葉孤城等人已經逐漸控制住了局面，雨化田心中微微一鬆，然後直接原地盤膝坐下，開始運功恢復真氣。

此刻雖然暫時控制住了局面，可幕後之人還未現身，真正的危機還未解除。

他必須抓緊時間，儘快恢復實力！

但就在這時，雨化田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心悸之感，然後他想也不想，左手一拍地面，直接騰空而起，閃身往旁邊躲去。

嗤——

下一刻，一道劍光猛然從他剛才所坐的位置劃過，將地面都斬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雨化田臉色陰沉，回身望去，只見前面出現了一名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這男子手中，持著一柄鋒利的長劍，劍身之上，紋有一條閉眼的惡龍，

“好強的感應力！”男子望著雨化田，眼中有著一縷凝重。

咻咻咻~

這時，一道道黑影從天寧寺各個陰暗之地竄出，站到了黑袍男子身後，這些黑衣人，每個人身上都籠罩著濃重的煞氣和殺機，宛如從暗夜裡走出的幽靈，專為殺人而生。

看著這些人，雨化田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暗河！”

黑袍男子臉上浮現一絲詫異，卻也沒有否認，點頭道：“雨公公好眼力，不錯，正是暗河。”

雨化田看向黑袍男子，冷冷道：“那你應該就是暗河大家長，蘇昌河了吧？”

聞言，黑袍男子瞳孔一縮：“你認識我？！”

蘇昌河心中有些震驚，雨化田認出暗河，他並不意外，但他的身份，可是極少有人知曉。

朝廷的情報如此恐怖，竟然連他蘇昌河都被查到了嗎？

雨化田冷笑一聲，沒有解釋，而是看了眼遠處的竹林，冷冷道：“叫你身後的人出來吧！”

蘇昌河眼眸微眯，道：“雨公公為何覺得，我身後還有人？”

雨化田冷笑道：“就憑你暗河，也有這個本事策劃出如此精密的計劃來針對本座？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聞言，蘇昌河臉色微微一沉。

“哈哈哈……大明朝廷最強廠公，果真名不虛傳！”

突然，一陣輕笑聲自後方傳來。

雨化田循聲望去，只見遠處竹林中，一群穿著不同服飾的身影自林間緩緩走出。

這群人的服飾很古怪，有些不像中原服飾，但看長相卻差距不大，而且，這群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皆十分恐怖。

為首的是個手持摺扇的黑衣青年。

青年相貌文秀之極，肌膚比少女還滑嫩，但身形頗高，肩寬膊闊，秀氣中透出霸氣，造成一種予人文武雙全的感覺。

不過這青年的氣息並不是很強，也就大宗師初期左右的樣子。

但是在他的身旁，卻跟著一個身披紅內黃喇嘛法衣的僧人，這僧人身型雄偉，鬚眉全老得花白，可身上流淌的氣息無比恐怖，幾乎已經不弱於遠處正在激戰的燕南天和張三丰兩人了。

而在這兩人後面，共有十個人，十人穿著不一，手中所持兵器也不一樣。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氣勢都十分恐怖，而且身上所流轉的，似乎全都是先天真氣。

顯然，全部都是大宗師！

望著這般恐怖的陣容，雨化田瞳孔微縮，臉色瞬間便是陰沉了下來。

為了殺他，這幕後之人，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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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