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喬一臉迷茫的不知道情況:“怎麼了?”

“沒,沒事。”嘉禾撐著身體艱難的爬起來:“姐姐的體質似乎異於常人。”

“甯戚姐姐,你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嗎?”

關甯戚瞥她一眼沒說話。

嘉禾心中明白,這是不想告訴她。

不想告訴她也正常,她們才第一天見面,自己之前在前廳還呵斥過她。

嘉禾道:“那甯戚姐姐這體質,於你身體可有礙?”

“無礙。”

嘉禾沒再多問,心裡想著回頭找師父請教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就聽見關甯戚淡淡道:“你也別多事。”

嘉禾沉默的抿緊唇瓣,片刻後應了一聲:“好。”

關甯戚覺得她還算順眼,凝聚了周圍的靈氣哺入她體內滋養她的經脈。

靈氣對關甯戚來說沒用,但她是可以掌控的。

嘉禾一瞬間感覺到平時難以吸收的靈氣瞬間自行灌入身體,喜的她眼睛一亮。

只一瞬間她就想到關鍵,眼神閃閃發光的望著關甯戚:“姐姐,這是你?”

“根骨太弱,體內雜質太多,且這樣吧,你自己吸收一下。”

“謝謝姐姐!”

梁喬:“……”

她覺得自己被排擠在外了,她還有證據!

“嘉禾,甯戚姐姐,你們在說什麼?”

嘉禾樂的哈哈拍著她肩膀:“你不懂,不用知道。”

梁喬:“……”

她有證據,實錘!

小半個時辰姐妹們才從屋裡出來,且姐妹三人的感情明顯親切了不少。

軒轅琛眼神欣慰:“嘉禾,你就留在這裡陪甯戚說說話,梁喬,我想起給甯戚備的禮物還沒有給她,你過來拿一下。”

這是要將梁喬叫過去問話,梁喬起身走了。

說起甯戚身上的傷痕,梁喬的眼眶就紅了,轉頭就罵瑾舟:“世子哥哥你簡直禽獸不如!甯戚姐姐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

把她氣成了一隻炸毛的軟兔子。

軒轅瑾舟無力的張了張嘴:“真的不是我……”

“那你也不無辜,別以為這跟你沒關係,你若不讓人將甯戚姐姐送走,旁人怎麼有機會下手?”

“興許就是你的態度給了旁人動手的勇氣呢,你太過分了!”

軒轅瑾舟張了張嘴,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爹,這事一定要查清楚。”梁喬道。

軒轅琛頷首,拿了一沓銀票,用盒子裝好,遞給她:“給甯戚拿去吧,此事爹會查,甯戚剛回家,你多陪陪她。”

梁喬剛走,軒轅琛沉沉的威壓就朝軒轅瑾舟籠罩下來:“你二叔找到甯戚一事只告訴了我,我不曾對外洩露,你是如何得知甯戚即將回家?”

老太爺知道甯戚回家,但這訊息也是軒轅琛今早才說的。

軒轅瑾舟此刻不敢撒謊:“我讓嘉禾卜算出來的。”

“嘉禾?她不是算不出甯戚的下落嗎?”

軒轅琛很早前就找國師算過甯戚的下落,但一直沒有結果。

嘉禾自然也算過,但也沒算出來。

軒轅瑾舟道:“甯戚的下落嘉禾也沒有算出來,她是從我卜算的,算出我即將和妹妹團聚。”

“加上我見父親和二叔這幾日行為古怪,便,便順著查了一下。”

軒轅琛臉色更沉:“你既有所猜測,為何不來問我?自己暗戳戳調查,預謀著無聲無息將你妹妹送走。”

“我已經失去了一次女兒,你卻想讓我再失去一次,軒轅瑾舟,老子是欠了你的嗎?!”

“這些年你的心眼都往這些方面長了是嗎?”

軒轅瑾舟臉上泛紅,羞愧難當。

此前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可聽父親這般一說,他怎麼覺得自己簡直卑劣呢?

“你怎會去找嘉禾卜算?”

軒轅琛這邊在一層層找線索,那邊梳洗好的關甯戚在兩個妹妹的陪同下去了白鳳蘭的院子。

白鳳蘭已經在床上躺著了,聽聞女兒過來看她,立即起身陪著坐著敘話。

“甯戚,你的院中可缺少了什麼,伺候的人夠用嗎?”

類似的問題關甯戚回答了好幾次,不想再回答了。

而且她也能感覺到這這位母親對她的疏離……

準確的說不是疏離,而是陌生。白鳳蘭也不知如何跟她親近,此刻問的話更像是不知說什麼,找個話題聊天免得氣氛太過尷尬。

關甯戚只是笑了笑沒有回話。

她坐在白鳳蘭旁邊,手指搭上白鳳蘭的脈。

白鳳蘭詫異道:“甯戚會醫術?”

“不會。”

白鳳蘭:“……”

她含笑看著女兒,雖與這個女兒沒有話可以說,但眼底滿是縱容。

白寧熙也在這裡,聞言愣了一下:“那甯戚妹妹還給姑母診脈?你看的出問題嗎?”

關甯戚沒搭理她,她是來白鳳蘭這裡開飯的。

她把白鳳蘭體內的病疫吸食了,不過白鳳蘭身體常年虧損,就算體內病疫沒了,也無能立即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白寧熙見她不搭理自己,委屈的看了姑母一眼。

卻見姑母此刻心裡眼裡都是關甯戚,心中不由記恨。

說什麼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但到底不是親生的。

親生的一回來就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多給她。

白寧熙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討好道:“我那裡有一套紅寶石的首飾,妹妹的打扮素淨了些,稍後我讓人給妹妹送去,還請妹妹不要嫌棄。”

關甯戚總算願意搭理她了:“謝謝。”

白寧熙低頭一笑:“妹妹與我這般客氣做什麼,若沒有姑母照拂,我的日子只怕也艱難。”

“何況我的東西都是姑父姑母給的,本就該與妹妹分享。”

關甯戚收回診脈的手:“母親內裡空虛,湯藥與你沒多大用處。你每日活動兩個時辰,膳食搭配營養均衡一些,慢慢會好起來的。”

她說著便起身:“告辭。”

白鳳蘭沒想她這便要走,還沒開口,白寧熙就道:“妹妹這就走了嗎?”

“你丟了之後姑母日日憂心,這身病就有多半是因思念你而來。妹妹如今回來了,不多陪陪姑母嗎?”

關甯戚沒理她。

白寧熙:“……”

她有種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