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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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意吞了點焦溫,舌尖是麻意,隨意地說,“三個月後,和他領證結婚。”
顧北森彎了唇角,撣了下煙管,“這是提前告訴我,讓我準備大紅包?”
許知意想著她本來也沒說,是他自己聽到,又來問的,心裡腹誹了下,但是也就順水推舟,“紅包有多大,我能提前知道嗎?”
“你這是結婚,還是趁機斂財。”
“我是結婚,而對你是斂財。不矛盾啊。”許知意笑笑,最後的一口也吸完了。
“紅包有多大,這點你倒是放心,你小叔我,這些年工作兢兢業業,投資也有點錢。不會讓你失望。”
“真的?”
許知意挑眉,伸手拿了他放在欄邊的手機,為了確定這個人能包多少紅包,一通操作,點進去了某個銀行app的介面,數了下零,有點咋舌,“嗯,還真挺多,那沒給我個尾數,你這個小叔就得失格。”
顧北森冷冷吁了口煙,兩指從她手裡提抽出了手機,手中的煙掐滅,站直了身子,比她高了一個肩位,“財迷,想拿錢,那就回去,把剛剛沒吃完的飯吃完。吃完了,今晚就給你尾數。”
許知意瞳孔頓時亮了起來,清澈明亮。
反應了一陣,她說,“說話算話!沒守承諾的,今晚給我學狗爬。”
霍風澤吃完飯,和鄭嫣一起走出來,也出來透氣,聽見許知意的話,兩個同時心裡都咯噔了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搖頭。
這是又又又?又吵架?
霍風澤暗下臉,剛吃了許家的飯,嘴軟,走過來,拍了拍顧北森的肩膀,意味深長,“你們這上輩子積了多少的恩怨,就沒見你們有不互撕的時候。”
鄭嫣也沒眼看,眼神帶譴責。
這兩個到底是誰朋友。
顧北森本來想說一句。
裡頭還走出來了李姨,出來問,“夫人在問,你們兩個又在吵什麼,隔那麼遠,她在裡頭都聽見你們是又槓上了?她本來在睡覺都醒了。”
他們在外頭的走廊,這都能聽見?
許知意沒究細節,問,“她生氣了?”
李姨,“倒是沒生氣,聽說有人今晚得學小狗,問是誰,笑得傷口都疼了,讓叫個護士過去,然後也讓你們倆消停一會兒。”
許知意,“哦。”
顧北森聽了,已經不想辯解了,手靠在了欄杆上,微點頭,他的身體後靠,看了眼許知意。
許知意趕緊對他們說,“沒吵架,小叔人可好了,人帥又大方,李姨你幫我和我媽解釋下,我等下過去,我現在有單重要的活兒要做。”
說完,她急急轉進了門,喊在餐廳的管家阿姨。
“羅姨,羅姨,剛剛我的碗碟別收,我有用!”
顧北森輕笑,低頭看著指尖的煙,白霧繞在了指尖,無言。
*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許知意趴臥在軟綿的床墊上,數著剛剛到賬的數額,然後立馬下單,買了兩個不用配貨的愛馬仕。
開心如此簡單,買包就行。
一下午她和嶽清聊天,兩個人在房間裡聊了許久,將兩年沒說完的話都補了,嶽清又吩咐了點公司的事,許知意聽聽記記,溫順得很。
吃了晚飯,霍風澤和鄭嫣他們也都回去了,別墅裡安安靜靜的,各自在房間裡。
手機叮咚響了下。
【睡了?】
許知意看了一眼,發件人顧北森,剛收了他的錢,不是來討回去的吧。
當做沒看見。
她下了床,開啟了衣櫃,看著裡頭還是學生時期的衣服,每一件都稚嫩,而且也是兩年前的款式了,都過期了。
“沒衣服穿了,得換一換了。”
兩年沒回來,衣櫥裡的物件都沒變動過,還保持著新淨,輕撥了一角,她的成年禮也還在,她手停在了一個綠色禮盒上,正要開啟。
放在床頭的手機又震了。
【下來,知道你在倒時差,肯定沒睡,體面地下來。】
許知意看了一眼,看見體面兩個字,立馬關掉了衣櫃的門,從旋轉樓梯走了下去,夜晚的客廳還開著燈,管家的三個阿姨,兩個回去了,一個值班,此刻夜深了也回了房間,客廳裡空蕩。
餐廳裡有人等著她。
她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一碗晚上沒吃的楊枝甘露在面前遞了過來,顧北森老位子,坐在她對面,敲了敲桌面,眉梢帶冷,一臉的不好糊弄。
他問,“誰的?”
許知意心虛,“我的……”
就說,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吃沒吃,空沒空盤,他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人吃,沒氣氛。”許知意有點求饒的意思,聲音綿綿,終於是不嗆了,畢竟收的錢沒有往回吐的道理。
顧北森沒理會,冷漠地扯了嘴角,知道她小心思多,但他一點也沒放水。人起身從高櫃裡拿了兩個玻璃杯,又拿了瓶紅酒,開了,又落坐在原位。
話沒說,但是意思很明顯,就看著她吃完,這件事才算完,他給的尾數才算正式結清。
夜很長,看誰有耐心。
行。
吃。
許知意慢慢吃,視線裡,看見顧北森開了紅酒,省去了醒酒的步驟,直接就倒進了兩個玻璃杯,紅酒掛壁,微微的白煙氣繞在了杯子裡。
她伸手要拿。
“吃完了嗎?許知意。”顧北森按住了杯子底,話沉緩,字字透著威迫。
“小叔~”許知意撒嬌地喊了一聲。
按理來講,應該作用不大,但是餐廳裡就他們兩個人,夜晚又安靜,有點小回音,顯得許知意的一聲稱呼,九曲十八彎的嬌嗔。
要命的是,她還笑了笑,眼睛月亮彎,臥蠶輕聚。
意外地,他還真受用了,鬆了手。
酒一到手,許知意淺淺抿了一口,淡淡的葡萄香在嘴邊綻開,然後也沒得寸進尺,同步吃著碗裡的甜品。
顧北森則喝著酒,偶爾倒酒,話也不多,目光淺淺。
許知意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沒有鄭嫣姐的微信,你推我一個。”
“做什麼?”
“剛看了一下我的衣櫥,都是兩年前讀大學的時候穿的,下週我去公司上班,那些衣服不合適,鄭嫣姐眼光好,我問問她。”
“我讓她找你吧。”
“好。”
許知意慢慢吃,顧北森也慢慢等,等吃完了,都過去了半個小時,兩個人將酒喝了半瓶,只是潛嘗,控制在一個度上,都微醺得剛好,也不醉。
見她吃完了,顧北森拿走了玻璃杯,“吃完自己洗。”
“哦。”
夜晚的許知意沒有什麼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