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的影子有些發虛,搖頭說:“剛才突然感覺身上的能量快速流失了。”

蘇南星點了點頭,伸手蓋在了李婉的頭上,一道金光進入李婉體內。

片刻之後,李婉恢復如常。

她把身份證遞給蘇南星:“對了,差點忘記,掉在抽屜縫隙裡面,我找了半天才找到。”

把身份證放進一個雙肩包中,蘇南星少得可憐的行李就全都收拾好了。

關燈上床之後,蘇南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外。

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自己今天從閻王手裡把張毅權的妻子女兒搶了回來,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什麼反應?

......

夜漸深。

錦城上空漸漸凝聚起厚重的雲層,一道紫色的閃電在雲層中穿梭盤旋。

突然毫無徵兆的朝著錦城劈了下來。

轟隆一聲,驚醒了城中無數人。

而沉睡中的蘇南星,對這一切卻一無所知。

......

次日清晨。

蘇南星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昨夜竟然真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天道現在是不是不行了?

不管他了,不行也好,更方便自己以後的行事。

蘇南星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除了幾道比較深的刀傷,現在還隱隱作痛,其他的傷已經結痂,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痊癒了。

蘇南星彎了彎眼睛,這個身體虛弱是虛弱,但是沒想到復原能力竟然是頂級的。

洗漱更衣之後,蘇南星揹著雙肩包走下樓。

此時,蘇家眾人正整整齊齊的圍坐在餐桌邊吃早飯。

就連昨夜在醫院忙了大半夜的蘇星滔也在。

一看到蘇南星,唐月娥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蘇盼歸心底暗自竊喜,臉上卻一臉熱絡的招呼:“姐姐,我們沒想到你這麼早起床,快過來一塊吃飯吧。”

蘇南星沒什麼情緒地說:“早飯我就不吃了,你們有什麼話趕快說,我趕時間。”

唐月娥看著蘇南星冷漠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什麼態度,一家人坐下來好好的吃個早飯,你怎麼這麼掃興?”

蘇南星盯著唐月娥,走到餐桌邊掃了一眼桌上的早飯,突然笑了笑:“那請問,我吃什麼?”

順著蘇南星的目光看過去,蘇家人表情頓時都有些尷尬。

蘇家習慣分餐制,早飯早就已經平均的分到了幾人的餐盤中,現在公共餐盤裡只剩下半片面包,一片皺皺巴巴的生菜,還有盆底的一層牛奶。

蘇盼歸反應很快地站起來:“姐姐,我的還沒吃,你坐下來吃吧,我等春姐再做就是了。”

蘇南星拒絕的乾脆利落:“不用了,這些東西我吃了不消化。”

前世,蘇南星辟穀多年,早就不需要吃東西了,偶爾嘴饞,也只是吃一些糕點麵食,所以對於這種乾巴巴沒什麼滋味的麵包,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至於原主,自幼在深山裡長大,吃得最多的是饅頭面條紅薯土豆。

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華國胃,根本不適應這種過於西式的早餐。

但是這句話落在蘇家人耳中,那就是徹徹底底的挑釁。

唐月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你怎麼就不能稍微懂點事呢?全家人已經夠遷就你的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蘇南星看向唐月娥,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們為了逼我離婚給蘇盼歸讓位,強行把我留在家裡,不許我回莫家,明知道蘇盼歸想對我做什麼,還放任她在我喝的飲料裡面做手腳,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帶走,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遷就?”

“做人可以雙標,但是麻煩多少要點臉。”

話音落下,蘇南星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聽到門外車子開走的聲音,蘇家眾人才回過神來。

唐月娥氣的渾身發抖:“這個混賬東西,果然不是從小帶大的就是養不熟,白眼狼,廢物,沒良心。”

這種時候,蘇家男人們默契地閉上嘴不吭聲。

反倒是蘇盼歸,一手扶著唐月娥一手拍著她的後背順氣:“媽媽,您別生氣,姐姐可能不是這個意思,她可能真的只是不消化,沒有其他什麼意思。”

看似是在給蘇南星解釋,但其實更加加強了其他意思的含義。

就連昨夜才剛剛決定要對蘇南星好一點的蘇星滔,眉頭都皺緊了起來,這個蘇南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她就不值得讓人對她好。

對於蘇家眾人心中是怎麼想的。

蘇南星是一點都不在乎,今天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要辦個手機卡,要找個住的地方,還有去找趁手的武器和工作要用的工具。

可惜,她上一世的那些寶貝,一個也沒帶過來。

辦完手機卡之後,蘇南星便在葫蘆的帶領下來到了郊區的一片桃林。

很快,蘇南星就來到了一顆桃樹附近。

七月半,其他的桃樹上早就已經沒有了桃花,並且還結滿了沉甸甸的桃子。

偏偏這一顆桃樹,滿樹桃花盛放。

美則美矣,卻多了幾分詭異氣息。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蘇南星身邊飛快跑過,來到桃樹下。

蘇南星停下腳步,看著這個圍著桃樹來回打轉的男人。

男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長相頗為斯文,穿著體面貴氣。

但卻滿臉帶著驚慌和緊張,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片刻之後,她突然出聲:“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離這棵樹遠一點。”

男人聽到聲音之後,遲疑扭頭看向蘇南星:“你在和我說話?”

蘇南星上前一步:“當然,這裡也沒有其他活人。”

這句話當中的含義實在是驚悚,男人下意識地看向四周,只覺得一股寒氣順著尾椎骨爬到了頭頂。

他搓了搓胳膊:“你是什麼人?你和我夢中的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蘇南星非常的坦誠:“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重要的是,你現在性命堪憂。”

男人費力地吞了口口水:“你什麼意思?”

蘇南星一臉同情的看著男人。

慘,太慘了,但是送上門的冤大頭,實在沒有放過的道理。

於是便朝著男人伸出兩根手指:“兩萬塊錢,我救你一命。”

沒等男人說話,李婉就已經鬧了起來:“憑什麼我只值兩千,他就值兩萬?他到底比我貴在哪裡了?”

蘇南星忍笑說:“大概,他比你貴在更倒黴吧。”

男人敏銳的察覺到這句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渾身汗毛瞬間豎了起來:“你到底在跟誰說話?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南星略一思索:“行吧,多加兩千,我給你開個天眼,這樣你既能看到我在和誰說話,也能看到約你來這兒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