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說不定大離皇朝會來場類似“封神演義”的大道之爭!

這不是危言聳聽!

天意和命數,就是這麼神奇!

“微臣感覺……大吳眾人,特別是孫寄容等純陰宗弟子,對‘葬神之路’的熟悉,遠勝趙關張三人……”

獨孤伽羅有些委婉地應道。

武信點了點頭,分析道:“嗯!聽孫寄容所說的意思,‘葬神之路’的另一端,似乎是大吳皇朝,而後大吳皇朝把這條通道,交給純宗鎮守!”

“純宗弟子的到來,是考驗,是危機,更是機遇……”獨孤伽羅再次委婉提醒道。

武信頗為疑惑應道:“當然,本皇也這麼覺得,並且已經這麼做了!”

“吾皇仁德,天下之幸!”

獨孤伽羅有些無奈讚道,頓了下,咬牙接道:“微臣建議,趁機帶著純宗弟子,共闖葬神之路……”

說到這,看武信、弘伯等人神情微滯,明顯不大讚同,獨孤伽羅又解釋道:“先不說純宗弟子描述的資訊是否準確,很多事也不是靠說就可以,還需要經驗、知識和相應手段,直接帶著她們,是最佳之法!”

“妙善侯所言有理!但是,如此一來……本皇不是要失信於人?”

武信緩緩點了點頭,卻是頗為不願皺眉應道。

“或許她們也願意呢?葬神之路可沒那麼好闖……”

獨孤伽羅微微搖頭反駁道,又迅速接道:“再說了,她們只是剛被押下去而已,如果並未完成約定的話,吾皇又談何失信呢?”

這是打算耍賴和強詞奪理了?!

武信有些無語,也有些意外,獨孤伽羅竟然會提出這種有些“陰損”的注意,不符合獨孤伽羅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啊!

仔細想想,似乎又很正常。

若是連這點心計和狠辣都沒,獨孤伽羅又如何能成為大隋帝后、太后等等?

要知道,禁宮中的勾心鬥角,可是比任何地方都殘酷複雜得多!

武信尋思間,蕭映蝶鄭重奉勸道:“吾皇,當斷則斷啊!”

“無論如何,也得明日冊封大典之後再說……”

武信不是魯莽用事之人,即便兩大絕代佳人聯手相勸,武信也沒立刻答應,還是拖延道。

冊封大典,關係重大。

不只是關係到大離皇朝的權勢格局,也關係到大離眾臣的心思,還有武信打算帶離之人的心思等等。

簡單點說,如果會有什麼動亂或異心,在“冊封大典”上,武信就能利用“輪迴之眼”,大概看出大離眾臣的心思,做離開前最後的準備和預防!

……

入夜。

離皇武信頗為難得地召集了大離諸妃,也就是離後長孫無垢和已封六妃。

某種意義上,這是離皇武信的完整家宴了,至少心理上如此。

如此反常的舉動,頗為聰慧的眾女,自然能感覺到異常,卻又疑惑不解。

如今大離皇朝最讓人關注之事,應該就是明日的冊封大典了!

可是,眾女和冊封大典還真關係不大。

離後還是離後,王妃晉升為皇妃,根本無需再次冊封!

難道是離皇想新增嬪妃,所以召集她們商量?

堂堂離皇,偌大後果就這麼七個女人,真的不多,還用得著商量嗎?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頓飯吃得頗為怪異。

“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本皇想等待震懾四方異族,大離穩定後,再離開,現在卻是難以拖延了……”

飯後,武信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感覺、想法和猜測,還有獨孤伽羅和蕭映蝶的奉勸和提醒等,描述了遍,環視眾女說道,最後滿眼慚愧和歉意地看向長孫無垢。

眾人沉默,心思各異,氛圍一時凝重寂靜下來……

“妙善侯和天蝶法王頗為神秘,她們的奉勸和提醒應該中肯,事實無誤!”

長孫無垢俏臉發白,硬忍著擠出個頗為僵硬的笑靨,看向武信率先應道。頓了下,做了個深呼吸,壓抑語氣舒緩許多接道:

“再加上吾皇的感覺,八九不離十了,確實是宜早不宜遲!便是臣妾,其實自從‘晉國大典’後,也有種莫名的憂慮、緊張和壓抑感,似乎有什麼危機……”

說到這,長孫無垢如水美眸含情脈脈地看著武信,再次接道:

“原本臣妾還以為是吾皇即將離去的不捨情緒導致,如今看來……緣由在此了!”

“無垢……”武信心中一顫,心思複雜喊道。

不待武信多說,長孫無垢綻顏一笑,笑靨如花地承諾般情況說道:

“吾皇無需擔憂,臣妾有信心治理好大離,絕不會讓大離出現大的問題或動盪,必能完完整整,安安穩穩地等待吾皇相招!”

“這點本皇深信!”武信鄭重點頭應道。

事已至此,兒女情長也沒用,武信和長孫無垢也不是那樣的人,心照即可!

長孫無垢有些堅決和果斷提醒道:“若無意外,冊封大典後,吾皇就出發吧,最好就定在後日……”

武信嘴角抽了抽……

有時候,女人確實是比男人果斷多了,決定好的事,更能果斷處理,就算內心很不捨、很憂愁。

或者說,女人比男人更能忍吧!

“你們呢?也有段時間了,誰想離開,誰想離去……”

硬忍著壓下內心情緒,武信環視六妃問道。

“臣妾沒有無垢姐姐的能力,留下無用,自然是跟隨侍候吾皇了!”

韋珪美眸一橫,理所當然應道,風情盡展,頗有番讓人心悸盪漾的韻味。

不得不承認,為了彌補長孫無垢,武信幾乎每日夜宿“乾賢殿”,還真把韋珪冷落了。

認真說來,韋珪是武信的第一個女人,是最早跟隨武信南征北戰的親密女人。

“阿彌陀佛!臣妾父親想跟隨吾皇離開,臣妾就留下吧,也不想再走了……”

白衣如雪,皎潔如月的翟嬌嬌,眼神有些飄忽看向武信,宣了個佛號率先說道,隨後嘴巴急速輕動,似乎在唸佛煉心。

“此處已經沒什麼讓臣妾留念之處、之人,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猴子滿山跑……”

紅裳如血,豔麗如花,最具熟韻風情的竇紅線,眼神柔和看著武信說道。

武信有些心虛……

因為竇紅線之父竇建德,包括母親、兄弟等直襲家人,是間接死在武信手中,雖然是寧死不降且亡國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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