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亂世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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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五明月已經離開了啊！也不知道現在她們怎麼樣了……”
向來沉默的許褚，忍不住插言提醒道。
異族入侵，人人有責，便是神經粗大如許褚，依舊震撼不小，觸動極大。
獨孤伽羅迅速應道：“無妨！派人追上去告知便是！”
“哦？”武信頗有興趣看向獨孤伽羅。
獨孤伽羅會意解釋道：“之前是第五明月不看好異族入侵，所以提前……買後路，此次交易，確實是算第五明月在買後路吧？如今，形勢不同，妾身還真不看好大漢天下，就輪到我方買條後路了！再不濟，讓異族大軍避開我方疆域，也是莫大收穫吧？”
武信點了點頭，卻是反駁道：“第五明月……身份地位應該很高！但是，要左右戰局變化，恐怕不大可能，畢竟這是荒原各族的大聯軍！”
“不試試，誰知道呢？萬一第五明月辦得到呢？再則，若不是第五明月，我方也不會輕易得到古荊州區域，給點報酬，難道不應該嗎？”獨孤伽羅沒好氣應道。
武信、王伯當、許褚等人，微微一笑……
這點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第五明月提前透露，大離皇朝還真不會以“古荊州區域”為條件，換取袁術急缺的攻守同盟！
四帝圍攻，如果不是知道異族入侵的時間沒多久了，大離皇朝此時和四帝勢在必得的袁術方結盟，十之八九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不僅僅是唇亡齒寒那麼簡單！
說不定惹怒了四帝，袁術方還沒被滅，天都區域和襄陽十八府先被滅掉了！
這是風險和收益並不持衡的問題！
終歸來說，大離皇朝確實是在交易之外，額外欠了第五明月一個大人情，這也是離後長孫無垢等女人，善待第五明月的“大收穫”！
“怎麼給？”明顯獨孤伽羅的意思後，武信點頭問道。
“追加報酬啊！第五明月背後的勢力，是實打實地拿出戰騎交易，我方不能只是空頭白話的承諾，否則第五明月背後的勢力，多多少少會有芥蒂！我們大可平價購買，或者再讓利多交易些荒原特產，使之皆大歡喜！”
獨孤伽羅理所當然應道，頓了下，又補充道：“若能因此秘密結下同盟，在接下來的大戰中，絕對是收穫遠大於付出！”
“那倒是……不管異族大軍能否打到我方區域。只要我軍出戰之區域，異族大軍能避開點，那也是巨大收穫！”
王伯當點頭插言道，想了想，又接道：“值此亂世，又是民族大戰，少點損失，也是種極大收穫啊！”
“你們都不看好大漢天下嗎？”武信有些無語看向眾人問道。
王伯當這話，說得……有些慫了！
尚未戰，先言敗！
當然，王伯當的話，沒毛病，確實如此，就跟此消彼長的道理差不多！
舉個簡單的例子，此時異族入侵，受損最大，影響最大的肯定是大魏帝國，次之是袁紹方，再次之是大蜀皇朝，袁術方和大離皇朝差不多，大吳皇朝影響最小，簡直可以說是走狗屎運了。
等此次大劫過去，大魏帝國肯定沒之前那麼大底氣了，別說碾壓袁術方，說不定被袁術方秋後算賬，先把大魏帝國給滅了！
另外，若是大吳皇朝此次能儲存實力，到時十之八九會一躍成為最強勢力……
獨孤伽羅搖頭解釋道：“不是不看好！而是以荒原異族的聲勢，無論勝負，無論結果如何，雙方肯定會元氣大傷，絕對的兩敗俱傷！未雨綢繆，總不是件壞事啊！”
話落，看武信依舊在沉思，獨孤伽羅有些沒好氣啐道：“反正我方也不差那點財富，就不能大氣點嗎？”
“行吧，那此事就由伽羅負責吧！”武信有些無語地苦笑應道。
獨孤伽羅這話，就差明說離皇武信太小氣了……
仔細回想，離皇武信確實是小氣，第五明月自己提出的交易內容，大離皇朝還真就一點實際付出都沒，要說第五明月及其背後勢力，沒點怨念，那也不可能！
“又撂攤子……”獨孤伽羅瞪眼啐道，卻也沒拒絕，反正也習慣了武信的作風了！
王伯當、許褚等人抿嘴暗笑……
在這烏雲密佈的蒼穹之下，終究還是有那麼點樂趣，沒那麼壓抑啊！
……
北疆，大魏帝國疆域範圍內，距離邊關不遠的上郡府。
連綿數里的隊伍，行走在連綿群山中，正是第五明月和月嬋皇貂蟬、箭神黃忠等人，還有五萬飛蟬衛！
此時，貂蟬隊伍還沒走出大漢天下，荒原聯軍已經入侵了，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烏雲蓋頂，血腥漫天！
居高遠眺，濃溢的血腥瀰漫天地，血色漫溢。
隔遠都能聽到荒原大軍的狼嚎、鷹嘯、獸鳴等等，還有荒原大軍的狂呼，大漢子民的哀嚎……
萬人盈野，五萬飛蟬衛及諸多後勤兵，總數約為八萬左右，行走在山林之間，氛圍卻是格外寂靜……還有些沉重。
這是飛蟬衛及後勤兵軍事素質夠高，能平靜行軍，卻也是人人心緒沉重。
入夜……
站立百丈山嶽山腰，遠眺山外，有無數火光綻放，就像是黑夜中燈火，顯得格外顯眼、炫目、刺眼……
這不是百家煙火，而是血腥烽火……
燒殺搶掠，是荒原聯軍入侵的一貫手段，此次大舉入侵，也不例外，所過之處，基本是見村滅村，見城劫掠。
山林中的貂蟬、黃忠，乃至第五明月等人，完全可以想象到此時山外，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慘狀！
“戰爭……終究還是爆發了！這是為什麼呢……”
篝火之畔，依舊蒙著面紗的貂蟬，美眸迷離，看向山外縷縷烽火，幽幽嘆息。
“無他！生存……”
第五明月櫻唇小嘴蠕動數下，有些無奈和悲憐簡易嘆道。
黃忠有些惱怒，眼神凌厲盯著第五明月嘲諷道：“生存？這只是為了生存嗎？屠戮他族子民，就能生存得更好嗎？”
不只是黃忠，周圍飛蟬衛，乃至貂蟬，看向第五明月的眼神，明顯頗為不善……
“天地就這麼大，空間有限！有的人佔了生存空間，自然就有人無立足之地，沒辦法，只能……”
第五明月美眸黯然，硬著頭皮緩緩呢喃道，話未說完，自己都有些詞窮，說不出的無奈，眼神黯然且迷離，幽幽嘆息：
“哎……”
夜華如水，山風徐徐！
時至亂世，大家都是在苦海中掙扎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