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靈團隊......”

“是的。”能找到這樣的線索,劉國一開始也沒想到,他看著江城繼續說:“李茂申,於幼薇,宋筱悠,喬宇,還有趙佳嘉,他們5個人都是探靈團隊的成員,我想真正害死他們的,就是他們的某一次拍攝。”

“還有這枚戒指。”花落突然開口,大家看見他從口袋裡翻出了那枚戒指,戒指內測標記著申愛薇的字樣。

很顯然,結合目前的線索來看,李茂申和於幼薇應該是男女朋友,而李茂申本人,就是這個探靈團隊的發起人。

“可既然是因為拍攝觸怒了鬼,那為什麼鬼殺掉玉蘭後,要將這枚戒指留在她嘴裡?”莞鳶寧看著戒指,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因為這枚戒指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們的調查方向,他們原以為與情殺有關。

“不知道。”魏津亭聳聳肩說。

他身後揹著一個雙肩包,比蕉太狼身上的包還要大一些,而這個包,在之前還沒有。

在發覺有人盯著包看後,魏津亭十分自然的將包拿了下來,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臺膝上型電腦,黑紅色的,樣式也比較老。

“喬宇的。”他說:“我們從他哥手裡要來的,但裡面沒什麼東西了,都被清空了。”

“不是他哥做的,是從警察那裡取回來就什麼都沒有了。”他攤開手,無奈解釋說。

看得出來,蕉太狼等人還是很好奇電腦裡面有什麼,只是現在天快黑了,時間來不及。

大家又簡短交流了一下陸華胥以及徐怡出事的經過,接著就各自回去了。

樓梯間胖子不停在對楚久傳授苟命的經驗,聽得江城直皺眉,兩人一直將楚久送回了房間。

站在楚久房間門前,江城瞥了眼不遠處的710房間,那裡的門關著,而且再也不會有人開啟了。

形式對楚久很不利,能照顧她的徐怡死了,而且已經確認,她所在樓層的717房間還住著一隻鬼。

楚久低著頭,似乎是怕觸景生情,江城伸出手,摸了摸楚久的頭,接著湊上去,在楚久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他聲音很小,就連胖子都沒聽見。

但在聽完這幾句話後,楚久立刻抬起頭,用一股很特別的眼神看著他,像是在判斷他所說的真偽。

江城對著她點點頭,一臉正氣地伸出三根手指,斜指著胖子說:“如果我騙你,就讓我王富貴天打雷劈。”

胖子:“???”

略微令胖子欣慰的是,楚久聽完後,臉色好了許多,在徐怡消失後,她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光。

回去的路上,胖子難得的沒有揪著江城埋怨為什麼又冒用自己發誓,“醫生。”他小步跟著好奇問:“你剛才和那孩子說什麼了?”

楚久自稱已經上大學了,但看著像是剛上高中似的,所以胖子一直孩子孩子的叫她。

“我告訴她這個副本比較特殊,徐怡沒死,只是被鬼抓走了。”江城說:“如果儘快破解任務,那麼她還有機會活下來。”

胖子愣了一下,接著有些驚喜道:“真的?”

江城腳步頓了一下,幾秒鐘後,慢慢開口說:“假的。”

沉默一會後,胖子並沒有表現得像江城想的那樣,反而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接著安慰似的拍了拍,“醫生。”胖子鼓勵說:“你不要自責,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聞言江城眼神晃動了一下,接著趁著整理衣服的時機拿開了胖子的手,“徐怡是被鬼纏上的,她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自己蠢。”江城寒聲說:“我有什麼可自責的?”

“我和徐怡同乘一輛車是想近距離觀察鬼的殺人手法,帶上楚久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瞥了眼胖子,將褶皺的衣領翻起,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關鍵時刻可以留著擋刀。”

胖子眨眨眼,好半晌後,才壓低聲音問:“醫生,你剛才......是在解釋嗎?”

......

“滴答。”

“滴答。”

......

房間中挨著床的位置坐著個男人,菸草的味道在臥室內蔓延。

劉國盯著牆上的掛鐘,在7點多一刻的時候,熄滅了手中的煙。

幾秒鐘後,電話準時響起,在默數到第4聲時,他接起電話。

“徐姐死了......”電話那頭是個年輕人的聲音,聲音壓的很低,像是在壓抑著情感。

劉國抿抿嘴唇,低聲說:“我知道。”

他內心的悲痛不比年輕人少,但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這是戰爭,非勝即死的戰爭。

當然,更慘的是落入那些傢伙手中後的生不如死。

“會是他們做的嗎?”年輕人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劉國思考一會,吐口氣,“不清楚,我這面盯得很緊,而且......陸華胥真的死了,不是詐死。”

陸華胥的屍體他看到了,渾身上下都是大面積的燒傷,一部分末端肢體甚至已經碳化。

詭異的是,他們是在衛生間裡找到的屍體,可就在屍體旁邊,還堆著三個儲滿水的紅色大塑膠桶。

整個衛生間內,除了屍體有被劇烈灼燒的痕跡,周圍都很乾淨。

木質拖把,衛生紙等易燃物都沒有被引燃的跡象,彷彿他是在瞬間自燃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覺得他死的太容易了是嗎?”劉國繼續說:“我也這麼覺得。”

片刻後,電話那面說:“這個陸華胥是假的。”

“沒錯。”劉國說:“我和你的看法一致,這個陸華胥應該只是一個障眼法,他只是一枚擾亂我們視線的棋子,真正的深紅另有其人。”

“那個......無?”說完後年輕人又變得猶豫起來,幾秒種後解釋說:“雖然我也覺得他很可疑,但這個名字,還有他的舉動,怎麼都不像想要隱藏自己的樣子,他太隨意了,而且幾乎不參與我們的任務走向,彷彿任務完成與否和他毫無關係。”

“下午在咖啡館附近的時候,火警被觸發,我們被人流衝散。”手裡抓著電話,劉國身體前傾說:“無失蹤了大概20分鐘。”